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很想用一句‘表演很成功,大家都喜歡’來概括整場彙演。
但自迹部他們舞台劇一出場,注定就難以用寥寥幾個詞來形容。
“噗哈哈,不行了,看多少遍還是覺得迹部能同意去演灰姑娘是個奇迹。”芽衣根本按不住嘴角的笑容,“忍足真的太損了,也太太天才了 ”
“你笑就笑,别搭在我身上,我還在錄像呢。”雪繪身旁還坐着青學的手冢、乾、不二兄弟幾人,憑借她優秀的視力,能看見已經無限趨向‘冰山’的手冢嘴角上翹了1度。
“全員喜歡女裝嗎?”乾說,“真是個不得了的情報。”
“很有趣呢,裕太想試試嗎?”
“……變态。”
迹部還在不辭辛苦的(假裝)擦地闆,根本不管台下學生怎麼看他這位會長/對手。
臉上沒有勞動的辛苦,全是對身邊人聒噪的不耐——怎麼還不結束這一part。
四人裡,隻有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演得最投入,誇張的動作搭配那一喝一唱的聲調,很難不想象成三人積怨已久。
忍足&向日:能光明正大罵迹部,還不好被迹部找理由罵回來的機會不多,抓緊機會多體驗體驗幾句。
左一聲:“真是天生的仆人,對吧,母親大人?”
桦地沉默。
在忍足暗示下還是艱難應了聲:“ush。”
右一聲:“居然能跟髒兮兮的小老鼠玩到一起,真是惡心啊,對吧,母親大人?”
這次不用嶽人暗示,他主動:“ush。”
…對此,熟悉這小學弟性格的人都想說:麻煩别在迫害老實人了,啊喂!!
但是确實憑借身旁人不斷的笑語,可以判斷出他們表演的成功,會長定下的最受歡迎的獎肯定要落在網球部了。
雪繪隻是思考了一瞬,便抛開,她已經被節目的下一個節點吸引了全部注意。
舞台漸漸暗淡下去,其餘演員退場,隻餘灰姑娘在諷刺中終于結束一天忙碌,獨自坐在昏暗的地下室,啃着幹巴巴的面包,身邊僅擺着張幹枯的草席。
太苦了,一下從養尊處優的伯爵千金變成這樣——她再也受不了,這種寄人籬下、被奪走原本屬于自己東西的生活。
她雙手合攏,閉眼祈禱:“我慈祥包容的仙女教母啊,您什麼時候才願助我離開這片苦海啊?”
音樂恰好響起。
中心一束光束打了下來,仙女教母便出現在舞台中心,小仙子的翅膀配着潔白的長裙、假發,讓他可愛得像個小天使。
台下有不熟悉他的人紛紛出聲:“這應該是女生了吧,可、可愛過頭了!”
“别想了,這上面再漂亮的女生都是男生反串的,這是網球部的舞台劇。”
“可是真的好好可愛…的說。”
聽着附近人讨論,不二抵着下巴思考一瞬就對着弟弟說:“啊,感覺小翅膀也很适合裕太呢,要不要穿來試試?”
“誰要穿那玩意啊!”
教母的仙女棒下,困住灰姑娘的鐵牆也破出個大洞,幹癟的南瓜變成馬車,老鼠變成駿馬。
一切準備就緒,教母揮着仙女棒,猶豫由誰擔任馬夫時,灰姑娘卻一把扯下圍兜、頭巾,跳上馬車、牢牢抓住缰繩,“您做得足夠多了,接下來的旅途由我自己來掌握。”
望着紙闆裁成的森林,灰姑娘表情堅定而勇敢,“無論将要面對什麼,我都相信自己有能力度過的。”
激揚的伴奏傳蕩在會廳裡,仿佛真的身處廣闊的森林中。面對未知,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的公主也披上了甲胄,成了自己人生的主人。
“這兩句話感覺應該沒出現過吧?”芽衣收起笑嘻嘻的表情,搗了下還在發呆的雪繪。
“…本來就是魔改灰姑娘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不完全是這樣,總感覺故事底色也不一樣起來。”
“可這樣的改編不很适合他嗎?”雪繪輕笑一下,意有所指:“如果真的是萬人迷故事,那四十分鐘可結束不了。更何況,迹部那家夥可不願意被人争奪的對象。”
“……其實那種劇情也很帶感啊。”
沒辦法,第一版就是在他強烈要求下改掉了…
二十四小時後魔法也逐漸失效了,好在灰姑娘已經疾馳到森林中——他敏捷地跳到石頭上,避免直接撞上大樹上。
下秒大樹後冒出七名小矮人問詢。也不能算是故事裡的小矮人——是原野特意挑選的,非常之養眼的美少年。
當她們排排站時,那場面是難以言喻的美好。
聽着台下陣陣吸氣聲,原野不由得意地揚了揚眉,要知道網球部正選要求反串/搞笑時,她有多麼抓狂: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美貌啊?
自打小矮人出場後,劇情就更加喜劇起來,面無表情的魔鏡對着意外成為她主人的繼姐反複強調:她不是美人,是癞蛤蟆,不可能得到即将辦舞會王子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