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行推開面前的兩具幹屍沖她大叫,“小心!”
她連忙轉身一腳狠狠踢在幹屍腹部,迅速掏出匕首刺向另一具幹屍腦袋。
隻見那幹屍倒地後,腦袋上的傷口突然一動,數十隻頭長觸角的小黑蟲受驚似的爬出來。
趕來的鐘行一腳踩死黑蟲,“果然是這些蟲子搞的鬼。”
那傷口處還在不斷冒出黑蟲,其他幹屍陸續倒地,口鼻中也不斷冒出黑蟲。鐘行一腳踹倒還站立的幹屍,迅速脫下幹屍的衣服擰成一股粗線,下一秒放到屍油燈上将其點燃,簡易的火把頓時燃燒起來以驅趕這些黑蟲。
“丫頭得快點了。”
他目光微凜,那些幹屍陸續倒地,黑蟲從它們口中成群結隊地爬出。
陸七當然也看見了,如果是這些黑蟲在操控幹屍,那它們很可能是在守護這個墓穴。
她摸過一處縫隙,眼眸一怔,随即又側耳靠在上面驚喜道:“這裡有風!”
出口應該就在這兒!
鐘行拿着現制的火把向四周黑蟲橫掃不斷,“快點!”
她緊盯着這處,募地又擡頭掃視四周的牆壁,“這裡的屍油燈有些奇怪。”
“怎麼說?”他擡眸看去。
“我記得我們剛才進來的路上,屍油燈是隔七有一,上七下一,但這裡是相平的。”
鐘行當即了然,将火把迅速掃過黑蟲開出一條小道,霎時又将火把扔給陸七越過黑蟲跑向對面牆邊。
“大叔就在你左邊第三盞還有右邊第五盞!”
他迅速将兩盞屍油燈拉下,那屍油燈也果真能移動,心中一喜。
霎時,陸七身後的石門緩緩上升,她驚喜道:“開了!”
鐘行翻身一躍便跨過黑蟲,路過石門時順手拿起一盞屍油燈淋在石門邊上,陸七見狀連忙扔火把将其點燃,黑蟲不敢再輕易靠近,屍油燈沒了一盞石門迅速下降關閉,震起一陣塵埃。
“哐!”
待石門緊閉,他們才稍稍松下一口氣。
“殉葬坑那具胸口插刀的白骨身上也有這個蟲子,他應該也受到了這些蟲子的攻擊。”陸七垂着眼簾,眉間郁結經久不消。
鐘行微點頭,“有些蟲子應該是順着殉葬坑上面的洞口爬出去,侵蝕那頭野豬的身體所以它才會發狂。”
“這墓主人不會是個草鬼婆吧?”陸七不由懷疑。
她現在是有五分确信了,這些臭蟲子不是出自她們還能是誰?!
“啊——!”
前方隐隐傳來一陣痛苦地嘶吼,他們不禁相觑一眼。
“前面出事了。”
陸七微煩的凝視前方的路,這裡有三個路口,根本分不清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我們往哪個走?”
鐘行走到岔路口,片刻他指向最右邊的一個,“這邊。”
陸七好奇地朝裡面看了看,狐疑道:“為什麼?”
“這裡有風,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仔細地嗅了嗅,雙手抱胸面露不快,“是有股血腥味,那不是說明這條路很危險。”
“聲音應該是從這裡傳來的。”
“你要去救他們?”
“刀在他們手上。”他眼眸下垂,掠過那雙略有不快的黑眸,“哪條路都不安全。”
陸七無奈一歎,随後跟着他走進去。
墓穴另一邊,唐祠他們悄悄跟在村民身後,但剛走進一個墓室他們便被守在墓室邊上的村民抓了個正着。
“你們想幹什麼?!”鐘河被兩個人緊扣在地上大吼道。
唐祠同樣被狼狽的壓倒在地,“我們是無辜的!”
孟雁雲雙手被反扣在後背,她被緊緊壓在牆上,扭動着被擒住的手腕,雙目攜着怒意,“放開我!”
驚雷快步走動春雨身邊抓緊她的胳膊,臉色怒意浮現,“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他們不是壞人!”春雨望着他們,眼裡多了分懇求,“你們放了他們吧!”
咋木走到唐祠面前蹲下冷笑,“我們剛進來就發現你們了,是你們自己要跟來怪不了誰!”
“你想怎麼樣?!”唐祠叫道。
“你們另外幾個同伴呢?他們在哪兒?!”
“我不知道。”
咋木揪住他的衣領,目光兇狠如野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唐祠後背油然生出些許冷汗,但他眼眸依舊緊盯着他,強忍着怯意,“真正殺害你朋友的人你不去抓,反而在這裡跟我們浪費時間!”
咋木拿起砍刀就要往他頭上劈去,但被驚雷緊緊拉住,“烏婆婆說了要将他們帶回去!”
“她也說了隻要反抗就殺了他們!”咋木狠狠甩開他的手。
驚雷再次緊攥住,“他們沒反抗!”
咋木一把揪住驚雷的衣領,“你向着他們!”
“我沒有。”驚雷掰開他的手狠狠甩掉。
咋木瞧了眼旁邊的春雨,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谑的笑,“你妹妹這麼幫着這些外鄉人,我看你們回去怎麼解釋!”
春雨不害怕受到懲罰,她隻是擔心會連累她的哥哥。
“哥...”
驚雷安撫似的拍了下她的手,“沒事。”
“咋木哥,現在我們怎麼辦?”旁邊一個頭發微長男人問道。
隔壁寨子的一個穿着黑色苗疆服的強壯男人冷笑一聲,“我們要再看看,你們想走就快滾。”
咋木冷瞥他一眼,“你們不就是想将這裡的東西一吞而盡嗎?沒門!”
“你們不也一樣嗎!”
話落兩個村子的人頓時站成兩邊,硝煙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