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蘇衡的報告還沒打上去,謝清越就先收到回去的急诏。隻說是有新的機甲需要謝清越參與測試,讓謝清越盡快回首都星。
翻看着上面代表皇室的金标,角度轉換間還有珠光流轉——是特質的防僞标志。
隻是……這竟然是一封人工帶過來的诏書。
謝清越看着眼前站得筆直的侍衛,對方有些拘謹的看向自己,他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我叫秦遲。”秦遲條件反射般回話。
謝清越開口:“秦淵是你什麼人。”
秦遲回道:“是屬下的遠方表哥,隻是……隻是并不相熟。”
他不過是秦家的旁支,本就是邊緣化的存在,靠着秦姓走關系進了宮裡。本來隻想當侍衛按時上下班混口飯吃,誰知道還有被被指派來做事的時候。
謝清越沉默片刻開口道:“我要把手上的事交接一下,你先下去休息,明早我們出發。”
本來還擔心謝清越不好說話的秦遲也松了口氣,“是。”
秦遲離開後,接到消息的蘇衡才姗姗來遲。
“這什麼情況。”蘇衡進門就開口問到,“這借口也太蹩腳了吧,不會是什麼鴻門宴吧。”
謝清越的手指在光腦上飛快的跳躍,事出緊急,需要交代的事情并不少:“應該不是,但我有不好的預感。”
蘇衡:“什麼預感。”
謝清越:“那位可能不行了。”
“你是說……”蘇衡睜大了雙眼,壓低了聲音,“……皇帝要不行了?雖然他一直身子不大好,但是這麼多年了不都沒事嗎。”
謝清越搖頭:“你應該也知道我回來前宮裡處理了一批人,連他身邊最親近的宮廷總管都被關入大牢了,我懷疑那次就傷到了根本。”
蘇衡想起來了:“确實有這件事,還有說其實宮廷總管其實早已經處理了,對外說關入大牢隻是顧及以前的舊情。”
對此謝清越并不想評價,繼續道:“實在是有些突然,這次我先回去,你在這邊先替我看着,有什麼随時聯系我。”
蘇衡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沒問題。”
謝清越又将最近需要注意的事情,再囑咐蘇衡一遍。兩人秉燭夜談,待天将佛曉,蘇衡才離開。
*
時間飛快,一眨眼又到了要開學的時間。
帝國第一軍校的新生每年都會提前一個月進行軍訓。無論你是什麼專業,都要參加,不得缺席。
這些年改革創新,也是為了更好的學校宣傳,還會在最後的彙報演習過程中進行網絡直播。
也算得上一年一度的網絡熱點。
今年的軍訓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卻是早早的就有了不小的熱度。
無他,隻是現在炙手可熱的謝上将的未婚夫是這一屆的新生。
之前網上關于謝清越的圖文報道并不多,從上次法院的采訪後,除了本來的軍事迷,謝清越又多了一批顔粉。
及肩的黑發散漫的披着,深藍色的眼睛接受采訪的時候被熱評為“看話筒都深情”,明明看着是溫柔内斂的模樣,卻又有普通人難以望其項背的赫赫軍功。
“誰懂這種長發飄飄的大美人,其實可以暴揍星盜的反差感!”
“軍事迷插一句,這哥們又會打仗又長這麼好看,上天究竟給他關了哪扇窗戶。”
“這眼睛太好看了,我截圖這個看話筒的樣子,真的不是在看對象的眼神嗎。”
“什麼!這樣的人竟然剛剛被人訂婚了!還是個邊遠星的窮小子!”
“真的嗎真的嗎,怎麼會這樣,在最最心動的時候,他竟然有對象了……”
……
網上的信息有限,甚至連甯玉的照片都沒有,再加上他偏遠星窮小子的身份,不少網友抓耳撓心,就等着軍訓彙演時候的一探究竟。
——至于看不看得見,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謝清越自從回了首都星,也沒有閑着,除了要兼顧那邊的軍務,也确實在幫着設計處進行機甲測試。
再加上一些沒有拿到明面上的事情,每天真是忙的腳不沾地。
趁着甯玉他們的星船還沒有落地,謝清越一人在車上閉目養神。
前面在玫瑰星球上偷閑的日子實在是太安逸了,現在這種強度都覺得有些讓人難受了。
謝清越的思緒飄遠,想起那邊開的爛漫的玫瑰和柔和的日光,甚至覺得那段日子都不像是真的存在。
光腦震動了兩下,謝清越一看是甯玉的消息,說他們已經進港,馬上就要下船了。
謝清越開門出去,挂着那副大墨鏡,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頗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勢。港站的人們來去匆匆,謝清越融入其中,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甯玉一出來就看見等着他們的謝清越,招呼兩人一起過去。這次蘇衡沒有同他們一起回來,還在那邊忙着别的事情。
經曆過特訓後的他們,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除了累了點,都覺得這一趟來的值。
特别是甯玉,閑暇的時候都往機械師那邊鑽。研發類的工作本就忌諱閉門造車,接納這個新人後,不少人也有了新的設計想法。甯玉嘴甜又肯在研究上下功夫,大家也接受了這個新來的“學徒”。
這一趟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