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蟲潮似奪命般壓近,密密麻麻的小黑蟲直讓人心裡發麻發涼,墓室裡回蕩着令人悚然的“嗦嗦”聲,唐祠絕望地閉上眼睛。
我這是要死了嗎...
“五叔怎麼辦?!”明召的瞳孔微微顫抖,布滿驚怖之色。
末雪握緊彎刀緊盯逐漸逼近的黑蟲,“我們殺出去吧!”
五叔擋下她的彎刀,“這麼多黑蟲,你想送死嗎?!”
“難道我們...”
“哐——!”
旁邊的一面牆忽然響動,一個一米多寬的石門緩緩上升,唐祠驚愕看去,蓦然間不免想要落淚。
“阿行!小七!”像是捉住救命稻草般,唐祠沖那突然打開的石門處大喊道。
陸七看到他們先是一驚,而後又瞧見墓室裡黑壓壓的一片差點破口大罵出來。
“我去!這裡更糟糕!”
他們來的石門邊也慢慢湧出黑蟲,她連蹦帶跳的急忙後退,那道石門突然落下,石門下的黑蟲被壓成一片血色,濺紅了門扉。
她以為這裡是生路,沒想到卻是條更讓人心寒的絕路!
陸七和鐘行選擇那條路後就立馬趕來,可誰想到又遇到一條岔路口,還在猶豫之際其中一條路突然冒出許多黑蟲他們想都沒想就往前奔逃,好不容易找到旁邊機關打開石門卻是這般令人絕望發麻的景象。
鐘行冷視黑衣人一眼而後向唐祠他們快走過去,“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唐祠一時愣住,疑惑道:“不是你們讓我們上山的嗎?”
陸七猛拍一下頭,“是我讓那倆小鬼找你們的。”随後,她挺直腰杆,睜着圓目理直氣壯,“但我沒讓你們進墓啊!”
唐祠無言,進墓的确是他們擅作主張。
“先不說這些,快找出口!”鐘行道。
“還有什麼出口,一條被關上,一個被黑蟲堵住!”陸七拿起牆邊的屍油燈向黑潮潑去。
煞時間,屍油潑灑它們一身,一片火光燃起生起層層黑煙。鐘行也拿起身後剩下的兩盞屍油燈向黑蟲潮潑去,但蟲子太多尚且這隻是緩兵之計,解決不了根本。
陸七朝黑壓壓的對面看去,唇瓣抿成一條直線,雙眸染着絲自嘲的沉色,“能夠到的屍油燈也沒了,我們還真是走到絕路了。”
唐祠眼眸顯露出滿滿的恐懼,“難道我們真的要喂這些蟲子了嗎?”
“唐祠哥,沒準你這次猜對了。”陸七惘然的緊歎一聲。
黑蟲緊緊相逼,他們幾人已經被逼得退到牆邊。倏而,那些蟲子忽然變轉方向徑直對準某處緩緩壓近。
“什麼情況?!”陸七圓目猛地一睜,黑蟲直逼她而來,她全身不禁直冒冷汗,頭皮一片發麻,“這麼多活人憑什麼隻吃我?!”
唐祠他們亦是同樣震驚,不過他們心裡倒也莫名輕松一絲。
“小七你...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
鐘河放松不少,事不關己般沖她冷嘲熱諷,“看來它們更喜歡吃你。”
五叔他們雖也十分震驚,但此時可不敢随便出手引火上身。
“喂!我不好吃,很臭的!”陸七沖它們接着大吼,“他們才好吃!”
那些黑蟲依然向前逼近,陸七心下一橫擡起右腳就是重重一踏,卻吓得前面的黑蟲向後退去,她驚愣住,猶豫兩秒她試着向前邁出一步,發現那些黑蟲又向後退了幾分。
這是...怕我?
陸七欲再向前走去,卻被鐘行大聲叫住,“别動!”
“大叔...”陸七眼觑腳下緩緩後退的黑蟲,眉心郁結依舊不展,她擡眸朝他勉強扯開嘴角,“這些蟲子好像不敢靠近我?”
“你确定?”
“現在确定了。”
陸七又向前邁一小步,這下鐘行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蟲子的确在緩緩往後退。
唐祠也發現了,滿臉震驚,不可思議道:“小七你...難道你跟這蟲子認識?!”
陸七雙手一攤,“剛認識。”
我也很懵逼好嗎...
五叔目睹她前方緩緩後退的黑蟲後,心中自是十分震驚和疑惑,他雙目緊逼陸七,“你到底是誰?”
她面露微笑,唇角嘲谑地扯開一個弧度,“先自報家門再來問我吧。”
“你以為你是誰?!”末雪怒吼道,那雙火氣滿滿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咬碎般。
“無名小卒,不足挂齒。”陸七眉梢挑釁一揚,斜睨道:“别把自己當根蔥,沒人買~”
“你...!”
“是那個壇子。”
鐘行突然開口,視線緊貼在她身上,眸間幽沉一改往日的散漫。
陸七恍然片刻,默默點頭,“應該是,這些黑蟲是在怕壇子裡的東西。”
想靠近又不敢...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不會是它們的老大吧?!
“丫頭把壇子給我。”
聞言,陸七拿出壇子掂量幾下,卻并未行動,“大叔...你想幹什麼?”
她擡眸,四目相對,眼裡多了幾分認真。
“我去引開它們。”
孟雁雲募地偏過頭伸手緊拉住他的胳膊,“那你怎麼辦?!”
“難道你們想一直被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