這具身體沒挨過打,也沒受過傷,脆弱的很,歸樂安本想鍛煉一下,這下好了,直接被打的皮開肉綻。
染清塵裹上衣袍,負手而立,冷冷站在蕭殺的夜風裡,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立馬放下黃金條子。
“歸樂安你怎麼在這裡。”她冷聲道。
這道聲音冷到沒邊,歸樂安太了解染清塵了,這是生大氣了。
她捂着手臂從水中起身“對不起師尊,我沒有想到師尊也在這裡,是我唐突了。”
腳下石頭溜滑,歸樂安泡完澡,腿上又沒有了什麼力氣,她拼命的想站穩自己的身體。
但是不争氣的腳,愣是讓自己滑進了染清塵的懷裡。
染清塵不及思索,伸手扶住了他,兩個人一下子肌膚緊貼。
歸樂安頓時激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的去扶東西,一隻手緊緊的抓在了染清塵胸口,另外一隻手也是一個色鬼,直接扶着師尊的腰。
雙方的的肌膚在觸碰中顯得愈發火熱,歸樂安隻覺得腦袋馬上要爆炸了。
她抓到染清塵的胸了。
我的手?
碰到了染清塵的?
胸?
“師…..尊……我。”
還不等歸樂安結結巴巴把話說完。
染清塵敏感的身體,讓她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冷目臉龐霎時間閃過驚愕,立刻下意識反應推開了歸樂安。
也就是同時,歸樂安又摔進溫泉池裡面了。
歸樂安尴尬的要死,能不能來一個人把自己淹死在這水中。
她躲在水中,不敢再冒頭了。
直到染清塵回過神來冷聲道“出來。”
歸樂安才慢慢冒頭,小心在小心的從溫泉池裡面爬出來。
若剛剛知道自己要摔進染清塵的懷裡,她肯定從溫泉池裡爬回家。
歸樂安站在染清塵面前,兩人終于可以看清彼此的臉龐了。
染清塵看她血流不止的手臂,她才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了。
她想去替人療傷。
歸樂安卻先一步開口,她選擇隻想趕緊跑了“不勞師尊費心了,我先走了。”
歸樂安臉色難看,那副表情在喊染清塵滾。
她忍着痛與人擦肩而過。
染清塵轉身,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她始終沒有跟上去。
歸樂安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要死了,尴尬的要死。
她不解,自己怎麼會對染清塵有身體上的反應。
她擡起自己的左手,狠狠的給了一巴掌“左手啊左手,你怎麼敢的,什麼東西都敢抓,不要命了。”
回到房間,歸樂安把錯誤都歸結到染清塵身上。
這不能怪自己,畢竟上輩子自己喜歡過她,自己帶着記憶重生,難免身體都記得,況且染清塵長的傾城傾國,身材也是皎皎明月,自己對她有點意思很正常的。
要是看到她身體,自己像山一樣巋然不動這才不正常。
無論怎麼給自己解釋。
可是身體和思緒都不受控制,眼前閃過的到剛剛那一幕,那些噬骨的爽感,背德的愛慕。
在今晚就像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瘋狂地湧回腦内,伴随着一陣又一陣恨意。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确實還對染清塵有點愛慕之情。
歸樂安把額頭抵上冰冷的牆面。眼中盡是迷茫,擔憂,羞恥,厭惡,刺激,爽,她又些情不自禁的聞起剛剛握住染清塵胸口的那隻手。
孤傲的冷香,仿佛冰雪在月光下悄然融化時溢出的清冽,又似梅枝上抖落的第一粒殘雪。
恍若天地将人她的濁氣都濾淨了,隻餘下這縷寒香在肺腑間遊走,清極而豔,孤絕卻溫柔。
爽到極緻的頭皮發麻。
此時此刻比起恨染清塵,歸樂安更恨自己。
上輩子染清塵都殺了自己,自己憑什麼再來一世還要喜歡染清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死了她也絕對不可能再喜歡上染清塵。
反複告訴自己好幾遍之後,歸樂安慢慢平複着呼吸,蹙着眉頭,閉上了眼睛。
又是煩躁,又是懊惱,更多的是一種難過委屈。
不可能。
她對染清塵隻有恨。
歸樂安頭腦混亂,睡也睡不着,而且她還睡在地上的。
這該死的瀾庭居然隻有一張床,染清塵什麼意思,讓自己睡地上。
本尊絕對不會饒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