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道:“您助我肅清道觀,我幫您在蔣家站穩腳跟。”
蔣無憐眸中一絲晦澀閃過,面上不信,道:“可笑,你有從何得知我需要……”李鸢毫不客氣地打斷:“您隻有這一次機會,何不與我合作。”
半響,蔣無憐拱身,客氣道:“請小娘子相助。”
蔣家人手動作很快,從問虛觀的暗廂裡面搜出來了不少信件和金銀财寶。
觀主一行被捆的結結實實塞住了嘴坐在地闆上看着他們進進出出,甚至還搜出來了幾具女子屍骨,衆人不禁淩然。
蔣無憐看了印信眉目一凜,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機會就落在了他的手裡面。李四挑眉:“如何,公子,這個消息可還滿意。”
蔣無憐撫掌大笑:“好好好,小娘子,還是小瞧了你。既是這樣,那我就把這些人帶走了,那這個道觀?”
他心思百轉,換成蔣家的人到底如何。
還沒回到蔣家,這副模樣就已經初具蔣家子弟的風範了。
李四挑眉:“自有安排,為了和京中人交接,難道不該用原來的人才更合适嗎?”
看着李四皮笑肉不笑的面龐,蔣無憐心下一驚,好似被人看穿了一般,連忙恢複到吊兒郎當的模樣,連連賠笑。
最後按照李鸢的安排,借着餘娘之前上的道士文牒,餘娘直接成為問虛觀新任觀主,留下一群小童。
原來的莫觀主連同她的女兒,帶着周圍田莊枉死的女子,一起瓜熟蒂落。
鮮血鋪滿了長階。
那股惡腥味逼得阿兔直想吐,一直泛着酸水,可是扭頭一看李鸢,面色鎮定自若,還有心思吃零嘴。
忽地忍不住了,直接跑出去找棵樹哇哇大吐。
見到這個女人的最後一眼,是她站在問虛觀牌子下送别他們,阿兔隻能瘋狂祈禱,再也别讓他看見這個瘋女人了。
末了,走了半天,蔣無憐道:“還沒問過她的名字呢?”
阿兔撇撇嘴,道:“總歸這附近就是這麼幾口人家,若公子你喜歡,大不了回京後再打聽打聽。”
蔣無憐一下子勒住馬頭,道:“不必。”
“她應該姓李。”
“李李李……”阿兔有些結巴,差點閃了舌頭:“這不是國姓?!!”
蔣無憐漫不經心道:“不然我為何不殺她,難道就怕他們因為一處道觀向我問罪?”
旁人不知他倒知曉,如今昭華台大王有一公主,不滿三歲便送出公主,于道觀撫養。好巧不巧,他就知道那所道觀的名字便是——問虛。
他回首看向問虛觀方向的彩霞:“我有預感,總歸是會再見的。”
“駕——”
頂着一襲紅衣,駕馬飛向了昭華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