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呼喊聲同時響起,又同時落下。
鐘行偏頭看去心下愕然一怔,孟雁雲正擋在他身後被血屍啃咬住肩膀!
他目光似利刃,面色陰沉又斂起一股陰鸷,他向痣屍的肚子猛然一膝踢将其逼退一米,霎時又一把擒住那啃咬孟雁雲的血屍腦袋用力一擰,血屍的頭被他硬生生擰了下來。
孟雁雲當即向後倒去,他幾拳打倒前面的血屍,伸手接住她随後将其抱到牆邊躺下。
已爬到洞口邊的唐祠看到他無事稍松一口氣,他沒想到孟雁雲會突然上前替他擋下血屍的攻擊,不禁擔心起她的傷勢。
“雁子怎麼樣?!”
他蹲下凝眉查看她肩上的傷勢,少焉,他起身對不遠處的陸七說:“你過來照顧她。”
陸七微楞,并不辯駁,她輕瞥一眼地上被他徒手擰掉的血屍腦袋,暗暗震驚。
媽呀,敢情他以前都是跟我鬧着玩的?!
她走過去掀開孟雁雲的衣服,查看傷情,傷口還好不算深,不過那齒痕上的血液并不幹淨,這些血屍牙齒上有屍毒!
“得趕緊給她洗傷口,否則她也會變成那樣。”陸七凝聲道。
“怎麼洗?”
鐘行緊眉一瞥,隻見孟雁雲蒼白的臉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糯米。”陸七偏頭看向又準備攻來的痣屍,“她堅持不了多久的,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帶她上去。”
話落,鐘行便朝痣屍猛烈攻去。
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唐祠趴在洞口邊,急道:“你們快上來啊!”
“你們先走!”鐘行咬牙抗下痣屍一擊,又沖他喊道:“遇到那三人不要起沖突,趕緊找出口離開這裡!”
“我們快點跑吧!”
“它們爬上來了!”剛爬上去的村民驚慌道。
牆壁上爬着六七個血屍,最高的已經爬到了四米高,不過一根藤蔓支撐不住三四個血屍的重量,藤條突然斷開,它們霎時掉落在地,但上面仍舊留着幾個的血屍還在攀爬。
鐘河猝然轉身,迅速離去。
“快把藤蔓砍斷!”村民舉起柴刀準備砍斷藤蔓。
唐祠連忙阻止,“他們還沒有上來!”
村民一把推開他,“滾開!那些東西就要上來了!”
才爬上去的驚雷擒住村民的手,“他們沒上來!”
“驚雷你想害死我們嗎?!”咋木一陣怒吼。
“你難道忘了剛才在下面是他們救了我們!”驚雷吼道。
春雨也大聲叫住,“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你們...!”
魯裡見狀一把奪過刀就要砍去,霎時,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冰涼的小刀。
“誰敢動我就殺了他!”驚雷冷冷掃視他們,“我會守在這裡,你們走吧。”
氣氛一陣壓抑,存活的五個村民互觑一眼便匆忙逃去,唐祠對他很是感激,“謝謝你驚雷。”
驚雷看他一眼,默了片刻他說:“你帶春雨快逃出這裡,我會等他們上來的。”
唐祠搖了搖頭,“不,我要等他們。”
“你待在這裡幫不了他們什麼。”驚雷放緩了語氣,眼裡也夾在着絲請求,“請你幫我把春雨安全帶出去。”
唐祠忍不住看向下方的三人,他咬緊牙齒而後沖下面喊道:“阿行我去找出口,你們一定要跟上來!”
鐘行擡眼一掃,而後又攻向痣屍,“快去!”
話落,唐祠咬牙狠心轉身,拉着春雨向洞口裡走去。
一隻血手突然抓住洞口邊的藤蔓,驚雷一驚下一秒一腳朝露出頭的血屍狠狠踢去,将它踹下。
陸七一刀割向血屍脖子,血屍頭顱應時倒地,血肉邊冒着騰騰紅煙“滋滋”作響,她看向染着自己血液的匕首,頓時也明白過來是為何。
之前割向血屍時刀上沒有染血,但方才跟痣屍的搏鬥她才發現這點,以為隻是對痣屍有效...沒想到唐祠當時的猜想竟成真了。
普通的黃符沒效,但以她血制作的符卻是有用的!
她連忙掏出幾張黃符,迅速貼向攻來的幾隻血屍額頭,那幾隻血屍果真發出痛苦嗷叫,沒了攻擊能力。
痣屍揮手狠狠砸向鐘行,即便他用雙臂抵擋也始終是以卵擊石,在那瞬間他能感受到右臂的骨裂,牙關咬緊擡腿奮力一踢随即與痣屍遠離。
陸七跑到他身邊,“大叔還能動嗎?”
你要是倒下了可就不好辦了啊...
“死不了。”
一大半的血屍已經被控制住,孟雁雲靠在牆邊,鬓間染着細汗,除了肩上的咬傷外,她身上還受不少程度不一的傷。她微喘着氣息,嘴唇尤為發白。
她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見血屍攻過來想要起身抵抗但無力支撐,隻能眼睜睜看着血屍逼近。
陸七飛奔而來,将僅剩的兩張符貼在血屍身上,沖孟雁雲說:“阿姨你最好還能動,不然可得留在這裡當飼料了。”
孟雁雲咬牙慢慢爬起來靠牆而站,“你想怎麼對付它們?”
“我的符沒有了。”陸七擡手看向還在滲血的掌心輕語,“除非放幹我的血。”
她忽然走到孟雁雲身邊掀開她的衣服,孟雁雲一驚抓住她的手冷喝道:“你要幹什麼?!”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陸七諷笑一聲,看到孟雁雲胸前的波濤,她眉梢不禁一挑。
真大啊...
孟雁雲慢慢松開手,她擡手握拳血液緩緩滴落在她肩膀的傷口上,傷口募地冒出幾絲紅煙。孟雁雲咬緊嘴唇不發出一聲痛鳴,陸七的眉梢得意一揚,緩緩收回手。
“還真有效啊...”
“這是怎麼回事?”孟雁雲驚道,她覺得傷口好多了,不再那麼灼熱難受。
“管他怎麼回事,有效就行。”陸七替她合上衣服,“治标不治本,還得用糯米敷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