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日孤鳴他,隻是我們其中借力最多的一個。”
一個啊……
溫皇蹙起眉頭,因他見到‘俏如來’撫着心口,直覺告訴對方要走了。
“主人,有人前來,陌生的面孔,看周身氣息似乎是魔族。”
門外傳來鳳蝶得高聲呼喊,溫皇無奈看了一眼還沒走的人,肯定道。
“你的人。”
‘俏如來’意識正在抽離,也沒了心思應對,隻是心情多少還是有些感歎,他笑道。
“或許是,該走的步數,是避不開的,縱是我們也不能左右多少。”
最後一句話,顯然多了幾分真情實感,而後俏如來便直愣愣地暈倒在了床上。溫皇久久注視,聽到外面轟天響動後,看向默蒼離
“你說這個是那種?”
“直接問。”
“哎。”溫皇一聽默蒼離如此說,便知曉對方什麼意思,無奈起身,“溫皇何時也有了勞碌命,這本應是赤羽大人的命格啊~”
“哦,是嗎?”
赤羽不知何時回來,正探查暈倒在床俏如來的狀況,等再擡頭時,躺椅上的人已不見了。而屋外傳來一聲高喝,刀劍聲巨響,轟動山林。
玄狐視線從衣袖的裂口移開,眼中的驚豔越發濃郁,周身劍氣更甚,他語氣興奮的看向來人。
“讓我見識,你的劍法。”
“是嗎?”
任缥缈注視眼前周身劍氣環繞的人,冷笑道,“擅自侵門踏戶,直言要見缥缈劍法,吾便要允你嗎?”
直言諷刺無用,玄狐想法單純專一,根本聽不入其他話。他現在隻看得到對方的劍,隻想看飄渺劍法。
溫皇思索對方來的時機,覺得不應該如此簡單,他舉劍直指對方雙眸。
“簡單的一句話,不夠。”
活落,玄狐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似是早有準備。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将信與手中的劍綁在一起。
“你讓我見識缥缈劍法,這封信就是你的。”
“哈~”
任缥缈笑了,那笑很輕,輕到你覺得那聲不存在,恍若此時不該有的對局。
“真是好久,不曾有人……這般對我講話了。”
赤羽見俏如來醒來,目光掃過确認後,扶人坐起後,講了門口來的魔界劍者,又問道。
“你似乎知道,那人是誰?”
俏如來猶豫道,“我的記憶告訴我,他叫玄狐,魔世暗盟三大劍手之一。其人醉心劍藝,已成癡迷,為了見到心目中最完美的劍術,會不擇手段。”
過分确切又詳細的情報,讓俏如來背後一涼,他能感受到身側那注視着自己的目光,頓感如芒在背。
說實話……他現在不敢回頭。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那人拉回來當面對質,你到底說了什麼!
上一次還有冥醫前輩在,這次……
“砰——”
溫皇将已沒了氣息的玄狐扔進了屋,而那揉皺的信飛到了赤羽的手中。赤羽瞧了一眼又躺了回去的溫皇,也懶得多言語,直接打開。
默蒼離見赤羽打開信後,眼前一亮卻又慢慢皺起了眉頭,覺得意外。
“信上寫了什麼?”
“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赤羽慢慢将信折了起來,緩緩道,“好消息是有了競日孤鳴下落的線索。”
“那壞消息是?”
“那個線索是……”
赤羽目光移到地上可能已經走過奈何橋的人,其他人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了過去,一時間屋内靜了。
“呵。”
俏如來聽到默蒼離這一聲,默默往赤羽旁邊挪了挪,而赤羽在慢慢壓平信,緩了心情後,感歎一句。
“神蠱溫皇。”
溫皇難得愣住不說話,鳳蝶進來看對方這幅表情,不由一笑。這一笑,讓屋内氣氛回轉了幾分,但縱氣氛回轉,事也無轉圜,隻聽一聲長歎。
“哎,溫皇向來以誠待人,怎會有這般的待遇。”
鳳蝶聽着自怨自艾的話,也不多理睬,隻道,“鱗族師相欲星移拜訪,想要見俏如來。”
俏如來突然被提名滿頭霧水,不知欲星移為何要找自己,不得答案的他,下意識看向默蒼離。
默蒼離回了一個似乎是你說呢的眼神,俏如來瞬間理解,然後眨了眨眼,扭過頭看窗看地看屋頂。
這事情怎麼還沒完……
“帶過來吧。”溫皇随口回了句,低頭看向玄狐,略帶肯定道,“鳳蝶,我覺得他應該還活着。”
鳳蝶聽了溫皇這話,反手化劍後用劍柄戳了戳地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然後他擡眼看向溫皇。
“嗯……”
溫皇垂下眼眸,默默思索。滿身劍痕卻沒血迹,明顯不是人,嗯……他是魔,魔會奇特到不流血嗎?
連魂飛魄散屍骨無存都還活着的那群人,沒必要派個一劍就死了的人來啊。
欲星移被帶入還珠樓内,他詫異領路的人沒在前廳停下,而是繼續往裡走,随着對方一路到了客房。
難道俏如來受傷了?
是老七又擅自行動了?
又或者……
各種思緒在門打開之前,還在腦海中打轉。可門開後一瞬,欲星移便什麼沒在想了,他整個人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巨,巨子?”
默蒼離見來人競這般驚詫,又皺起了眉頭,現在的他實在沒什麼好心情。
“我還活着這件事,競能讓你這般驚訝,欲星移?”
欲星移不自覺後退一步,才回過神。
何止驚訝啊,簡直是惶恐……
神蠱溫皇,默蒼離,赤羽信之介……
俏如來,你……就差沒把競日孤鳴也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