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無妄之災，慘遭敵手。手腳具斷，苟延活命。

家仇為何，何理得諒。交友二三，平白受冤。

恍惚毒手，意醒了斷。徒留黃土，葬埋往昔。

當年皇甫家被人滅門，如今刀瘟再現武林，波瀾再起。

皇甫笑禅在聽到刀瘟再出的消息後，便對此事多加關注，但在行動之前，想着回拂櫻齋與齋主商量一番。這次藥師的傷，也是兩者湊巧。

“多小心些好。”

“嗯，齋主放心。”

拂櫻思索無什麼遺漏，隻再囑托道，“我給的東西記得貼身放，緊要關頭便傳信與我。”

“嗯。”笑禅正襟危坐，微微一笑，“已許多年，如今事情能有了斷，值得歡喜。

“是啊，了斷好，了斷好呀~”

此言語氣哀歎，不似平日，笑禅不明拂櫻情緒何來，但既然對方不提，他也不便多問，開口道。

“齋主，我最近查到了我大哥的消息，當年他也逃過了那場災劫。”

“那很好。”拂櫻瞧這眼底滿是溫柔的人，不知為何心中一動，似是預感般勸道，“笑禅，重情是你的優點，但情本就雙刃，把握好自己，不要受傷。”

“嗯。”

笑禅鄭重點頭，告别後離開。慕少艾則因傷勢，留了下來。但也不知人怎精氣神足得緊，整日對拂櫻訴說，讓對方帶封信給人。

拂櫻一開始還幹脆利落拒絕，後來心緒複雜之下，幾次三番下，也就如了慕少艾的意，準備趁此時機出門一趟，去往到岘匿迷谷。

岘匿迷谷内，羽人非獍獨坐于此，閉目無言，他腳邊放着一封信，懷中是已經接上斷弦的二胡。這未曾緊繃的琴弦，聽起不似往日凄涼。

素還真因藥師失蹤，再現江湖。他方送完信，便在谷外看到了拂櫻。

“可是來尋人？”

“嗯，算是。”

“可與在下一說，欲尋何人嗎？”

“閣下是？”

“嗯？”素還真一瞬詫異，見對方面色不似作假，柔聲回道，“在下素還真。”

江湖中五殘之招再現，因此招為皇甫家獨門絕式，皇甫笑禅因此受到牽連，舊友問責下，他無奈聽從鬼梁天下建議，暫時前往禁锢之窗屈居。

可在此期間，武林中卻仍有人遭逢五殘之招毒手。

金包銀、腦還颠二人去禁锢之窗，想要詢問皇甫笑禅脫俗仙子談無欲是否是他所傷。但皇甫笑禅此時已不知為何心智發狂，逢人便道刀瘟、患劍身影，對金包銀、腦還颠出手毫不留情，手起便是五殘之招——神摧意殘。

兇猛招式突來，金包銀、腦還颠二人見狀驚呼不妙，立即運起護身氣罩準備抵擋，但對面的招式卻未落下，這二人撤下招式一看，見皇甫笑禅眼前飄蕩着一朵金色花，點點白光閃耀間，拽住人幾絲意識。

“快……離開！”

皇甫笑禅控制住自己收手，眼前花朵飄然而飛，而人又再度恢複狂亂。金包銀、腦還颠二人趁此時機，奔逃離開了此地。

無法解決問題，那便去找尋能夠解決問題的人。

因發狂失控之事，号昆侖找上皇甫笑禅。發狂的皇甫笑禅一出手便是神催意殘，号昆侖無奈挺身應戰，頓時五殘神功對上太極神功。

号昆侖太極神功以柔化剛化去皇甫笑禅強憾之招，對方卻再出神銷骨朽，他起無極掌法以柔勁，再次化去強憾殺氣。

對打之間，号昆侖不停嘗試喚回皇甫笑禅意識，可發狂的人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阻，掌上發力神蕩意渺，兇悍之招再出。

二人至極之招交錯過後，戰鬥現場天崩地裂、萬物皆非。号昆侖雖好不容易化消五殘神功第四式，但雙手現出血迹代表受傷不輕，一時間身形難動。

此時，皇甫笑禅無情一掌高高舉起，号昆侖正要承接這一招取命之掌。卻不料，對方指尖峰會路轉，直往自己心口而去。驚恐時刻，号昆侖已不能動，即将眼睜看好友自戮，突來一隻手，輕握住了那即将刺破心口的招式。

花在眼前飛舞，氣息直襲而來，皇甫笑禅混沌的意識，多了一絲清醒。

“齋，齋主……”

“我知道你很累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