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贊同點頭:“确實該怕。”
“濯纓宗規:弑師者,即刻杖殺;殺弟子者,雷鞭一百,囚于雪巅五十年。”
辛夷繼續道:“你這個算是事出有因,還是未遂。就受雷鞭五十,再免去五十年的寒刑吧,你覺得如何?”
容予:!!!
容予:“不不不不……!”
他連連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令願被他捅個對穿,也絕不受這種折磨!我受不起,打死也不受!”
五十鞭啊,濯纓打了魔族還要打,打完了還要死,這不白受罪嗎??
容予急得團團轉:【系統,你快想想辦法!絕對不可能,你也沒告訴我死前還要在宗内受一次酷刑啊?!】
辛夷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先同自己到屋子裡去。
“先回去,我跟你二師兄商量一番再說。”
容予站着不動,甚至還小幅度往後退了一步。
辛夷無奈,隻好安慰道:“随你吧。不過這艘飛舟四周都布有結界,你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
容予充耳不聞。他最終是沒進去,隻靠着船沿吹着冷風跟系統密謀。
辛夷一人坐在屋子裡,沉思許久,終是歎了口氣,從袖中取出玉牌。
“阿轸,你現在派人往魔宮遞消息。就說,神君不知何故被罰了五十年幽禁。若是有人來打聽,你也這般跟他們說。”
“是,師尊。”
辛夷收好玉牌,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照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年輕人心高氣傲,絕等不了五十年再複仇的。
隻要殷箫鬧起來,就一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況他自小看着小九長大,他絕不可能隻因為這就要人性命的,況且殷箫還是他親自撿回來養大的徒弟。
等回去再審審,一定還有什麼别的原因。
……去他娘的,這個容九!
從魔族回去後,容予就被勒令待在蒼梧居内,哪兒也不許去。這幾日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麥田裡的山豬,刺撓得渾身都難受。
今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容予坐在院子裡難受的望天。
容予:【系統,早知道在你那兒儲存點兒靈力了,好歹能逃出去,不用天天這麼擔驚受怕。】
系統:【很抱歉宿主,我一開始沒能為你申請到金手指】
【什麼?】容予隐約有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意思是旁人都有,就單我沒有?】
系統:【是的。因為宿主隻是來做一個推動故事線前進的配角,無任何硬性要求,難度不大,并不需要多餘的外挂】
容予:【……】
“小師弟!”
林峤匆匆走了進來,“你快走!就說是去雲遊天下了,大師兄是真要打!”
“讨價還價都不行,整整三十鞭呢,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啊!”
林峤邊說邊解開了屋子的禁制。容予被催着出了院子,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
跨出門時,他下意識往後看了看。忽而意識到,這是自己居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早已占據了他生命中的大半時光。
林峤扔給他一個包袱,裡面是早早為他準備好的東西。
林峤:“從近道走,避着人啊!”
容予:“師兄,這也太突然了吧?”
林峤:“突然什麼突然,大師兄突然來抓你去挨打就不突然了!”
容予扯了扯嘴角,“那……告個别?”
說着,容予張開雙臂朝他走去。
林峤敷衍地抱了抱他,“行行行,快走吧,等我消息啊。”
“師兄再見。”
林峤朝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