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徊第一次在宋清叙面前,明明白白展露自己的私心和占有欲。
在唐徊說完那句話以後,原本漆黑的玻璃突然被人打開。
李希宸他們三個驚慌失措的臉撞進宋清叙的視線裡,将剛才的暧昧一掃而空。
唐徊放棄裝怕,宋清叙就被李希宸拉過去給他壯膽,直到他們走出密室,兩個人都沒能再找到單獨說話的機會。
等他們回家後,唐徊也沒再提這件事。宋清叙一時摸不準唐徊的态度,也将那句話藏進心底,沒再問過。
假期一轉眼就結束,初四下午,WS全員歸隊。
宋清叙和唐徊一道進門,正撞上秦峥給大家分禮物。
秦峥的父母開了家文創店,做了不少以當地文物為原型的小東西,給他打包了一大堆,讓他發給隊友。
宋清叙被分到了一大包,徽章書簽錢包平安福什麼都有。
他扒拉了一圈,撿出來個紅色的夾子,夾自己腦袋上了。他頭發有點長,劉海稍微有點擋視線,但一直沒時間去理發店,用夾子一夾,剛剛好。
正打算把其他的文創周邊都收起來時,旁邊忽地傳來“咔嚓——”一聲。
宋清叙茫然看過去,隻見唐徊正舉着手機對着他。
“咔嚓——”
又拍了一張。
沒等宋清叙開口,文理化就擠過來壓在宋清叙一邊肩膀上。
“你們在拍照嗎?我也要!”
秦峥:“拍照?那我也來,正好我最近肌肉又大了一圈,肯定很上鏡。”
宋清叙看了看秦峥那快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好奇地問:“你左手能碰到自己右邊的耳朵嗎?”
秦峥自信一笑:“那必須能啊!”
說着,他伸出左手往右邊一伸,鼓起的肌肉将短袖撐起飽滿的弧度,碩大的胸肌橫亘在他身前,将他的手阻攔在右耳前幾公分的距離。
任憑秦峥再怎麼努力伸手,就是碰不到自己右邊的耳朵。
秦峥:“......”
牧以沉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有得必有失嘛。過度健身的後果就是這樣的,但是你現在的身材你不是挺滿意的嗎?”
過度健身四個大字在秦峥的腦海裡回蕩着。
看着秦峥那逐漸呆滞的眼神,宋清叙沒忍住輕笑一聲。
唐徊的視線在宋清叙和秦峥之間轉了個來回,冷聲問:“不是拍照嗎?還拍不拍?”
“拍拍拍!”文理化摟了一下宋清叙的脖子,“我數123你再拍啊!”
牧以沉拉着還在懷疑人生的秦峥站在了宋清叙身後。
宋清叙對着鏡頭緩緩彎起唇角。
唐徊将宋清叙框在畫面中心,自己也伸了一隻手到鏡頭前比耶,随後按下快門。
拍好了照片,文理化第一個沖上來要看,唐徊不想給他看自己的手機,索性把照片直接發在群裡。
文理化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自己去群裡看照片。
隻見畫面裡,宋清叙被他們簇擁在最中間,骨相絕佳的臉上,笑意溫柔蠱惑人心。而其他人,不是正好閉眼,就是表情奇怪。
文理化:“......唐徊,你拍照技術好爛。”
牧以沉:“也不是,就是咱們沒宋哥長得好看,你看宋哥不是很好嗎?”
文理化:“不是,我很好奇,宋哥有過醜照嗎?”
宋清叙也覺得其他人被拍得不太好,安慰道:“醜照是沒有,但這張的确是唐徊沒拍好。”
唐徊:“嗯,技術不過關。”
冷凝的聲音一出口,宋清叙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總覺得唐徊有點生氣了。
再一看周邊的其他幾人,大家臉上都沒異常,不由有些懷疑自己。
難道唐徊沒生氣,是自己想錯了?
再轉頭去看唐徊,卻見唐徊已經拿上自己的東西走了。
宋清叙思索再三,決定問問隊裡看起來最靠譜的牧以沉。
他把牧以沉拉到一邊,确定其他人沒在關注後,低聲問:“你覺不覺得,唐徊有點不高興?”
牧以沉快速眨了眨眼睛,回憶了下剛剛的事,不确定道:“沒有吧?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一直這樣?哪裡一直這樣了?唐徊雖然在外人面前有點冷,但沒生氣的時候,說話不會是這樣,不給人接下一句話的機會。
牧以沉看着宋清叙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問道:“你覺得他不高興了?”
宋清叙抿了抿嘴唇,聲音也有點不确定:“就是一種感覺,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牧以沉笑了笑:“那他應該就是不高興了。”
宋清叙驚訝地看着他:“為什麼這麼說?”
牧以沉:“雖然我跟他同隊才沒多長時間,但你跟他應該認識很久了吧?你不是很了解唐徊嗎?”
他很了解唐徊?有嗎?
宋清叙覺得自己隻是高中跟唐徊同班了不到一個學期,他去過唐徊在S市和上海的家,順便和他在身體上進行了一些特殊的社會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