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挑的男人隔一層水幕直視阿戈爾斯的真身,相當潇灑地玩弄起手中的煙,挑釁似地挑了挑眉。
阿戈爾斯盡量壓制怒火,而姗姗來遲的人魚才破開那層帷幕 “(滄,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瀾的聲音很低,充滿威嚴 。
“給什麼解釋。”滄沒有開口,鲸背上的人卻接了話,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傲慢但又笑着,讓人難辨别其本性。“我的房子在我買的地上,想炸就炸了。再說這不也沒出什麼事嘛。”
那男人攤着兩隻手,表示自己的無辜。滄也開口贊成:“······(這也沒什麼····連給漪的東西漪不要了也不能拱手讓給其他人。)”
看到瀾的身後适時湧起巨大的浪潮,滄不得不閉上嘴,誰讓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掌權者了。
可漣卻不幹了,嘈嘈攘攘着“打不過就喊媽堂堂掌權者怎麼能這樣了!再說了滄好歹是你同父同母的兄弟,怎麼能讓兄弟不把話講完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滄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漣的嘴一張一合,滄便從權勢濤天的大異種變成了孤苦伶仃的弟弟替無緣無故失蹤的大哥照顧家裡上下,又被埋怨陷害的小可憐,瀾便從負責任的掌權者變成了容不下能人的昏君。
聽着那句句誣陷,瀾頭上的筋一跳一跳的,但又無法讓浪潮把那人卷走,要是這樣做,滄怕是要和祂拼命。
漣好似知道這一點,極其嚣張地盤腿坐下,一一細說瀾做得不對的地方。
瀾實在忍不了了,便與漣對罵:“祂一個使者能有什麼辛苦的地方,沒看到胖得快沉到海底深淵了嗎?我怎麼就虧待祂了,一天到晚都是個沒譜的樣!長得歪瓜列棗,灰不溜湫就算了,除了翻白眼就是翻白眼,怎麼不把眼睛吃了?是怕得白内障嗎?有異種這樣嗎?天天漣啊漣的叫,比狗還聽話——”
聽到後面的漣突然紅了耳朵,但仍反駁:“漣才不胖,祂的皮膚又滑嫩,不過區區十幾噸,吃也吃不了幾頓啊。”
滄一聽這話感動地唏裡嘩啦,而瀾皺着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更不敢信滄的反應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