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不是這位公子,我賴床也沒有抱着人一起耐床的習慣吧?
容予不自在地動了動,最終還是妥協了,“把你那東西收收。”
殷箫疑惑:“這不很正常嗎?難道師尊沒有?”
容予急了:“不許動!要抱就好好抱。”
一刻鐘後,二人終于從床上起來了。
容予站一旁看着熟練為自己束發的殷箫,他今日穿了身白底金絲的衣袍,同面前的這隻墨綠色的發冠似乎不太搭。
這麼想着,容予從儲物戒中翻出了隻鑲着白玉的發冠,“今日戴這個吧。”
“好。”殷箫戴上後還特意看了看,“師尊選得真好看。”
容予挑眉:“當然。”
用過早膳後殷箫便出了門。容予上街逛了逛,時不時買點小玩意兒,等逛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并非他不願同去,而是殷箫說的不必,隻打探個消息而已,還輪不到師尊出馬。對于這個說法,容予表示深以為然。
酒樓内,一直等到正午過半殷箫才回來。容予早已點好飯菜,見他過來時又遞了杯茶水給他,示意他坐下說。
殷箫搖了搖頭,“他們在城裡的行蹤很隐蔽,打聽了許久才有了一點兒線索,隻是去時還是晚了一步,他們昨日趁着天黑就出城了。”
容予:“無妨,也不急于這一時,先吃飯吧。”
午飯過後,殷箫準備啟程去下一個城鎮。容予無奈道:“為師怕是不能陪你去了。你宗主師叔來信,春天快來了,為師該回宗了。”
殷箫的眸色瞬間黯淡下來,“師尊不能陪我曆練嗎?”
容予:“此次怕是不能了,等以後有機會吧。”
殷箫不說話。
容予看着他:“為師在蒼梧居等你。”
殷箫的聲音有些發悶:“我有點難過。”
“不難過啊。”容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此次曆練隻剩幾日,一晃眼就過去了。去了之後若是碰到了那曼陀七怪,切勿立刻動手,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先回來從長計議。”
殷箫應了一聲,又拿出了那日拍賣得來的蟬衣,他道:“給師尊買的,可惜是師尊自己付的錢。”
容予見他依舊興緻不高的樣子,笑着道,“如今後悔啦?當時你不是不僅沒拒絕,還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箫搖了搖頭,低聲道:“從前常碰到前來搭讪的人,我還以為那次也是。師尊也知道,江湖上打賭,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的。既扯了絹布,那定要守諾,不然我當場取其性命也沒人會說什麼。更何況……我那夜是準備來還的。”
那天夜裡,他的确是準備嚴刑逼問一番後還靈石的,隻是他的“還”并非普通意義上的還,而是準備用靈石砸死他的那個還。
容予卻不知道這麼多,疑惑道:“哪日夜裡?”
殷箫抿了抿唇,“那日。但還沒去就認出師尊了。”
容予點點頭,不禁有些遺憾,其實他還真想見見自家徒弟威脅人時是什麼樣子的呢。
“為師走了,保護好自己。”
殷箫朝他彎了彎眉眼,“師尊等我,弟子不日就回。”
“好,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