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别手裡正拿着已經變得溫熱的水杯,聞言差點把杯子摔了。
“怎麼能提升呢,你們系統有沒有把人當人看?”她皺起眉,想到劇情裡冷浸溪經曆的一切,覺得系統好像有病。
【宿主,這隻是一本小說,一本,限、制、級小說,所有任務都是虛拟的,宿主無需覺得愧疚。】系統提醒她,冰冷的機械聲音凍得林别腦中發涼。
【友情提示,選擇任務一,兩位攻略對象需要攻略至百分之百,目前友好值分别為為負20和0,選擇任務二,冷浸溪黑化值為百分之七十,則僅需提升百分之三十即可完成,我隻提示這些,剩下的由宿主自由選擇。】
林别神色暗了下來,手中溫熱的杯子冒出的熱氣彌漫在她的視線,她沉思幾許。
“讓我想一下。”她握緊手中的水杯。
系統有些不明白,明明宿主想要回去的願望如此強烈,如此顯而易見的選擇為什麼還會猶豫,但還是體諒地給了她選擇時間。
【好的宿主,請在今晚零點前告訴我選擇。】說完便再次消失。
林别看着霧氣,眼神複雜。
她穿書之前是娛樂圈一位小有名氣的藝人,父母雙亡,唯一的家人就隻有把她從小養她到大相依為命的奶奶,可是還沒等她去報答奶奶,奶奶卻因為看到了這場針對她的大規模的網暴氣到心髒病發離世,林别給奶奶辦完葬禮後回去的路上遇到山體滑坡,醒來後就是昨晚了。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回去,恨不得親手殺了那些在網上造謠的無良媒體和營銷号,她被造謠被污蔑可以忍,可以等待時機,但是那些人怎麼敢讓奶奶看到。
奶奶……那是和她相依為命的奶奶。
林别的眼眶逐漸發紅,死死咬着牙。
系統說得對,這裡隻是一本小說,都是虛拟的人物,想要回去最快的路當然是選擇第二條,百分之三十肯定比百分之百進程更快,她要早點回去,要早點要奶奶看到她的孫女沉冤得雪。
而且隻是一個遵循劇情發展的反派,并且這個反派都已經這麼恨她了,她之前又不是沒有演過惡女,就當是演了一部戲而已,沒什麼的。
林别的眼神逐漸堅毅,口袋中的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她的思考中斷,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号碼。
林别微蹙眉,但為了不錯過原主的什麼劇情還是按了接聽。
“小别,你終于接我電話了。”電話那邊的人擔憂到快要落淚。
“我現在就在别墅外面,跟我回家。”下一秒語氣又變得嚴肅,強忍着怒火。
她的聲音一出來,林别的腦海瞬間就浮現這個女人的名字——林清斯。
原主的姐姐,同樣也是任務一兩位攻略對象的其中之一,對養妹林别有着特殊的情愫。
林别因為腦中的回憶有幾秒的噤聲,便是在這幾秒内,林清斯帶着不容拒絕的态度挂斷了電話。
林别看着“嘟嘟”的手機,默默關上,随後看了眼自己穿着睡衣的樣子,脖頸處和鎖骨印着幾枚旖旎的吻痕,昭示着昨晚發生的一切,但同樣地,她也看到了印在自己左胸處的那枚圓環形的胎記。
她居然是身穿!
怪不得方才冷浸溪會盯着她的胸口看,林别突然有些後怕,還好她昨晚和冷浸溪都是第一次,不然被發現了就完了。
林别忙裹緊睡衣,端着已經變得溫熱的水杯走到卧室門口,叩響了門。
“我給你倒了點水,你把退燒藥吃了吧。”
三四秒後,門裡傳來聲音。
“滾。”
林别:“……”
她按下門把手,房門被打開,冷浸溪還是像之前那般坐在床上,睡衣随意的系着,露出大半因為體溫染绯的肌膚。
淺銀虎斑緬因窩在她的懷中打着酣睡,她摸着小貓,垂着頭,長發散落遮住她的容顔,傾灑的陽光落在身上,她微微彎唇,笑得非常溫柔。
林别心髒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正巧這時冷浸溪擡起頭看她,目光相視,原本柔柔的目光忽地冷下去。
“我不是讓你走嗎?”她隻是看了一眼林别,又低下頭去揉着貓,額頭上貼着藍色的退燒貼。
林别清清嗓子:“我說過要給你倒藥的。”
說着她走過去,将水杯和藥放在床頭櫃上,發現被她放在這的抑制貼也沒了蹤迹,唇角彎了一下又被她壓下去,怪不得房間的山茶花香變得平和。
“我的衣服呢?”
“櫃子裡。”冷浸溪聲音微微發顫,在強忍着發燒的痛苦。
林别黛眉微蹙,發熱期和發燒同時到來,對于普通omega來說都很不好受,更别提是S級的omega了,想了想她後退了兩步看着冷浸溪說。
“你先把藥吃了我再去拿。”
聞言冷浸溪摸貓的動作忽地一頓,擡頭看她,有些好笑:“你是覺得我為了氣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嗎?”
林别挑眉:“難道不是嗎?”
冷浸溪:“你……”她氣狠狠地磨着牙,将水杯和藥拿過一同吞下。
“可以了嗎,滾。”冷浸溪皺起眉,嫌惡地看了她一眼。
“可以了。”林别自動忽略她的後半句話,轉身去衣櫃的時候才擡起被自己壓下的唇角。
昨晚上她是如何被冷浸溪帶來這裡的記憶,已經随着易感期的香氣變得模糊,但還是記得自己穿的是裙子。
櫃子打開林别就看到了被安安穩穩擺在櫃子裡的兩件裙子,款式有些繁雜,一件紅一件黑,是林别在現實世界參加宴會才會穿的衣服。
昨晚下了這麼大的雨,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了,冷浸溪居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給弄幹了。
“哪件是我的?”
“黑色。”冷浸溪的語氣已經有些疲憊了,小貓也順勢“呼噜”了兩聲,扒拉着主人的睡衣蹭來蹭去。
林别被小貓的聲音弄得心都軟軟的,拿起衣服正準備解開睡衣系帶,又停了手,抱着裙子準備去客廳換,就聽到身後女人的聲音。
“原來林小姐也知道羞恥兩字是怎麼寫的。”
林别:“……”
看在小貓的面子上,她不和這個女人計較,抱着裙子轉身離開。
臨走關門的時候她又看向床上的女人:“昨晚晚宴的事情,我會全權負責道歉。”
說着關上了門,将女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隔斷在房門外。
林别換上衣服,又踉踉跄跄地在後脖貼上抑制貼,整理了下領口想要遮掩吻痕,奈何裙子是抹胸式的,怎麼遮掩鎖骨和脖頸的痕迹都還在,她徹底死心,走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