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樓的蘇美漪此時亦不甘下風,隻見她把外衣一解,随手扔向兩側的人群,引起一陣喧鬧,大片的白花花裸露,配上女子精緻絕美的臉蛋,已經讓衆人為之瘋狂。
琴瑟坊的于秋水更是豁出去了,頂着單薄的衣物舞了一曲,那柔軟的腰肢,挺拔的神姿,讓人心生遐想。
春杳杳算好,此時應該是林婉之登場了。
伴随着船身緩緩的前行,在黑夜中,春日閣林婉之的船身逐漸亮了起來,發着幽藍色的光芒,就連駛過的河水都帶着幽藍色。
衆人被一刻美的簡直不敢呼吸,喧嘩聲音瞬間消失,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這一條船,林婉之抱着一架古琴緩緩走出。
她低垂着眉眼,睫羽細長,擡眸一瞬裡面倒映着星河萬千,濃妝豔抹之于她不過是陪襯,而如蔥玉指一撫琴讓人心肝都顫抖。
那一刻恍如天人,仿佛洛神降世,琴聲悠揚,極具穿透性,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眼裡沒有欲望和貪婪,甚至有一些崇拜和虔誠。
她的美不食人間煙火,不可用凡人的欲念揣度。
良久,大量的鈔票銀錢向春日閣的船甩來,身着華貴名衣的人仿佛發了瘋一般的砸錢,也不顧及錢掉進了水裡,一個個的往船上爬。
其餘三條船皆失去了顔色,甚至還不如春日閣的其他畫舫的人多。
大量的客人湧入,皆是注意到了着彩色的酒水,不禁大喜,不僅人是天人,連酒水都不是凡物,透明的琉璃盞倒映着香醇的果酒。
“這味道!果然不是人間來的!”
“不僅人美,連酒的味道都這麼與衆不同,我第一次喝這樣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實屬上品!”
“林婉之絕對是今年花魁當之無愧!這酒也是春日閣的精品,以後就去春日閣了!”
春杳杳坐在船内聽着這些誇獎滿是竊喜,但是一路颠簸胃裡已經是一片翻湧,一陣嘔吐意湧到了嗓子眼,她猛地掀開船艙帷幔,撲在船邊嘔吐了起來。
此時岸邊已經看紅眼的男子看見還有無人的春日閣船,一個紮猛撲了過來,“春日閣還有這樣的美人兒,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多少銀子一次,一百兩夠不夠。”
男人大力按壓着春杳杳兩隻手,春杳杳根本來不及掏培養皿,她不斷掙紮踢動着雙腿,引起船身的不斷搖晃,但是外面如此熱鬧的場面根本沒人顧及到這樣一條小船。
男人猛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春杳杳急的眼淚都已經掉了下來,人心險惡,她低估了這些被精蟲上腦的男人們。
正在絕望之際,一個人跳到了船上,拉開了帷幔。
是陸淮!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陸淮壓在了身下,一拳一拳的猛打他的臉,他不斷地求饒。
“大哥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之時,陸淮放開了他的衣領子,目光陰冷的注視着他,“還不快滾,下次要是還敢我便殺了你!”
春杳杳此時瑟縮在一旁,拉着自己已經稀爛的衣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差一點她就要失去貞潔。
眼看陸淮靠近伸出了手,她還是下意識的往回縮,不敢看他。
陸淮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她的對面,他狠狠的錘了自己的腿一下,“我就不應該讓你一個人來。”
春杳杳擡起受驚的眼睛,眼裡濕漉漉的,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看清楚了是陸淮以後,她猛的撲進了他的懷裡,瘋狂捶打他的胸部。
“吓死我了,差點我就要被那個壞蛋欺負了,你怎麼不早點來!”
“我這不來了,就知道你沒我不行。”
陸淮的聲音近在耳邊,灼熱的呼吸噴到了她的耳朵上,吹的她的心癢癢的,她默默的在昏暗的床艙裡紅了臉龐,但是她卻不想離開,若是能借着這一刻再多呆一會就好。
她心悅于她,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
那天明明是她先看到他的,從他進入邀客來大酒店的那一刻就已經注意到了。
那一刻她就心動了,自此一眼再也沒挪開。
二人相互依偎了一路,直到畫舫遊船結束,二人皆是沉默不語,一時氛圍有點尴尬。
“春杳杳,你起來,我胳膊有點麻了。”
陸淮沉吟半晌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