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霎時墓室裡充斥着它的吼叫,它嘴上的血液緩緩滴落在地。
轉瞬間,四周牆壁同時打開五個同樣隐蔽的土門,一陣陣讓人絕望的“嘶吼”從那些密室裡傳來,他們的耳朵震的仿佛都要被撕裂般。
“是血屍!”
唐祠睜大眼睛,震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血屍?!”
他們已經被血屍包圍,陸七大緻數了下至少有二十隻,包括那幾個被咬的村民也成了其中一員。雖然血屍并不可怕但這麼多,而且他們還有傷殘病弱,根本不夠它們磨牙!
這墓主人真夠卑鄙的!什麼生路,統統都是往絕路逼,但凡有人掉進來就會觸發機關,将這些血屍放出來,他根本就沒想要進來的人活着離開!
她不禁暗嘲那幾個村民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黴,讓他們碰巧進入關押血屍的密室,以為是出路卻沒想到還是被血屍困住。
“五叔我們走吧!”明召慌張起來,聲音隐有顫動。
“往哪兒走?!”五叔冷盯四周血屍,眼神陰鸷如常,“況且東西還沒有拿到。”
“那東西有那麼重要嗎?!”明召有些不快。
他不明白他們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跑這麼遠,現在又要搭上自己的命!
末雪沖明召冷喝,“别說了,我們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怎麼離開這裡!”
“吼——!”
血屍一聲嚎叫,吓得一個村民癱坐在地,他渾身顫抖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它們。
那群血屍霎時沖過來,陸七握緊匕首狠狠一刀割向血屍脖子,但根本沒有什麼用,它們不管被怎麼傷害都依然不痛不癢。
陸七漠視它們身上的血,傷口還在流血,但是壓根沒效!
這些血屍不一樣!
“它們跟一般的血屍不一樣!”陸七一腳踹開攻來的血屍,“不管怎麼砍,它們都不會倒下。”
鐘行接連踢倒兩具血屍沖她叫道:“它們的弱點!”
“我怎麼知道!”陸七一刀刺向血屍的頭而後将它狠狠踢開,“這些血屍應該是被專門煉化的,尋常的将它放血放倒就行,但它們卻更強韌!”
要命啊!血流光了都還能幹!
瞧見春雨被兩具血屍圍攻,唐祠連忙撿起旁邊的銅器就向血屍敲打,春雨見另一隻血屍攻來,她拿起銅器就是朝它頭上猛力一敲。
唐祠拉着她向較為安全的角落逃去,“你沒事吧?”
“沒事。”春雨喘息有些不穩。
但她眼神卻格外憂忡,恐懼。
一角的末雪一刀砍掉血屍的頭,頭顱倒地但血屍依然站得挺拔,它脖子流着鮮血依然向她攻去。
明召一腳踢飛血屍,“末雪你沒事吧?”
“我不用你擔心。”末雪冷掃他一眼,他身上有不少傷口,“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五叔拿着無離砍向攻來的幾具血屍,末雪他們趕來幫忙,五叔凝望着墓室裡慘烈的情形,眯起眼睛低聲說:“去找出口。”
“好。”
“咋木救救我!”
一個村民癱倒在地,身後血屍逼近,他驚怖的趴在地上哭訴着眼淚向咋木伸出手。
咋木緩緩後退,那人身後的血屍太多了,他救不了...
“救我!”
血屍抓住村民的胳膊張開血嘴便是要咬去,徒然,一腳襲來它被踹飛近兩米遠,鐘行背對他對抗着幾具血屍,“還不快走!”
回過神,那村民連滾帶爬的跑遠。
募地,一個紅色的小球直直射向血屍嘴裡,那血屍霎時痛苦地“嗷嗷”叫喚。
陸七一手拿出幾個朱砂球迅速扔向其他血屍,随後又分别遞給唐祠和那些村民幾個朱砂球,“就當是最後救命的吧。”
她也慶幸這朱砂還能對血屍起作用。
“也給我幾個!”鐘河大叫。
他身上也受了不少傷,眼神恐慌而畏怯。
匕首一轉她迅速劈向血屍,“沒了!”
她總共就帶了這麼點,誰知道會遇上這些纏人的東西!
“小七,這個符是不是對它們有效?!”唐祠拿出随身攜帶的黃符沖她招了招。
陸七拿出一張黃符貼在躺在地上的一隻血屍額頭上,但血屍熟視無睹般又準備站起來,陸七一腳狠狠踩在它頭上。
“沒用,這是驅鬼的又不是驅僵的。”
她以實際行動向他證明,雖然她知道沒用但也想試試。
唐祠有些失望而後又說:“你是說它們是僵屍?!那它們有什麼弱點或者害怕什麼!”
“陽光,糯米,朱砂。”陸七一腳踢開上前的血屍,“黑狗血也成,要麼就火攻。”
但這裡根本沒什麼東西給他們燒!
“哐...哐...”
徒然,那具石棺劇烈晃動起來,發出“嘭嘭”的敲打聲,沉悶而令人驚悚。
他們迅速遠離石棺,那些血屍也停下行動對着石棺就是一聲大吼,刹那間棺蓋被用力推開,“哐當”一聲重重掉落在地。
他們慢慢後退,額間細汗不禁滑落。
一隻暗紅肮髒的手突然抓住石棺邊緣,那雙手指甲很黑近十公分長,棺材裡的東西慢慢坐起身,它面目猙獰恐怖,長發散亂黑長,一雙血紅的眼睛瞪得很大,獠牙很長,嘴裡還冒着白氣,面色呈暗紅,對着他們就是一聲嚎啕,似極了那牆上的惡鬼,讓人渾身戰栗。
“吼——!”
周圍血屍也應聲咆哮,響徹在整個墓室,回蕩着令人膽寒戰栗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