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還未顯露一角,縷縷陽光便迫不及待的灑落下來。
路邊,鄧紫陌對車裡的男人十分感謝,“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不客氣,你們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這是應該的。”霍越下車走向她們,笑的溫和,“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
“我叫鄧紫陌。”她指向旁邊正打着哈欠的人,“她叫陸七,我們其實不是什麼姐妹,是室友。”
霍越看着陸七,眼含真誠,“多謝陸姑娘搭救,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随便,拿錢辦事而已。”陸七扯唇輕笑。
他微楞,随後也淺淺笑起來,“能否留你一個聯系方式?如果再遇到這種事,也要麻煩你了。”
聞言,陸七挑了挑眉梢,拿出名片遞給他,“樂意效勞。”
她就喜歡跟有錢人做生意,屁大點事都搞得興師動衆,越是鬧得大她就越開心,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霍越接過名片細看兩秒,而後收進口袋,再次感謝,“多謝你們幫忙。”
陸七轉身向街道走去,擺了擺手,“别謝了,告辭。”
“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鄧紫陌說完,便追上陸七。
街邊,陸七看着短信上的六位數頓時愉悅地吹了個口哨。
有錢人果然不一樣,說到賬就到賬,看來我以後得多做做有錢人的生意。
“怎麼了?這麼高興?”鄧紫陌打着哈欠,這兩晚的鬧騰她睡的實在很差。
陸七收起手機,“沒什麼,我請你吃早飯。”
這事她感謝鄧紫陌的搭線,不然可掙不到這麼多。
“行啊,那我不客氣了。”
鄧紫陌頓時來了興緻,因為這實屬難得。
半刻鐘,旁邊的街巷裡鄧紫陌幽怨地看着面前的包子店,“你就請我吃這個?”
“不然呢,大早上海參鮑魚?”陸七無語道。
鄧紫陌想想還是算了,包子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我還要加個茶葉蛋!”
陸七沖老闆喊道:“老闆,兩份小籠包,兩碗稀飯,一個茶葉蛋。”
“好嘞!稍等。”
這裡上的很快,兩小屜熱氣騰騰的小籠包上來了,陸七拿起筷子就開吃,這忙活兩晚上可累死她了。
吃完一大半,陸七滿足地摸了摸自己微圓的肚皮,她感覺還能再吃點。
“小七?”
熟悉的聲音,陸七擡頭看去隻見唐祠正一臉訝異地朝自己走來。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唐祠走到她面前,臉上帶着一貫如熙的笑容。
陸七咬了口小籠包,“唐祠哥,你這麼早去哪兒?”
“我想去找阿行商量下...”唐祠注意到鄧紫陌,頓了兩秒又道:“這是你朋友嗎?”
“我室友。”
鄧紫陌放下筷子,連忙拿紙巾擦了下有些油膩的嘴巴,“你好,我叫鄧紫陌,我跟陸七合租的房子。”
唐祠覺得自己有些不禮貌,點頭微緻歉,臉上挂着一如既往如暖陽般的微笑,“你好,我叫唐祠。”
“你們...”鄧紫陌猶疑的來回掃視他們,“是朋友?”
“嗯,小七沒給你添麻煩吧?”唐祠坐到陸七身邊,笑的溫暖。
鄧紫陌搖了搖頭,“沒有,她幫了我不少忙。”
“那就好。”
“她經常給你惹麻煩嗎?”
“這倒沒有,她也幫了我很多忙。”
陸七好笑地看着這尬聊的兩人,挑了挑眉尾,“喂,你們一句不離我卻把我晾在一邊,什麼意思啊?”
“小七...”唐祠很是無奈。
“行了,這個時間大叔恐怕還睡着。”陸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聽賀川說,阿行最近很少下樓。”
陸七揶揄道:“這又能說明什麼?不下樓就代表不宿醉?”
鄧紫陌看了眼時間,随後對他們說:“那個...我要去上班了,先走啦。”
“好。”唐祠依舊露着暖笑,對她輕點頭,“再見。”
“嗯...再見。”
陸七順着他的視線望了眼鄧紫陌離去的背影,倏而又眯起眼眸盯住唐祠。
唐祠看到她這麼看着自己不由感到困惑,“怎麼了?”
“唐祠哥,你不會對我室友感興趣吧~”
“...你别亂說!”唐祠被吓一跳。
他隻覺鄧紫陌很和氣友善,自己自然也要這樣相待。
“嘁,沒勁。”
“......”
陸七耐不住唐祠的推磨,她打着哈欠無奈地跟着他走進酒吧。
裡面很靜很暗,酒氣和香水味交纏在一起,濃烈而糜爛,似乎還帶着昨夜的暧昧。
二樓空氣就幹淨多了,唐祠慢慢打開鐘行房間,可裡面根本沒有任何身影。
陸七湊到門口看去,房間很簡潔,桌上放着那把無離,刀身被擦的铮亮。
“你們幹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啞而慵懶的嗓音,把陸七和唐祠着實吓一跳。
陸七轉身剜他一眼,“大叔,大早上不用這麼吓人吧。”
她鼻尖輕輕一嗅,果然彌漫一股酒氣,不過的确比以前淡了一點。
鐘行隻穿着件黑色背心,身上肌肉勻稱,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原本就欣長挺拔的身材,膚色在他身上又顯得格外強壯有男性魅力。
他摸了摸下巴冷硬的胡渣,轉身向客廳走去,“什麼事?”
唐祠走到他身邊坐下,“咱們一起商量下去湘西的事啊?”
“你們這兩天查到了什麼?”陸七走過來。
“我查了下,雷公山附近的山頭很多,位于幾個縣城之間,地跨好幾個村落。”唐祠想到這兒就歎了歎氣,“那狐妖隻說在雷公山附近的山裡,但具體什麼地方我們也不清楚...可能找起來有點麻煩。”
陸七垂下眼睫,“是有點麻煩...”
隻怕其他的...會更棘手。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在雷公山附近繞一圈看看,問問附近的村落有沒有什麼線索。”唐祠道。
“大海撈針。”陸七一針見血的點評,又沖唐祠眨了下眼,“不過目前隻有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