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短暫的沉默。
歸樂安在猜測這人到底是誰,不僅要扶持自己成為魔尊,還要不惜一切代價将自己複活。
無數的人在腦海之中閃過,但是她都沒有人選。
她上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
黑袍人輕歎一口氣“我救你,是因為你對我有用。”
“哦哦好吧。”歸樂安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歸樂安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雖然還是一頭霧水。
“你又做回染清塵的弟子了,上輩子死她手上了,這輩子還有閑心與她繼續扮演師徒遊戲?”黑袍人話裡帶刺的說道。
歸樂安聽着刺耳,她不耐煩的閉上雙眼“與你無關,不論你想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我都無所謂,但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最好暫時離我遠點。”
黑袍人早就算到歸樂安不可能乖乖的聽她的話,所以她還為了歸樂安準備好了一份大禮。
一隻蜈蚣攀在手背上。
“歸羽,歸樂安。”黑袍人喊着她前世今生的名字。
然後那閉眼的蜈蚣,一瞬間睜開眼睛,以最快的速度狠狠的咬上歸樂安的脖頸。
痛苦和毒液一瞬間注入到歸樂安的身體裡面。
歸樂安一下跪倒在地上,她痙攣的手指死死扣住咽喉,像是要把那道灼痛的勒痕碾碎在指腹下,泛着青紫的脖頸随劇烈喘息不斷起伏。
"咳...咳咳!"嗆出的血沫濺在地上,蜿蜒成暗紅的溪流。
充血的眼瞳倒映着石階盡頭的黑袍人——
“你放心,我不會害的的。”黑袍人說道,然後它落在地上面,伸手摸了摸歸樂安點頭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隻不過是想讓你乖乖的聽我的話。”
話音剛落,一根針就出現在黑袍人的手上,她拿着針穿過歸樂安的手腕上的經脈。
歸樂安想要反抗,但是她身體被剝奪了力量,她甚至連手都擡不起來了。
她隻能感覺到自己累到頭暈眼花的。
而且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不想在動了,就這樣吧 ,那人要對自己做什麼都無所謂的。
針上是帶着毒液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毒液順着血液流向全身的感覺,生不如死。
歸樂安早就習慣了□□上的疼痛,但是此刻被紮了九針,她那強大的意志力就開始磨滅,她甚至想要求饒了。
最後一針朝着歸樂安的眉間紮去。
一寸之間時,整個空間開始震動起來,然後燥熱的空間,寒氣不斷的湧入,凍人心寒。
黑袍人能感受到這股寒氣的主人,手中握住的針,不斷的摩挲,然後下一秒,頭也沒有向後轉一下,針瞬間被她擲出。
歸樂安看着立在空中的染清塵,那枚針朝着她飛去。
她慌了神,最後一絲絲的理智,操控着她的身體,她發了瘋的調動身體裡面的靈力,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擋在了染清塵的面前。
那根針就直直的穿透她的身體,然後融入血液之中,歸樂安一瞬間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染清塵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她摸着那人微弱的脈搏。
整個空間之中,不再是之前的暗紅與燥熱了。
漫天飛雪的世界,淩冽的寒風卷起雪花,像無數把冰刀割過裸露的皮膚。
隻剩下蒼白與寂靜,連呼吸都凝聚成了霜霧。
黑袍人伸手接下一片雪花,除了冰冷的寒意,還有那止不住的殺心。
目的已經達成了,黑袍人也不打算過多的停留。
打不過染清塵,但是隻要她想走,染清塵也留不住她的。
“快去救她吧,一炷香時間毒就會發揮作用。”黑袍人提醒她道。
染清塵抱着奄奄一息人,她心痛的摸了摸她因為痛苦流下的汗。
“解藥是什麼。”染清塵冷漠的說道。
“慢性毒,無藥可解。”黑袍人笑着說道。
染清塵控制着悠羽毫不猶豫的朝着那人爆射過去。
因為抱着歸樂安,她手腳被束縛,但是劍依舊靈活。
黑袍人無心再戰鬥了,一個響指之間,她化作黑煙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
染清塵也無心再去關心黑袍人了。
此刻她無比的慌亂,她感受不到歸樂安的心跳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