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輕歎一口氣“我雖不如她,但是對付你綽綽有餘。”
然而就在楚北雪心中暗爽時,擡頭去看白墨的時候,卻冷不防瞥見一道淩厲的金光,猛然劃破空氣,嗖的一聲猶如電閃雷鳴,直直地抽在了她的嘴上!!
血花四濺!
那道金光的速度太驚人了,别說躲閃,就連閉眼都來不及閉,嘴上的皮肉就被削開,火辣辣的劇痛。
下一秒,嘴巴火辣辣的腫起來。
楚北雪想罵人,嘴巴都不敢張,嗚嗚嗚的也不知道是在罵人,還是在哭泣。
“對本公主不敬者,掌嘴一鞭。”白墨手中金鞭如同遊龍一樣在空中盤旋。
帶着金光,印在白墨那張臉上,顯得格外的尊貴高貴。
楚北雪嘴上淌血,擡起眼睛,眸子裡染着一層水汽。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像隻落魄的狗。
柳溪在旁邊幹着急,她又不會療傷,就看着那人嘴巴一直流血,不禁感慨道“我去,野牛公主,好野蠻。”
楚北雪氣爆了,她拿起長劍,由于說不出話,氣勢都強上一份。
楚北雪原本長相就極為冷淡,此刻壓低眉頭,怒氣沖天,愈發顯得殺氣騰騰,居然比厲鬼還令人畏懼。
白墨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壓根不畏懼楚北雪。
輕笑出聲,腕間銀镯忽如活物遊走。流光漫卷自她掌心蜿蜒而出,劍柄雕着的紅梅在月光下泛起妖異紅光。
喜上梅宮的弟子齊齊踏前一步,繡着血梅的披風獵獵揚起,地上的灰塵被劍氣激得盤旋而上,在月下織成灰灰蒙霧。
兩股殺意當空相撞的刹那,一旁樹枝上落葉紛紛。
楚北雪劍鋒微側,劍氣凝成實質的力量簌簌朝着白墨刺去。
白墨足尖輕點落葉,身後幻化出重重疊疊的殘影。
整座庭院仿佛被無形之手生生撕裂,中央那道月光竟被劍氣劈成兩半,明晃晃懸在當空。
兩人落地一瞬間。
喜上梅宮的弟子瞬間将勾欄圍了起來。
圍籠鳥。
多情道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出去潇灑去了,留在勾欄的人少之又少。
寡不敵衆,柳溪一手握着劍,一手抓住蓄勢待發的楚北雪。
“喂,你冷靜一下,我們打不赢,你今天是想大家全部死在這裡嗎。”柳溪問道。
楚北雪急着說話,但是嘴巴痛的不行,急着她直跺腳,嘴裡一直念叨嗚嗚嗚的。
柳溪看不懂她在說什麼,她轉眼看着白墨“喂,你們弟子長什麼樣子,我倒是願意配合你們找。”
“嗯?”白墨沉默了一下,歸樂安的樣子,每次看到她總是能想到歸羽的模樣。
“就長得一般,是一個小孩子,年紀不大。”白墨隻能想到這麼多。
小孩子。
柳溪一下子就提取到關鍵詞了。
不會真個是歸樂安吧,她原本也懷疑過歸樂安是不是喜上梅宮的弟子,但是看她穿着富貴,更像一個富商的孩子。
而且歸樂安弱的跟雞一樣,喜上梅宮這種門派怎麼可能收她為徒。
“如果是一個叫歸樂安的小朋友,我們這裡還真有一個。”柳溪說道。
得到了這個消息,白墨可高興不起來,聽得臉色鐵青,眉心抽搐,看來如果不是因為師尊非要收她為徒,她早就把歸樂安送走了!
而如今,她竟然還不顧師尊顔面,擅自跑到勾欄聽曲之地,不回門派,竟然還被自己抓了一個正形,簡直不可饒恕。
柳溪仔細的觀察着白墨臉上的變化,她臉色變得快。
柳溪忍着痛說道“歸樂安是我們多情道的弟子,憑什麼跟你們喜上梅宮的人走。”
話閉。
白墨臉色更加的難看,周邊喜上梅宮的弟子表情也很精彩。
昨天才拜了染清塵為師,今日就來多情道學藝。
所有人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而這歸樂安竟然敢拜兩頭虎。
不要命了。
兩方陣容皆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歸樂安剛剛睡醒,走出勾欄的大門。
看到這麼多人熟人聚在門口,她蒙蔽的看着她們,大搖大擺的走到柳溪身邊,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來找你的。”柳溪回答道。
歸樂安無語了“來找我幹嘛。”
“我哪裡知道了。”
歸樂安不知所雲的看了那一大群人還沒有收回去的劍,這哪裡是來找人的,來殺人的還差不多。
白墨怒聲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個勾欄之地,喜上梅宮有夜禁你不知嗎?”
歸樂安疑惑“我晚上又不住喜上梅宮,而且我也不算喜上梅宮的弟子吧。”
按照昨天的拜師的算法,歸樂安确實是隻拜了師尊為師,并沒有拜喜上梅宮的列祖列宗們,算不上喜上梅宮的徒弟。
所以白墨就更生氣了,此人毫無尊師重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