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炒作成功的話,世人就會誤以為林婉之與肅親王的兒子有暧昧關系,那麼這是唯一能抵抗住裴禮、王有才勢力的一種方式,會有人因為怕得罪肅親王而把票更多的投給林婉之,那麼他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姑娘若是想買獨家,這邊隻要二十兩銀子。”男子奸笑的盯着春杳杳,遞過一張簽字的紙。
春杳杳的手中已經滲出汗珠,最終遞出了二十兩銀子,“這個消息我買獨家了,切莫洩露出去了。”
男子接過二十兩,一臉壞笑的表情,“知道了。”
回去之後春杳杳未跟任何人提及此事,隻是按照之前與林婉之的協議每日去給她試妝,教她幾首現代的歌曲。
由于古代的伴奏多為笛筝琴,春杳杳還是避開了太過于依賴調音和電音的現代歌曲,選擇了由古詞改變的歌曲。
春杳杳輕聲哼唱了幾首給林婉之選。
林婉之則閉眼沉醉于其中,伴随着春杳杳的歌聲撫摸着琴,待春杳杳唱完良久方才睜開了眼,眼裡竟已經布滿淚水。
“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
林婉之淡淡開口,一滴淚卻滴落在了琴弦上。
“林姑娘,這首歌是不是太過悲傷了,不适合花魁選舉的時候唱,不如你選這首《清平調》呢,更加柔美绮麗,更加能烘托出現場的氣氛呢。”
連她都覺得《水調歌頭》實在是有些悲傷,雖然林婉之清淡的聲線更給這首歌能添上幾分色彩,但是如果想在花魁選舉中勝出還是得迎合男人們的喜好。
“你當真覺得我想當這個花魁?”林婉之淡淡道。
“若是不想當花魁,你當初為何用我。”春杳杳問道。
“我用你是因為覺得你像極了當初的自己,那時候奮不顧身的想做點什麼,哪怕千難萬險也不怕,隻一股勁的向前沖。”林婉之笑笑自嘲道,“不像現在歲數大了,反而生出了許多瞻前顧後。”
春杳杳松了一口氣,原來林婉之本來也沒打算當這個花魁。
“花魁有什麼好呢,除了供人觀賞被人拿來做欲望的對象什麼也不是,永遠獲得不了愛情,永遠再也做不了自己。”林婉之看向春杳杳,“我倒是羨慕春姑娘可以随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愛自己想愛的人。”
“你不必這麼貶低自己,你已經幫了許多姑娘了,你不是隻能被拿來觀賞的對象,你是大善人,大好人。”春杳杳真誠的說道。
林婉之被她認真的模樣逗得噗嗤一笑,“不必過分誇獎。不過你這詞寫的甚好,不像你這個年紀的丫頭能寫出來的。”
“呵呵呵呵……”春杳杳打哈哈搪塞了過去。
這當然不是她寫的,她要有這文化造詣就不必天天守在細菌實驗室了。
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就臨近花魁選舉了,雖然林婉之并不在意是否取得花魁但是自己也要恪盡職守的完成自己的任務,既要供好酒,又要準備好絕美的舞台。
杳杳酒坊這陣子也是格外的忙碌,先前畫舫遊船吸引了一大批的回頭客,有些人甚至從外城跑到内城隻為一壺果酒。
巨大的琉璃缸再度吸引了大批的路人,他們看如此多的人排隊買不自覺的也加入到隊伍中迫不及待的想嘗試一下這誘人的果酒。
陸淮吆喝着維持秩序,楊玉郎忙着寫排号資料,春杳杳忙着端酒上菜,酒窖裡還有忙的似陀螺的趙爺和桃子。
現在店内每日收益可達十兩,收入堪比許多老字号的酒坊了。
-
醉鄉酒坊内,王有才怒道,“吳松,我限你五日之内研究出這果酒。”
吳松擦了一把額間的冷汗,“這我實在不知啊,這個酒我當時在的時候還沒有呢。”
王有才猛的踢他了一腳,“沒有就去偷,就去搶!現在店裡生意被分走了這麼多,你也别想好過,給你母親治病的錢從今天起就斷了!早知道你這麼無用,一開始就不應該雇你!”
吳松跪倒在地上以頭撞地,磕的當當作響,“王老闆求你了,我母親現在還性命攸關切不能斷了她的藥食啊,我願給您當牛做馬,求您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收購杳杳酒莊,這樣您才安心啊!”
“收購?去哪搞那麼多的銀子,現在客人少了那麼多,接下來還有祭祀大典,不管怎樣,我讓你力保祭祀大典供貨安然無事。要是出問題了,你跟你那個該死的娘一起下地府去吧!”
“王老闆放心接下來還有花魁選舉,我們酒坊也能得到一點宣傳,到時候就不怕那小姑娘出險招,畢竟我們這的老客戶更多……”
……
但是臨近花魁選舉的當天,京城裡卻爆發了一個巨大的八卦,春日閣的林婉之同肅親王的二子陸桦深夜私會,疑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