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
“媽,你這是忽悠人家,強扭的瓜不甜!”紀夏說。
“說你缺心眼,你是真的沒心眼啊!”金桂花恨鐵不成鋼,“這都什麼情況了,你還管它甜不甜,好不容易見着個漂亮的,先扭下來再說!”
紀夏:“那你這也不一定扭下來了!”
全程看着她媽忽悠人,一句話都插不上嘴的紀夏堅定地認為,等霍執回過神來,肯定早跑了!
“哼,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能看不出來他什麼想法?他稀罕着你呢,你就等着他來娶吧!”金桂花自信道。
她那雙眼睛一看就知道,霍執那小子絕對對自家傻女兒有點意思!
而且現在還在知青辦和居委會那邊都挂了名,金桂花底氣足得很!
紀夏:“……”
救命啊,我媽好像瘋了!
……
霍執從紀家出來後,就直接回了機械廠。
事情的發展簡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也不明白,怎麼出了趟門後,自己就多了門親事?
而且還是和紀夏。
霍執皺着眉,開始回想在紀家發生的事情。
然後發現自己基本上全程都在被人牽着鼻子走。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霍執就有點憋屈。
既然如此,那也就做不得什麼數了,反正他也沒明确答應。
霍執如是想。
但心裡卻沒有如釋重負輕松的感覺。
仔細想想,紀夏其實也沒做錯什麼。
自己要是真撂手不管了,她的處境隻會更加糟糕。
……
廠長家客廳。
文全山正坐在餐桌後準備吃晚飯。
今個兒有好菜,他特意把櫃子裡的白酒拿了出來,準備小酌上幾杯。
正給自己倒酒呢,就見從屋外走進來一個人。
文全山眉梢一揚,笑着開口:“喲,稀客啊,正好今天食堂做了豬耳朵,過來陪我喝幾杯!”
又朝廚房那邊喊了聲:“錢英,小執來了,再拿個杯子出來!”
“知道了!”錢英應了聲。
很快,她動作麻利地從廚房端了菜和酒杯出來。
掃了眼餐桌,念道:“哎喲,菜是不是不太夠啊,我再去食堂打幾個菜回來?”
“對,你趕緊去。”文全山贊同道。
霍執又不是真來蹭飯的:“不用了,我來……是有點事。”
正要解圍裙的錢英聞言看過來:“什麼事?你盡管說。”
文全山也抿了一口酒看着他。
見兩人都盯着他看,他抿了下唇,看向錢英:“我是來請錢嬸後天去幫我提個親。”
錢英還以為自己沒聽清,不敢置信地重複一遍:“什麼?”
霍執十分淡定地重複一遍。
一旁的文全山則直接一口酒嗆在了嗓子眼裡,一時間狂咳不已。
錢英這時候壓根沒空關心老伴,她自己也吓得不輕。
雙手有些顫抖地摸着桌沿坐下來,臉上的表情相當不平靜:“怎麼好端端突然要提親了?哪家姑娘啊?”
“……紀夏。”霍執說,原本淡定的臉上終于閃過一抹不自然。
錢英:“???”
“誰?”她不敢置信重問了一遍,問完又瞪他:“你不是沒看上人家嗎?”
“我沒有看不上。”事已至此,霍執闆着臉認栽。
“長喜那小子跟我說你相不上啊!”錢英納悶,還有紀夏那姑娘也是相同的說法。
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年輕人。
但現在霍執願意結婚,而且還是和她看好的紀夏,錢英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問了問别的情況之後,錢英給霍執打包票,說後天一定幫他好好張羅!
……
霍執腳步輕松地從文家出來。
時間已經不早,他便直接回了宿舍。
杜長喜一天都在惦記着紀夏的是,見霍執回來,便立馬問道:“回來了?你和紀夏同志解釋了嗎?”
霍執:“……”
“說了沒說啊?”
“說了。”
“那她怎麼說?”
“她沒說什麼。”
“啊?”杜長喜撓了撓頭。
霍執瞥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坐下,随後淡淡開口:“對了,跟你說個事。”
“嗯?什麼?”杜長喜看過來。
“我要結婚了。”
杜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