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焉,洞口出現兩個鮮血淋淋的村民,他們身上有不少咬痕,一進來便是朝他們咬來。陸七連忙翻身而去拿起無離劃破他們脖頸,他們傷口頓時溢出不少鮮血,她擡手在他們額間畫了一道符,那兩個村民乍然倒地不起,她手上還殘留着未幹的血液!
驚雷偏過頭于心不忍,而咋木他們看到同伴這般慘樣以及前方的血槽,心中一陣惡心溢出,連忙彎下腰幹嘔起來。
“嘔——!”
幾十隻黑蟲從兩具屍體裡爬出來,陸七一腳踩死幾隻,“快把這些煩人的蟲子踩死!”
她慶幸屍體上的蟲子不多,沒那墓室裡的吓人。
鐘河為首的幾人迅速上前踩死他們,一隻不留。
“這裡是什麼地方?!”魯裡看着前方的血槽惡心又起。
驚雷垂下頭,不由感傷,“隻剩我們幾個了...”
“他們...”咋木一拳捶在牆上,神情黯淡而悲憤。
陸七不想搭理他們,又繞到血槽邊仔細查看,她總覺得這裡應該有什麼的。
這個血槽就是青磚砌成的,四角鑲嵌着三角形的銅片裝飾,上面刻着圖案,彎彎繞繞的似雲似浪,又似花瓣。她倏地停下腳步,伸手探向銅片但紋絲不動,她又走過去探向另一個銅片。手上一動,銅片被緩緩移開,露出裡面的凹槽。
果真有機關!
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有凹凸不平的雕刻,跟銅片上的花紋有幾分相似。
她又試着移動另外兩個銅片,但除了這個都是固定的,她也逐漸确信這個應該就是這裡的機關。
但...打開是好是壞她就不知道了,而且目前也不知道怎麼打開。
她伸出手摸向裡面的刻紋,使力按動但并未發生什麼。
怎麼打開呢?
“小七我大概明白這寫的是什麼了。”
唐祠的聲音突然傳來,陸七随口詢問,“是什麼?”
“這上面刻着的跟之前其他墓室裡看到的文字一樣,都是金文...像是東周的文字?不過還得等我回去仔細查查才知道。對了,上面說死亡并非死亡。”
唐祠困惑的看着那行古文,他對這話很是不解。
死亡為何不是死亡呢?
她臉色微變,神情間溢起幾分好奇,她越發覺得這墓主人有意思了。
“古人就愛咬文嚼字。”
唐祠起身,瞥見滿槽的血水不免眉心緊揪,“太殘忍了。”
陸七望着刻紋有些猶豫,須臾,她的唇角不懷好意的微彎,眯着眼眸視向唐祠,“唐祠哥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什麼忙?”唐祠困惑道。
“我在這裡發現了一個機關,但是...”
“真的嗎?!”唐祠急切的走過去,“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别說什麼幫不幫的,都是大家的事!”
陸七連連點頭,目光十分肯定并對他豎起大拇指,随後指向下方凹槽,“這裡應該是要放東西進去。”
唐祠看着凹凸不平的刻紋,遲疑着點頭,“應該放什麼東西?”
“把你的手借給我。”
他伸出右手遞給她,滿目困惑,“小七你要...嘶!”
還未等他說完陸七便拿起無離在他手心劃開一口,唐祠頓時驚道:“這、這是...!”
“别浪費了。”陸七拉着他的手對準刻紋,血液很快就滴落在上面,但下一秒又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
“血怎麼消失了?!”
血不斷的滴落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她松開唐祠的手,“你過去包紮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啊?”唐祠緊握傷口,眉目間還是訝異不解。
陸七聳了聳肩,“不知道。”
春雨看到他手上的傷,連忙解下腰間的白布替他包紮,“你怎麼弄傷了啊?快止血!”
“沒事。”唐祠拿過白布,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我自己來就好。”
在四周牆壁查找機關的鐘河聽到動靜,慢慢走到她旁邊查看,“這是什麼?”
“眼瞎啊,機關。”陸七譏諷道。
“你...!”鐘河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忍着怒氣問道:“這要怎麼打開?”
“我知道的話早就開了,還用你說。”
“你...!”
陸七眸光一閃,歪頭沖他無辜的眨了眨眼,“我知道一個法子,要不你也試試。”
“什麼法子?”
“伸手。”
他猶豫地伸出手,她當即拿着無離便是在他掌心一劃,血液頃刻奔湧而出,鐘河怒視而向,“你幹什麼?!”
血液滴到刻紋上,同唐祠的一樣還是立馬就消失不見,她一改方才的笑容,嫌棄地推開他的手,“自己去包紮。”
他怒瞪着卻罵不出一句,咬牙切齒地走到牆邊席地而坐,撕下一片衣服包紮止血。
我...饒不了你!
陸七盯着刻紋眉心不免緊蹙,吸血石?難道不是血?莫非是水?。
她走到水溝邊捧起一把水,小心灑進凹槽裡,但奇怪的是水跟血液一樣剛觸碰到凹槽就消失不見了。
...這機關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