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幻境也沒什麼稀奇事,不過是片浩瀚的星空,但腦子裡忽略蹦出了過去的回憶。
這是極其不合時宜的,但漪卻難以忽略這回憶。
密密麻麻監控下的童年,艱難逃亡的日子與孤獨終日的自己。她着着行人息息攘攘不知前往何處,人人喜笑顔開不知痛苦為何物,世界平靜依舊不知波瀾為何時。
她有些累了,便坐在馬路牙子上看過往行人,看望高樓矗立,總實想劃破這和諧的表面。
“我不喜歡人,那我喜歡什麼?”她疑惑地問,卻沒人答,“我定是屬于别處。可.....我又是誰?”
日夜倒置,浮雲消散,惟她一人還在
“我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一個人又何必獨活?所以我要殺死我,可我隻能殺死死去時的我,不能殺死死去前千千萬萬個我,然後萬萬個我會因此而悲傷孤獨,所以我不能殺死我。我要别人殺死我,可别人也隻能殺死那一刻的我而不能殺死所有的我,所以别人殺不死我,所以我是永遠活着的。”她為此而高興,甚至不再糾結于自己到底是誰,因為誰也無法殺死她。
日月破,萬物消,她看到了片浩瀚的星空,星宿移動,一個女性蛇尾人身的東西出現。她盯着那張豔麗的臉有些臉紅。
“你好漂亮。”她實在忍不住誇贊道“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就一下。”
那個奇怪的蛇人靠近了些,卻沒有開口同意,于是她便乖乖看着對方,祈求着
她确實很想摸一下。
“可以。但隻有我的伴侶能碰。”那人開了口,聲音磁性而不厚重,”
她被迷得昏了頭,盯着那張臉直愣愣點頭:“我當你的伴侶,你讓我碰一下尾巴,好不好。”
話音剛落,她便被那念叨許久的尾巴捆住腰,直直倒向對方。日月曉明,她望着那雙眼睛,甚至想直接和面前的異種長久地沉睡在幻境中,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