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脖頸都在發燙,顔鶴想趁兩人說話将口紅的吻痕抹去,手剛擡起來就聽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發出了響聲。
顔鶴的手機在車禍中徹底報廢,她現在并沒有手機,此刻就隻能是鹿佑青的手機了。
顔鶴下意識擡頭望去,本以為是林樂又上來送一些必需品,誰知她這次卻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名字,她的目光剛落在屏幕上,手機就被鹿佑青拿走了,她隻看清對方姓薛。
鹿佑青接了電話,和醫生揮手示意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顔鶴的心中響起了水滴落下的聲音。
“顔小姐?”醫生喚她,顔鶴恍然擡頭,下一刻又意識到自己脖頸處的吻痕,忙擡手裝作不經意的遮擋。
“怎麼了?”她詢問道。
醫生托了下眼鏡,拿着筆在面前的本子上不知道記錄:“現在你身上的傷口大部分都結痂了,這段時間記住不要撓,結痂脫落之後會容易留疤。”
顔鶴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傷,意識到自己的指甲已經被鹿佑青修剪圓潤,就算想撓也撓不了了,于是點點頭。
醫生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這,就在她腳步走到門口手碰到門把手時想到了什麼,動作突然收回了。
“還有目前你的傷勢好轉,親密的事情偶爾可以做,但是還是注意注意不要碰到到傷口。”
顔鶴:“?”
顔鶴:“!”
顔鶴愣在原地,臉頰爆紅,反應過來想要解釋的時候,醫生已經拉開門離開了。
手捂住的那處吻痕似乎在發燙,燃着她的掌心直直燒到臉頰,她無聲尖叫着捂臉雙臉。
顔鶴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雙手掩面,居然是無地自容的羞意。
鹿佑青自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顔鶴一臉死灰的表情,吓了好一跳。
她忙走過去,神色擔憂。
“怎麼了?”
顔鶴從生不如死的狀态中回過神來,看向鹿佑青的眼睛裡帶着幽怨。
“都怪你!”她說着,将自己還印着鮮紅唇印的脖頸給鹿佑青看,怕她看不到,還用手将那一側的發絲别到身後。
白皙修長的脖頸徹底露了出來,粉嫩的耳尖之下,一枚唇印不偏不倚地落在顔鶴的的脖頸上,似乎還能看到唇印之下血管中流淌的血液。
她就這麼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了出來,毫不設防地呈現給鹿佑青,全然相信她。
鹿佑青微微笑着,伸手想要觸碰顔鶴的臉頰,卻被顔鶴避開。
鹿佑青動作一怔,也沒惱,畢竟這樣有點幼稚又可愛的顔鶴,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好像又将她拉回了那段青蔥的高中時期。
她笑,将伸出去的手收回,轉而坐在了顔鶴的床邊,如果不是顔鶴右腿受傷了,顔鶴肯定鹿佑青會坐在她的腿上。
距離陡然拉近,屬于鹿佑青身上的香水味幽幽傳到顔鶴的鼻間,她渾身一怔,被她主動送到鹿佑青面前的脖子下一秒就被人箍住。
鹿佑青一隻手扶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替她細細擦着口紅印,眼睛仔細看着她的脖子,嘴上道歉道。
“抱歉,我不知道醫生會來。”
“我知道,你如果知道醫生回來,會吻的地方就不是脖子這麼簡單了。”顔鶴沒好氣道。
鹿佑青一怔,忍不住笑了,全然沒有自己所思所想被顔鶴猜到的窘迫,她手輕撫顔鶴的脖頸,蜻蜓點水般似碰非碰。
脖子是人類敏感的部位,此刻又被人這麼撫摸着,顔鶴感覺鹿佑青手指落在的每一處皮膚似乎都在顫栗,眼睫輕顫,忍她不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動作自然也落在了鹿佑青的掌心。
鹿佑青輕笑,食指在脖頸處打轉,一寸一寸撫摸着,擡眸看她,眼底似笑非笑,長裙随風微微蕩着。
顔鶴終于忍不住了,不止是鹿佑青的視線,還有靠近時那種心悸空落落的感覺,她伸手握住鹿佑青的手腕,側過頭不去看她,開口時脖頸還能感受到鹿佑青掌心的溫度。
“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