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至極之招,劍氣掩護佛門百年失傳秘式,毀天滅地的力量交擊,四周生機不留。鬼梁天下神器離身,趁隙逃走。佛劍傷重跪地,一頁書連忙來扶。
“佛友!”
“無事。”佛劍以佛牒支撐,站起身問道,“鬼梁天下呢?”
“中了佛禅印,已無生機。”
“很好…啊…”
話還未畢,佛劍口中再次溢出血。此時,一道光點從佛劍胸口亮起,柔和的光掃過周身,使血止口合。
“這是?”
“此乃造化之鑰。”佛劍從懷中取出一枚琉璃晶體,放于一頁書身旁,柔和的光下一刻便遍布對方周身。
鬼梁天下身中至極佛禅印,在樹林之内急奔,不料前方有一人攔路。
“你!呃…噗…”
“鬼梁天下,汝該歸天。”
來人一掌揮出,鬼梁口嘔朱紅,踉跄的奔走。那人見他逃脫也未再次贊掌,而是緊随其後。
“我有預言,我不該命喪于此。它說至寶合一雙佛滅,天下一統歸鬼梁。吾該是承接天命的真龍,結果怎會是如此?怎會如此?”
鬼梁天下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蹒跚爬到伏龍壁,怒極一拳擊出,卻見上一層沙土退去後,埋在後面的預言。
“這是?天下一統歸黃梁、天下一統歸黃梁!原來這就是最後的預言…這就是我最後的歸命嗎?天将亡我、非戰之罪啊!哈哈~”
笑聲突兀停止,鬼梁天下斷氣于此,伏龍壁因受力開始崩塌。随鬼梁而來的人,站在洞外聽那轟塌的聲音,感歎道。
“就讓你沉眠此間吧!”
呼呼風聲似是随此話而來,也随他感歎,蕩起兜帽露出一雙旋渦眉,讓人連忙遮掩。
“風啊,不可調皮啊~”
荒野上,佛劍與一頁書同行。
“佛友!”
佛劍淡然道,“就到此為止吧!”
“誅魔之計,苦了你了。”
佛劍聽此,眸光一柔,“吾身已去,是非功過亦是虛妄。”
“讓梵天送你一程。”
“多謝。”
“這段日子的經曆,佛友心中又是如何感觸?”
一頁書與佛劍并肩而走,佛劍與一頁書步履同行。
“無情絕情,非是忘情斷情,不曉人間癡迷,渡生隻是空談。”佛劍分說步履依舊穩健,“不入苦,何以明了衆生之苦?不曾提起,便不能放下。”
“嘗遍苦、曆諸劫、知愛憎、悟因果、得大道、證涅盤,這是試驗,更是考驗。”
“哈!”
突兀的笑聲,讓一頁書感歎,“佛友難得笑容。”
“前方便是大雪原,是安歇的好地點。”佛劍停住腳步,坦言道,“至此已是終點,請梵天留步。”
“且再多行幾步。”
“不用。”
“如此。”一頁書停步,“請佛友靜覽清風朗月,一路慢行。”
“吾走得從容,卻苦了梵天塵世打滾。”
“不恨塵世濁,恨人間處處修羅行。從征萬裡走風沙,南北東西總是家,落得胸中空索索,凝然心是白蓮花。”
話畢,二人錯肩而過,佛劍再次擡起腳步,向大雪原内走去。
“秋風仗劍趁雲行,莫計盤桓路幾程,涉雪穿林歸途近,天際處處有鐘聲。”
風雲總未有停歇,一頁書欲離開大雪原之時,忽然天際突起變化。他擡頭望向那突兀變化的天象,皺起了眉頭。
“這是?”
大雪原,風雪覆蓋之地,邁步的佛劍,如非身上血迹,隻怕與此地融為一體。他遠遠看到一處山洞,還未邁入其中,便見一道白影撲了過來。
“爹親!”
圓兒見佛劍臉上難得一瞬驚訝,笑着松了手,他心疼地撫了撫佛劍身上血迹,雙眼似有水光。
“圓兒。”佛劍手撫在圓兒的頭頂,低聲道,“沒事的。”
雪原之上,冷才是本樣,但踏入洞口的一時間,佛劍便感受到了暖。
“佛劍/佛劍。”
一紫一白,兩道人影,一人于石桌旁,一人于躺椅中。佛劍牽着圓兒的手,入座看向二人。
劍子給佛劍倒上一杯熱茶,“佛劍,歡迎回來。”
“多謝。”
佛劍喝過茶,擡眼看向龍宿似在等在,卻見對方搖着扇子,眼神似飄過又似躲避。劍子似乎沒注意到,給圓兒也倒了杯茶,感慨道。
“沒想到,我們三人竟然是佛劍先走了一步。”
“你若是心羨,大可也去走上一遭。”龍宿因佛劍的眼神而不自在,輕咳一聲後坐起身,看向劍子,“你這般風趣又善解人意,想必是不愁的。”
“耶~不可說啊~”劍子看向佛劍,“佛劍,你說是吧。”
佛劍收回目光,端起茶杯道,“既然不願,吾不強迫。”
“啊?”劍子聽此話一愣,随即心痛道,“佛劍你竟與龍宿一起,哎……”
“隻能說你人緣太差。”龍宿珠扇下的面容松了口氣,調侃道,“怨不得旁人啊~”
“劍子自認為人緣不錯才是。”
龍宿淡然道,“錯覺。”
“嗯。”
“啊,佛劍你竟然還附和,真是絲毫不體恤我傷體未複,大老遠來接你的情分啊~”
“那你可以馬上離開。”
“你……”
劍子睜大眼睛看着龍宿,半天說不出什麼話來。佛劍視線掃過那二人,與龍宿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哈/哈~”
圓兒看着爹親與兩位阿叔閑聊,從懷中拿出一個圓餅,咬了一口。
看戲吃東西真的會特别美味,小免姐姐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