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佩和紀佩樂生日出國遊玩的計劃還沒有規劃好,還得和父母商量一下,時間、遊玩流程還有航班等等都要考慮,顔希也隻是确定他們出國時會把自己帶上。
在家中好好休息了兩天,顔希返回學校,聽說室友王玲可的事還沒解決,碰上周末,導員也沒有機會去了解清楚狀況,不過還是有去與熟悉的老師旁敲側擊打聽打聽的。
王玲可用兩天時間想清楚了,她要向活動舉辦方提出異議,讓他們重新評分。
她隻是覺得之前的不公平,這一次要以高度重視的程度來評出成績和名次,公平公正公開。
唱歌比賽是校級校外聯合活動,需要導員出面,王玲可周一下課就去了導員辦公室和他說這件事。
但沒想到,她一回來就氣沖沖的,不是回自己房間,而是來到了顔希房間。
顔希剛結束早課回到寝室,還在手機上和莫妮卡約定下午出發去社團聯合會開會的點,就聽見自己房間的門把手被人按下不成,接着又是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把她吓一跳——
“顔希,你開門!”
是王玲可的聲音,顔希穩了穩心神,從床上下來。
她是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打開門,王玲可滿眼怒氣,對顔希發脾氣道:“顔希,是你叫你媽媽和導員打報告說我影響你的休息了是嗎?導員不僅沒答應我,他還把我訓了一頓!”
“我告訴你我最讨厭你這樣的人,你覺得我唱歌吵那你和我當面直說啊,玩什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拐彎抹角的,你覺得我吵,是不是你還不希望我得第一名啊?”
王玲可一通怒氣得到宣洩,顔希懵了,她說什麼?媽媽和導員反映了?
王玲可一下課就趕去辦公室,她是準備得到導員的支持,幫她向上反應,争取權益的,可是一來到辦公室她的心就沉下去了。
導員語重心長地讓她平心接受結果,說他問過評委人員,成績的評定沒有問題,也不存在包庇的情況,現在她的事不是要去反映歌唱活動哪裡不對,而是反思反思自己,室友對她有意見,都已經告到自己這裡來了。
聽說這個信息,王玲可也是先大腦空白了一瞬,旋即感覺被背刺了,導員審視的目光叫她無地自容,又或者她覺得,導員也想借這個來壓一壓她,不讓她把事情鬧大。
回來的路上,她頭腦經曆了一場風暴,将所有的理智都攪得全無,自尊心也岌岌可危,一些念頭全都冒了出來,以王玲可的性子,她不僅咽不下去氣,也憋不住話,立即就來找顔希質問。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看?”王玲可氣的手都不知道放哪裡。
本來她是有理的,就因為她媽媽打她的報告,讓王玲可一下子沒理,還挨批了一頓,面子全無。
“我……”顔希從萬條思緒裡理出一條來,“不是,我沒有,”她怎麼可能會讓媽媽去告王玲可的狀呢?可能是媽媽看她最近休息的不好,所以打電話向老師反映。
而且顔希也沒有對王玲可比賽成績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她連忙開口解釋,生怕王玲可誤會了什麼,也不想讓她因為這事不高興。
但解釋一通過後,王玲可抹了抹眼眶,堅持自己的想法。反正她媽媽不可能憑空知道,就是顔希說了些什麼。
她對自己有意見卻不直說,以王玲可的性子也很難接受。
更何況如果不是顔希讓她媽媽去這樣做,王玲可更忍受不了對方選擇不和她溝通,卻聯系比她身份大一級的人來管理、敲打自己。這是一種對她的不尊重,壓根沒把她當一個主體來看。
“不管怎麼樣,我跟你作息不相同。一點也不同。”
“我會申請調宿舍的。”
話說到此,王玲可決絕轉身回了房間。
她的氣性就是如此,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她知道自己和顔希的作息不同,這個問題不是那麼好調整的,也沒有必要某一方或雙方委屈自己來調整。
那就調寝好了。讓她去找和她作息一緻的人。
顔希見到她是這個态度,不由有種莫名的恐慌。
她們三個人就是一個宿舍的啊。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王玲可要調宿舍。這變相地說,是她把王玲可給“趕”走了。宿舍的平衡更是罕見被打破了。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顔希給媽媽打了電話,問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她和導員打了報告。
電話裡冉玫很快接通了顔希的來電,她忙着工作接的電話,語調都有些心不在焉。
“媽媽?”顔希不确定地再問。
“我還在想呢,你們導員和她講過之後沒有用,那就給你調宿舍,看來也不需要了。”
冉玫從第一次來到宿舍,見到女兒的那兩個室友起,就對她們沒什麼好印象,能幫顔希調宿舍正好,免得小希都被人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