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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世臨時據點,煞魔子進入向帝鬼報告最新戰情。
“啟禀帝尊,默蒼離死了。”
“死了?”
煞魔子繼續彙報道,“北競王派女暴君揭穿了救命水的真相,苗軍撤出了中原軍的陣容,俏如來為了安定軍心,所以殺了他。現在盟軍的統帥,是他的徒弟俏如來。默蒼離的首級,就挂在天擎峽。”
帝鬼思索最近得到的情報,下了判斷,“反噬嗎?聯軍進行的方向呢?”
“撤守天擎峽,全部守在鬼祭貪魔殿。競日孤鳴的大軍,也已經在苗疆集結。而龍虎山的附近,也集結了撼天阙的兵馬,似乎随時可能開戰。”
“嗯……”帝鬼分析道,“競日孤鳴被撼天阙幹擾,軍力集結對抗撼天阙。俏如來為何撤離天擎峽?中苗軍分裂,将防守封邪之塔的責任,交給苗兵。剩下的勢力,死守鬼祭貪魔殿,阻止朕的回歸。同時消耗兩方的戰線,這隻小狐狸,也是善算之人。打下鬼祭貪魔殿這座空城,就必須分兵把守,失去苗軍的支援,他沒足夠的兵力守住,而他選擇了鬼祭貪魔殿,是想要堅持到通道完全封閉嗎?”
“馬上進攻封邪之塔,最後的五千修羅兵衆,以一字陣型掩護朕長驅直入。隻要破壞了封邪之塔,駐守在鬼祭貪魔殿的中原守軍,就會成為三尊與修羅大軍的獵物。”
煞魔子聽帝鬼所下命令,當即明白了帝鬼的目的,“這要在競日孤鳴調動軍馬之前進攻,越快越好。”
“這是關鍵的一戰!馬上進兵!”
“是!”
天擎峽,帝鬼率魔兵來此,見到默蒼離的人頭高懸,命手下之人厚葬,随即進軍掩殺。
魔軍殺往鎮國龍脈,苗兵急忙應戰。兩軍交鋒,展開一場激烈厮殺。鎮魔柱,帝鬼來到,史豔文論說封邪之塔之計,讓帝鬼不禁狂笑出聲。
“你誤認鎮魔柱能可封印魔世通道,這就是第一步!從頭至尾,修補鎮魔龍脈,建造一個顯目的鎮魔柱,唯一的用途就是引你出戰!将你的先鋒殲滅,孤立你!”
“第二步,就是消耗你的兵力之後,讓你離開靈界,以免讓你發現魔世封印的力量會逐漸減弱。這一切,必須在封印力量減弱之前進行。”
“在天擎峽之戰,第一次圍殺你不幸失敗,血色琉璃樹下的布局再殺,仍讓你僥幸。他說要榮耀墨家,都是為了萬一讓你脫逃之時,可以布置這第三個殺局。”
帝鬼聽這孤身一人說辭,不覺諷刺出口,“哈哈哈哈!你一人無法抵禦,就要用口舌騙朕撤退嗎?不管是封邪之塔,還是鎮魔柱,朕今日都必毀之!喝!”
帝鬼雄力一擊,鎮魔柱倒塌,豈料刹時地搖山動,地面隆起千丈,形成一個孤立的戰場。
“怎會如此!”
“這是大祭師與無數的工匠,依照魯家的機關圖所建造的結果啊!一個孤立的戰場,可以确保你失去大軍掩護的戰場!殺你,奪鬼玺,号令修羅國度,弭平戰火,這就是蒼離先生的計劃!為此,他不惜用自己的人頭作餌引你來此!”
“就靠你一人?這是朕的戰場還是你的墳場?”
帝鬼緊握手中兵器,并未如他表現的那般輕敵。身後戮世摩羅亦握刀欲動,此時一道聲音自史豔文身後傳出。
“妄信躁動、不察敵情、孤軍深入、急攻無援。你是太快攻入人界,卻不夠了解人界。失敗,在那一刻早已注定!”
俏如來一字一句直逼帝鬼心防,讓人看到的一瞬間,了然了此局後續。
“俏如來!”
“如果是師尊在,他一定會這樣講‘你天真的讓我不忍欺負你’。但我想講的是……啊喝!”
俏如來揮手墨狂飛旋,應聲而出,不理會對方驚異的面色,急催内元,血氣散發三千白發盡染紅,“我一定要殺你!”
“止戈流·開陣!”
話音落,一個由無數劍刃飛旋密織的劍陣,将帝鬼瞬間包圍,讓魔無處躲藏。
“怎有可能!”
苗王宮内,競日靜待,蘇厲從外走入。
“王爺,受中谷大娘相助,前往七惡牢與苗王宮探尋的王族親衛皆已關入大牢。小人一行鋒海,鋒海主人允諾幫王爺打造王骨,并接受了王爺所托之事。現下據苗兵彙報,鎮魔柱附近與龍虎山寨都已經開始行動。”
“嗯。”競日注意到指尖一閃而過的亮光,感歎到了時間,他擡眼看向二人,“女暴君你前往龍虎山北路,蘇厲你持小王金印前往百勝軍營,将這封信交給鐵骕求衣。”
“是/是。”
競日起身來整了整衣衫,準備離開,此時蘇厲突然一問。
“王爺,不知稍後可還有需蘇厲所辦之事。”
“嗯……”競日腳步一頓,“等事情辦完,到萬裡邊城外三裡處,小王會告知你接下來的事。”
“是。”
蘇厲恭敬送競日離開,低下的眉眼,掩蓋住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山谷中,蒼狼奮力揮出一招一式,可腦海仍不停飄蕩過刺心話語,分散着注意力,讓他腳下步伐頻頻紛亂。
“皇世經天·狼影回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