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溺了幾天後,半隐帶着瀾到海邊。Akhi的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白深意身旁還站着一個和荊棘長得一樣的人,應該是玫瑰Omega的克隆體。
和白深意打了聲招呼後,阿戈爾斯便以本體的形式滞留在半空中,而瀾則被安置在祂柔輕的懷中托起。天空映在冰層折射耀眼的光芒,時間随着影子而移動,快到了。
平靜的水層發出轟然巨響,在衆人震驚的注視下,浪濤破水而出沖擊着岸邊,高傲的人魚懷中抱着昏迷的實驗體立于水柱上,傲慢地俯視地上的人類
“······(無恥的求和者。)” 祂的聲音很小,但蔑視的目光已經代替了話語,讓衆人都領略到對方的不友善。
看到高高在上的人魚,白深意眯着眼,手指動了兩下,畢洪便叫人先按住克隆體,又召來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但還沒來得及8發動異能,高空中的阿戈爾斯便與辰平視道:“······(辰,棘荊才是目的,時代的洪流不可逆行,你我都明白這個道理。)”
辰沒有回答,祂長久地望着懷裡荊棘Omega安祥的面容,想起十幾年前的時光,唾棄自己的愚蠢與人類的貪婪。
什麼時代的洪流?哪個時代的洪流能被人類這個懦弱又貪得無厭的物種所掌握?隻不過是因為阿戈爾斯沒有經曆過失去伴侶的痛苦罷了。
“······(辰,痛苦不是理由。)”瀾單從辰的目光便知道這傻魚準沒想什麼好事。
辰擡起頭望了眼瀾,雙方陷入對峙。
下方的人都不敢出聲,隻能咬緊牙槽,露出堅毅的面容,輸什麼都不能輸在陣仗上,誰又比誰高貴?
終于,在瀾壓迫的眼神下,辰不得不低下頭。祂擡起一隻手輕輕摩蹭着Omega的臉旁,鄭重地落下一吻。
其它人都有些糊塗,不明白代理者為什麼要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做這種事,但白深意很清楚為什麼。
代理者是在宣誓,宣誓荊棘Omega是祂唯一的伴侶,至高無上,但凡人類敢傷害他分毫,代理者将會把憤怒強加于人類之上,直至毀滅的盡頭。同時這一吻也代表着抱歉,對自身無法為之前的事報仇的懊悔,對自身輕易陷入類圈套的痛苦。
代理者不會因為人類任何方式的道歉而選擇原諒。
水注逐漸降低,衆人才得以見到這位代理者的真容。出人意料,對方并沒有想象中的陰鸷,相反深邃的面容上帶有幾絲憂郁痛苦,對方絲毫不介意将自己的軟肋公之于衆。
在看到人魚懷裡沉眠的荊棘Omega後,原本被控制住的克隆體突然激動,卻被後面兩人狠狠壓住向前的身軀,他猛然跪下,雙眼流着淚,後面兩人将克隆體架起來,支起他不停顫抖的肩膀。這一出讓在場所有生物都望向那邊。
“···(放了他吧。)”辰先開了口,祂難以忍受有着相同面容的實驗體遭到如此對待。
白獅Alpha與克隆體對視,直到克隆體強行支起下半身才同意放人。後面兩人剛松了手,克隆體立刻奔跑過來,可厚厚的水幕完全阻隔了雙方,他隻能用手剝開層層疊疊的水簾,然終究不能見面。最後,他竟選擇在衆目睽睽之下再次下跪。
在克隆體沖過去的時候。阿戈爾斯便感到了不對勁,緩緩升起的黑浪隔絕其它人的目光,隻剩下白深意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