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腳下平衡……”
“闆子自己跑掉了耶!”枝吱指着闆子告狀。
佘君:“……”
“屁股不要用力,腰上用力就好了!笨蛋。”
“好巧,佘先生,枝吱。”在枝吱寶第五次摔了個大馬趴之後,一道有點耳熟的聲音傳來,佘君把枝吱從地上拎起來,才給了來者一個眼神。
“傅應暄,有事?”
自從知道傅應暄似乎對枝吱有不好的心思後,佘君暗地裡搞了傅應暄一手,搶走了傅氏集團一個大單。
傅氏集團也算是有實力,不是他輕易能打壓的存在,雙方過手好幾個回合,那單生意還是落在了他手裡。
在顧則的滑雪場裡遇見傅應暄,顧則沒通知他,說明傅應暄是臨時過來的。
他在關注着誰?是枝吱?
佘君突然有種被挑釁了的煩躁。
傻蛋枝吱還什麼都不知道,看了傅應暄一眼,隻覺得對方眼神很有侵略性,他不由得往佘君身後躲了躲,緊挨着飼主。
佘君嘴角微勾,他就說嘛,枝吱還是更依賴他。
他把枝吱護在身後,眉稍立了一點。
“沒什麼,隻是碰巧看到二位在這裡,來打個招呼,”傅應暄自然看出來了佘君對他的敵意,神色無辜,“佘先生大人有大量,隻是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佘先生,家父想約佘先生見一面,就暨合制造的那批訂單,和佘先生賠罪。”
“言重了,”佘君不置可否,他搶生意搶的正大光明,算是正常的商業競争,談什麼賠罪,“隻是騰龍正巧有那批貨而已,有機會該是我請傅老先生,哪能讓長輩纡尊降貴。”
傅應暄聞言,輕笑一聲,轉眸看着枝吱。
“那就不打擾佘先生了,枝先生,我家小落意承蒙你照顧,這兩天還說起你,有空來家裡看看他。”
說罷,輕笑一聲,撐起滑闆,和枝吱擦肩而過,那瞬間,枝吱感受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惡意。
猛然之間,枝吱心底一跳。
想到書裡傅應暄把邵落意關進地下室,鎖在刑架上抽打的描寫,他就心底一寒。傅應暄貴為書中主角,做出那樣的事情也被美化為愛而不得,可沒人想過邵落意到底要不要這樣扭曲的愛。
枝吱感到了恐懼。
一向遲鈍不會讀空氣和聽别人話中話的枝吱,突然覺得,傅應暄剛剛,似乎是在威脅他去找邵落意。
他把邵落意怎麼了?
枝吱很想喊住他,問出來,可、可是……
枝吱急的眼淚都憋出來了。
佘君伸手擦去枝吱的眼淚,以為他被摔疼了,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嬌氣。”
别墅房間裡昏暗極了,所有窗簾都被拉起來,傅應暄順着樓梯走入最下面一層,輸入密碼,驗過瞳孔,才打開地下室的大門,信步走進去。
燈光驟然亮起。
邵落意垂着頭,手腕上的鐵鍊晃眼,聽到聲音後,微微擡眼——
“真是嬌氣,居然發燒了……知道錯了嗎?”他聽到那惡魔低語,聲音猶如一道道繩索,将他牢牢緊縛。
他不想說話。
傅應暄是個變态。
為了給陳臣守身,那些扭曲欲望便用工具來發洩,他傷口發炎高燒不退,在傅應暄嘴裡,居然是嬌氣——
他已經兩周沒離開這個别墅了,外人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别墅,象征着錢财、權利、名望,是别人一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可對他來說,是無法逃離的噩夢。
或許,他真的會死在這裡也說不定。
“下次不經過我的允許,給外人打電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手杖挑起他的下巴。
邵落意眼睛被強光刺激,逼出了一滴眼淚。
狗東西,爺遲早有一天,要你身敗名裂——
“嗚……”邵落意渾身鮮血淋漓的站在枝吱面前,手指被一根根折斷,枝吱被吓的嗷嗷大哭,撲進佘君懷裡,才睜開眼睛,看着亮堂的酒店吊燈。
“做噩夢了TVT”
佘君拍着枝吱的背,心裡又給傅應暄記了一筆。
“可不可以……去見邵落意啊?”枝吱被夢裡凄慘的青年吓到了,邵落意是原身的朋友,也是枝吱的朋友!
小豆包說因為小豆包和枝吱是朋友,所以小豆包才會保護枝吱的,現在,枝吱也想保護邵落意。
佘君心情有些微妙,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從這裡回去,就幫他找找邵落意。
“你真好!”枝吱貼上了佘君的側臉,開心的蹭了一下。
“老子當然好。”
某人冷哼一聲,把枝吱按在懷裡,大手拍在了枝吱屁屁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