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爾斯驚醒過來,祂身旁邊的人魚感受到動靜也醒了過來。
陰影覆蓋整個房子,半隐目光平靜地盯着祂看,長長的睫毛卻濕漉漉,兩隻手緊緊摟着人魚。
瀾心疼壞了,以為是做了噩夢,便拍着對方的背,哄着半隐“不哭,不哭,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半隐開了口,帶着一些難以察覺的哭腔“是真的,你好兇,看着我又不看我…我,我…”
半隐的話沒有邏輯,但瀾卻猜到了真相,“是【全知眼】的夢嗎?”
半隐抿了抿唇,隻道:“我看到你了。”
别的異種可能不了解,但瀾自己難道不清楚那時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嗎?于是更心疼了,抱着半隐道歉“是我不好,是我的錯,grting原諒我,好不好?”
“嗯。”半隐抱得更緊,祂不喜歡夢裡那雙漠視的眼神,那彰示着一個祂永遠無法接受的事實一一瀾不屬于祂。
一想到這個可能,拟态化的心髒便碎成無數塊,又好似被劍刺透。祂不能接受,瀾隻能屬于祂。
“lan 我想做。”
人魚知道為什麼,就算祂不知道,祂也會聽從的。
半隐稍稍打開了一條唇縫,下一秒瀾便動作輕柔地用尾巴圈住祂的細腰,殷紅的舌尖探進了半隐的唇縫裡,與另一條殷紅的舌尖勾連。
瀾輕輕勾着那軟舌,時不時舔吻吮吸,祂克制又瘋狂的欣喜,抱着懷裡的人吻得真切,不斷在那柔軟濕潤的口腔中,強勢地留下屬于自己的氣息,烙下屬于自己的痕迹。
半隐兩隻手不自覺地扶着瀾的肩膀,感覺自己被 徹底淹沒了,呼吸間全是熟悉的氣息,讓祂想要更多。
瀾一邊親吻祂一邊輕輕摸着祂柔軟的耳垂和耳後的皮膚,聽着懷裡人時不時發出的輕微的呻吟,那聲音軟軟的。
半隐不會壓抑呻吟,祂誠實地表達,看着瀾的眼睛濕潤極了。
“去泳池裡吧。”
那是人魚的主場,隻有在水裡瀾才能徹底掌握身上的異種。
“嗯。”人魚回應着,聲音沙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