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長風逍遙!”
風逍遙拉着月站好,聽到這聲高呼,立馬摸臉,蒙住的黑布早就掉了,不由拍頭懊惱,急急忙忙做事情就是不靠譜。
無情葬月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整個人愣住了,這不在計劃之中。
“你……你……”
一句話,半句都沒講完。風逍遙見人說話都不清楚,想起了一些傳聞,先将人往身後一拉,而後躬身請求道。
“王上,請你放過無情葬月。”
蒼越孤鳴看着突然出來攪局的風逍遙,神情有那麼一絲不自然,但意外也在意料之中,語氣越發嚴厲。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
風逍遙聽到這聲,立馬暗道不好,連一向好脾氣的王都生氣了這事情肯定不小,越發懇求道。
“我不知道,但仍請王上念在他……”
話未說完,風逍遙肩膀瞬間被劍氣穿過,他詫異越過了疼痛,扭頭看向月。無情葬月垂下眼眸,語氣透着絲絲瘋狂。
“抓到你了……風中……捉刀!”
風逍遙握住無情葬月的胳膊,開口便倒吸了一口涼氣,破開的傷口終究太深,而他低頭也就沒看到,蒼越孤鳴與無情葬月對視的一眼。
“皇世經天·星辰極變! ”
前情未理,後因又到,風逍遙擡手就将無情葬月擊昏,抱在懷裡,剛要開口又頭暈,轉身的瞬間就連帶着月一起躺在了地上,讓蒼狼的掌停在了原地。
“王上……請放過他……”
不知是話落昏厥,還是昏厥中仍記得請求。蒼越孤鳴看着暈倒在地的二人,歎了口氣,收了本就沒運功的手,下令将二人收押。而後他掃了一眼四周,背手離開了此地。
風逍遙出現在此地,軍長……你也參與其中嗎?
好痛……
人雖還未清醒,但風逍遙仍感受到刺骨的痛楚,尤其是肩膀的位置被痛楚折磨,慢他慢睜開雙眼,看到了棕黑色的屋頂,自己此時正躺在床上。
“你還不能起身。”
風逍遙聞聲側過頭看去,那裡有一個白發的少年,正在整理繃帶與藥材。
“那個,你……”
“你可以叫我修儒。”
“嗯,修儒,你知道月他……”
修儒将東西整理完,回身看向對方,幹脆道,“如果你說的是無情葬月,他現在被關在苗疆大牢。”
“哦,關在苗疆大牢……什麼在大牢!”
風逍遙突然坐起身,還沒說一句話,修儒揮手一針紮在對方身上,那剛起來的身子又瞬間躺了回去。
被制住的太過迅速,風逍遙不知是對方手法太過熟練,還是自己受傷,身體跟不上腦子。但事實就是,他無法動彈了。
四肢無力,隻有腦袋能動,風逍遙眨了眨眼,語氣更是溫和了不少。
“那個,修儒,月的傷勢有……”
“放心,他的傷勢還沒有你重。”
修儒舉起手中的針,往風逍遙靠近些許,低聲道,“身為病患,要有自覺。”
“……嗯。”
聽到對方此時無事,風逍遙放下心,靜心躺着養傷,但他怎麼都不是個耐得住性子安穩的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修儒聊了起來。
二人閑談,什麼都有。風逍遙得知了修儒的師尊,來苗疆是為了藥材。而後他也得知了無情葬月的罪行是……謀殺王族親衛。
啧,月啊……
“修儒,我怎麼沒有被關進牢裡啊?”
風逍遙覺得自己的罪過比無情葬月大多了,畢竟自己動手的可是苗王啊。
“因為我。”
熟悉的聲音,風逍遙眨了眨眼,閉上了嘴,但這并不能阻止對方走來。他擡眼看到鐵骕求衣站在自己身側,由下而上能看到一雙面無表情眼眸低垂而來。
“你……”
風逍遙扭過頭,閉上了眼,“好了,别念了。”
鐵骕求衣語氣一頓,“我還沒開始講話。”
“你要念啥,我都知道。”
“竟然對王動手,你将鐵軍衛的最高宗旨置于何處? ”
“老大啊,我在放假耶,而且……我有蒙面。 ”
“兵長!”
聽到這聲兵長,風逍遙覺得自己不僅肩膀痛了,下意識擡手捂住了眼睛。而後他反應過來自己能動了低頭一看,身上的針已經被取下了。
鐵骕求衣将手中提的酒壺,放到桌上,故意的聲響讓風逍遙回了神。
“老大仔,你!”
明知道他現在受傷,還拿風月無邊在身旁,就是料定了他一定吃這一招。
“這一壇是慰問酒,你最近就好好養傷,哪裡都不要去。”
“老大仔,我在休假啊,你不是答應我……”
“收假了。”
鐵骕求衣說的輕描淡寫,風逍遙卻覺不對勁,剛要開口争取一下,便聽鐵骕求衣道。
“若你真的了解月,就躺在這裡好好想想。”
“想什麼?”
“想他殺害了王族親衛是誰,為何殺害了王族親衛卻在王宮外被擒,他為何會攻擊你,而王上又為何是收押。”
“老大仔……”
鐵骕求衣見陷入沉思,知曉已勸阻成功,轉身離開了此地,而思緒随着腳步慢慢回溯,那句疑問讓他至此時仍思索。
蒼越孤鳴,你真的如他所說,那般适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