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了很久,現在馬上睡着可能不容易。靜下心來,這本書爸爸覺得寫的不錯,你也聽聽。”
“好。”齊幼麟點點頭,無條件服從,聽就完了。
周六起來,齊幼麟就過上了殘障人士有障礙的生活,手幾乎不能操作,蔣元貞給他洗臉刷牙。多虧有全自動馬桶,讓他不至于在上廁所這件事上跟蔣元貞大眼瞪小眼。
早飯齊幼麟試了下,勺子是可以自己拿的,“爸爸,我可以用勺子,你不用管我。不早了,你該出門就走吧,我自己可以。”
“你真的可以嗎?能做飯嗎?”
“我就吃直接加熱的呗,肯定行,沒事兒。”
蔣元貞明顯有些猶豫。
“真沒事兒,你去吧,少喝點兒……”說到最後齊幼麟一頓,閉了嘴。
“那爸爸走了,你自己在家把監控随時帶在身邊,有事就給爸爸打電話,爸爸放下手裡的事馬上回來。”蔣元貞親親齊幼麟的額頭。
“好,愛你爸爸。”
蔣元貞出門,聽着聲音開車出了院,齊幼麟長出一口氣。
從昨晚開始,蔣元貞在身邊他有種不敢恣意呼吸憋着一口氣的感覺,現在這種壓迫感似乎減輕了不少。
爸爸要他做什麼怎麼做總是沒錯的,爸爸怎麼會害他對他不好呢,隻是他需要時間來理解接納習慣而已。
每個人對愛的理解都不一樣,爸爸愛他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樣而已。
隻是有點累有點痛而已。
蔣元貞又是整整兩天的安排,齊幼麟就在客廳和餐廳兩個地點活動,要不側趴着看電視劇電影,要不熱點飯吃。
蔣元貞的周末總是見不着人影,齊幼麟很不喜歡孤獨的周末,轉而喜歡工作日,一天有八小時是法律和公司規定的他們必須呆在一起的時間,蔣元貞去哪裡也會帶着他,出差也會。
如果真的當全職兒子隻能在家等蔣元貞的話,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少,少得可憐。
不能再不乖了,要乖乖聽話,不然連現在有的也會被收回。
周日晚上蔣元貞快十點鐘到家的,齊幼麟還在客廳看電視,毫無睡意。
“怎麼還沒上樓?”蔣元貞脫了衣服一身酒氣湊過來抱齊幼麟。
“還不困。”齊幼麟擡頭和蔣元貞接吻,蔣元貞已經用了漱口水和軟糖,嘴裡沒有太多殘留酒味,身上卻散發着淳郁的酒氣和香水相雜糅的成熟氣息,令齊幼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身上疼的厲害嗎……”蔣元貞問。
“不疼,爸爸别管,愛我……”
齊幼麟的恢複能力還是很強的,周一一早已經基本滿血複活,主要是心情好,有蔣元貞愛意的澆灌,又來到心心念念的周一,即便身上留了些印子,手還是腫的有點厲害,他的心也是雀躍的。
“上班興緻這麼高?”蔣元貞開車,看齊幼麟嘴角翹着摸摸他的腿。
“能和爸爸在一起一整天,我現在可喜歡上班啦!”齊幼麟笑。
“哈哈那敢情好。”
“爸爸開心嗎?還是連軸轉很累?”
“開心啊,周末都沒時間陪你,工作日有五天,寶寶你可賺翻了。”
“爸爸這個我不會弄!”上班還陽光明媚的齊幼麟十點就皺巴着小臉求助蔣元貞。
“叫誰?”蔣元貞起身到他那邊幫忙。
“蔣總,蔣總救救我,我怎麼看不懂下面部門提報上來的東西……”
“你認真看了嗎?仔細再看看這是什麼,不看标題不看主送單位,瞎看什麼?”
“哦!”齊幼麟點頭。
“以後再不仔細看,問這種低級問題我揍你了啊。”
“知道了,不會了蔣總!蔣總你周五有會哦,去眷陽開,我現在訂票嗎?”
“訂吧,往返都訂。然後和眷陽的同志接冾一下,桑梓教你了嗎?”
“嗯……好像教了。”齊幼麟翻筆記本。
“齊幼麟,這個工作狀态不合格啊,口頭批評一次。迷迷糊糊的,問什麼都是似是而非模棱兩可,領導問你話可以這麼回答嗎?”蔣元貞嚴肅。
“對不起蔣總。”齊幼麟站起來,“節前桑秘書應該跟我交代過差旅這部分的,但他說的很快,我記了,但沒完全記住,還沒有實際操作過。”
“全是借口和理由,全是主觀觀點,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因為你不會做工作而責怪桑梓嗎?”
“沒有,是客觀觀點。”齊幼麟弱弱反駁。
“觀點哪有客觀的。不會你就說不會,蔣總你再教我一遍。你這扯一堆,我聽完都抓不住你要說的重點,說話是要辦事的,你辦了個什麼事?”
“我不會,蔣總你再教我一遍……”齊幼麟皺着眉頭。
“現在給眷陽的同志打電話,到達離開的時間搞清楚,然後訂票,咱倆的往返機票……”
“你把公私分得清楚一點,說工作談正事的時候别跟我撒嬌開玩笑,嚴肅認真起來讓我看到你的專業性。你是C大的博士生,集團招你進來是讓你運用你的智商情商财商為集團的發展貢獻力量的,我看你拖後腿還差不多。再犯這些低級錯誤,問弱智問題,我也不介意在辦公室裡收拾你,丢不丢人你自己掂量。”蔣元貞本來周末連軸轉,周一一早就不是太舒爽,有點疲憊,齊幼麟又在跟前這不會那不對,心裡煩躁,還是耐心售罄生氣了。
“……好麻煩,煩死了。”齊幼麟小聲嘀咕,本來一早這幾件事就龐雜,信息量也很大,蔣元貞又沒耐心,才教了一會兒,也不許他問第二遍,隻要不對就罵他。
“周末才收拾過你,傷都沒好,你少在這找不痛快!嘀咕什麼呢?趕緊做!”蔣元貞瞪眼。
“我去秘書室做,在這我壓力大……”齊幼麟想去秘書室躲一會兒。
“給我坐下!就在這做,十分鐘後拿來我看,還弄不好屁股給你揍開花!”
“都已經開花了……”齊幼麟忿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