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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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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雨在一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頂着這場大雨,林季将蘭峰送上了馬車。

那日他離開後,蘭峰就又病了。他現在的身體實在受不住這反複無常的天氣,或許平州溫暖舒适的日子更适合他。

在達利幹死後,杜蘭面見昌武帝,将達利幹勾結行刺者一事全盤托出。昌武帝大怒,但看在杜蘭的誠實和她謙卑的态度上,他沒有繼續追究。大盛與幽族的和談在達利幹火化後繼續進行,他的位置由杜蘭接替,最終在合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大盛開放上源赤慶兩地與幽族通商,但杜蘭并沒有向昌武帝索要天璇木,在她離京前一天,他們在藥材鋪見了一面。

“多謝。”杜蘭從林季手中接過一個小盒子,對他點點頭。

“不必,我們隻是各取所需。”林季看向她,點點已經在杜蘭手中的木盒,“天璇木,我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希望你能遵守約定。”

杜蘭笑了起來。

她将幾縷碎發别到耳後,笑道:“我見識了你的手段,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覺得達利幹會在乎他的孩子?”

“每個人都會有在乎的東西,”林季說,“聽說達利幹這幾年一直在幽族與大盛邊境活動,我稍微打聽了一下,與他來往的大多是僧侶道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在你父親提出将你送去逐鹿部時,他最開始是反對的,對嗎?”

“你也許不知道,邊境那邊因為連年的戰事,不少寺廟都搭建了贖罪台,可以讓陣亡将士的家屬前去誦經祈福,說是可以為死者免除殺孽,來世投個好胎。達利幹的幼子今年年初因為疫病離世,這是他夭折的第五個孩子,唯一活着的孩子也被你父親送去逐鹿部首領那邊當伴讀。”

林季抱起手臂,靠在櫃台後,他的聲音伴着雨聲飄來,夾着懶懶的倦意。杜蘭不知道他是真的疲憊,還是覺得現在說的事情不必耗費太多心神。

“達利幹也許會反思自己,是否是年輕時候作孽太多報應到後代頭上,是否是錯信了他人,貪圖太多,但無論是哪一點,都繞不開你的父親。”林季淡淡道,“他們之間的情誼在雙方的猜忌下所剩無幾,總會在某一次争吵中爆發出來。智者是首領的左膀右臂,達利幹原不該帶隊去逐鹿部的。”

但林季猜的很對。

杜蘭望向眼前的男人,比起他們,他還很年輕。他擁有漂亮的皮囊,也擁有聰慧的頭腦。

還有一顆狠辣果決的心。

“所以你讓我用天璇木逼着達利幹自殺,”杜蘭問,“如果天璇木沒有拿到,逐鹿首領或許會遷怒他的孩子,那你又怎樣确定他會為了這點稀薄的血脈自盡呢?”

林季也笑了笑。

“賭一把。”

他說。

他從知道達利幹和瓦恩聯系後就沒打算讓他活下去,如果不是祁嬴入宮久久不歸,他不會這樣早的處理他。林季想從達利幹嘴裡套出來瓦恩的消息,但他怕來不及,怕昌武帝借機處理祁嬴和長公主,于是直接讓杜蘭動了手。

杜蘭手中的假天璇木是個足夠的把柄,畢竟她的哥哥還在逐鹿首領手上。林季從杜蘭的話中注意到那下給逐鹿部首領的毒并非是猛藥,得需要時間徐徐圖之,想來他們還有後手。

杜蘭要的遠比她說的多。

如果有可能,林季不願意現在同他合作。隻是現在祁嬴已經去了遼東,他必須保證幽族不會在此刻倒戈北狄,讓廣信侯和祁嬴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他希望逐鹿部首領等等再死。

“他不是為了自己的血脈自盡,隻是為自己尋個體面的死法,”林季看向杜蘭,“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牽扯出他和北狄的關系,你們的首領還會讓他活下去嗎?”

杜蘭聽到林季的回答,輕輕一笑,她顯然不相信這個說法,但沒打算追問。她看向林季,道:“幽族會遵守和約。”

說完,杜蘭走進了雨中。

她走後,林季猛地嗆咳起來。一場大雨淋的他透心涼,風寒隐隐有卷土重來的意思。可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外祖也病了,他一邊請大夫,一邊整理着家裡還能動的藥材。當初在行安樓,林季本打算問清楚祁嬴用天璇木到底是治什麼,被達利幹一打岔,這件事被祁嬴含糊過去。

他不知道祁嬴身上還有多少藥。

送走外祖後,林季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藥鋪,他和掌櫃将原本準備送去豐州店裡的藥勻出來一些,讓他的大兒子送去遼東。聽說遼東那邊已經再次和北狄交手,隻是不清楚具體情況。林季在藥鋪裡一連坐了三日,坐的他腰酸背痛頭暈眼花。

掌櫃合起賬本,歎了口氣。

“豐州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東西已經送去了交戰地,隻是他們沒讓過去,不知道祁世子的情況。”他說。

林季揉揉眼睛:“七天了。”

祁嬴到遼東已經七天了。

之前林季算過,豐州和平州能支援給遼東的糧食不多,加上他們現在的存糧,滿打滿算能撐半個月,實際情況隻會比他算的更差。

祁嬴拖不下去,北狄也一樣,北狄人長途跋涉,身上不會帶很多糧草。他們會選擇最合适的時機猛烈進攻,來攻破成陽關。

穆嘉辰沒再來找過自己,和親一事像是從未被提出一樣,似乎是輕飄飄的揭了過去。

林季知道,他們都在等。

北狄在等機會,祁嬴在找破綻,京城在等捷報。

……

“呸!”

晏飛被人從倒塌的城牆中拽出來,他臉上身上都是黃褐色的土,一說話鼻子嘴巴都土氣。見到祁嬴指揮着守軍迅速将城牆複原,還有心情對外面的北狄主将吹口哨挑釁,當即暴怒大吼:“祁嬴!”

“出來了,”祁嬴擡手将人拎起來,順手給他拍拍,“叫你躲你不躲,傻站着幹什麼?”

“保護着努啊,”晏飛甩開他,“遼東就這麼三台能用的了。”

祁嬴隻是點點頭,說:“能夠着北狄人嗎?”

晏飛嘴角一抽,底氣不是很足:“夠不着。”

“你死了還能活嗎?”祁嬴又問。

“活不了。”晏飛煩躁的抓抓頭發。

“這不就得了,”祁嬴說,“孰輕孰重,能分清了嗎?”

他将抓在手中把玩的碎石扔到一邊,冷下聲音:“令行禁止,讓你撤你就撤,我心裡有數。遼東現在要緊的不是那幾台努,而是人。”

遼王死後,北狄人頻頻騷擾遼東,新上任的主帥是個愣頭青,跟着北狄硬碰硬了幾次,損失了大半兵力不說,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後來廣信牽制住了北狄,讓遼東終于能喘息片刻。

昌武帝原本想要穆嘉辰過來,趁此機會重整遼東防務,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知道穆嘉辰那紙上談兵的計謀無法在這真刀真槍的戰場上存活,隻能答應自己帶都城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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