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把沈晚打蒙了,他顯然沒想到,一向疼愛他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動了動嘴唇,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可沈嶽山不知道的是,這回,還真的不是沈晚在說謊。
但誰讓他從前欺負沈昭的形象如此深入人心,就好像狼來了中的主人公,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是被沈昭暗算了。
此時的沈昭适時地提出要自證清白,她抽泣道:“既然堂哥說是我幹的,那不如随便讓人搬一盆花來看看,到底是土壤的問題,還是我做的手腳。”
帝國元帥沒有說話,人精沈嶽山知道這是默許的意思,于是立即下令:
“來人,按沈昭說的去做。”
下人們一呼百應,很快,他們從院子裡搬來了沈晚過敏時,一盆一模一樣的花。
沈晚當然知道是沈昭幹的好事,但他被面前的情景沖昏了頭,壓根沒想過,既然沈昭敢提出這樣自證清白的辦法,肯定已經布置好了一切。
他迫不及待地沖到花盆面前,将土壤糊到自己的手臂上。
他朝衆人展示自己的胳膊:“你們看,沒事吧……”
可話音未落,熟悉的瘙癢感爬滿了全身。
“啊!癢,好癢——!”
他很想證明自己,可那種令人恨不得去死的癢感,讓他無暇顧及其他,隻是滾到地上,一個勁地抓撓。
沈嶽山看着地上打滾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他都已那般阻攔,沈晚居然還往槍口上撞,誰看了不說一句自作自受?!
“來人,把小少爺拖下去,不許找人醫治,這次我要讓他知道,什麼是我沈家的家法!”
“是。”
這場如同包青天“斷案”一般的戲碼,在沈晚被拖下場後,草草結束。
終于,要開始聊起軍部候選人的名額了。
隻是,被拖下去的沈晚并不知道,因為這件事,自己注定要與候選人的名額,失之交臂了。
沈家發生了這樣的醜事,而且當事人之一還是沈嶽山的兒子,沈嶽山本人難辭其咎。
他主動對着帝國元帥緻歉:“是我管教無方,才讓逆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往後我定讓人嚴加管教,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良久,直到見到帝國元帥點頭,沈嶽山這才松了口氣。
但如果候選人不是沈晚的話,還能是誰呢?
沈嶽山看向了一旁安安靜靜坐着的沈晴,心想,難道就要便宜這個小丫頭片子了嗎?
但一想到沈延年一直以來都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就算是讓他的女兒進入軍部特訓又如何?到時候拿捏住沈延年,還不是就拿捏住了沈晴?
隻可惜,沈嶽山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因為就在此時,大廳的後方,傳來了一聲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說的話:
“對于沈家為聯邦軍部輸送人才的事宜,關乎着沈家與聯盟兩方的未來,嶽山才繼承家主之位不到五年,這種事情,還是由我來定奪,如何?”
這熟悉的聲音……
沈昭立即立正了身子,眼底閃過一絲驚異。
是祖母?!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