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室的兵荒馬亂。
“什麼!”
聽到剛剛鄭二過來給李四說的話,再加上冥司截獲的消息來報,李四的婚約可是塊肥肉,不少人張望着。
“不成不成。”方慈背着手在室内踱來踱去,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鄭家那個裝模作樣的小子,不行,配不上我這頂頂好的徒弟!”
想到什麼,他一個猛沖撲到李四面前的書案,創飛了幾卷公文收獲了李四的一計白眼這才安分下來。
神情頗有些不服。
李四無語道:“嫁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着什麼急。”
“這怎麼不着急,你們不是最講究什麼什麼約定了嗎?”
“萬一一下子什麼勞子婚書一下來,你可不就嫁過去了嗎?”
見方慈一聽冥一傳來的情報,就如此的上蹿下跳,就感覺頗有幾分好笑。
她語重心長道:“就算是結了婚約,也有最後成不了婚的;就算是成了婚,也有兩家一拍兩散各自回家的,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方慈呆愣住:“居然還能這樣?”
在方慈的記憶裡面,婚姻是一件極其莊重的事情,在他還有記憶的時候,總是聽旁人所言婚姻是兩家一輩子的事情,一旦成了婚,新娘子和新郎日後就是和家人一樣的存在。
李四挑眉道:“那是自然……與其傻着為這種事情煩心,倒不如看顧一下這些禮物。”
李居隔岸觀火,并且都來了幾個公子一齊開府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讓許多觀望的人蠢蠢欲動,一時間搖擺不定,究竟最後是誰獨得聖寵。
李恪幾個人手裡的算盤都快打出火星子了,連同冥一木着一張臉也有幾分生無可戀 。要不是蟬衣還病着,恐怕都會被拉過來做苦力。
“咯噔。”
李四放下手中筆,周圍幾個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走吧,這些日子辛苦了,咱們去找點樂子。”
李四這頭上的幾個哥哥打的可是火熱,在學宮裡面兩個較勁一個勸和,連同回了昭華台,也是一樣的。
大公子面對李居的命令可是不可置否,隻是有人說暗中摔碎了幾十個瓷器才恢複往日的模樣。
對于他來講,開府可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沒有按照常規照辦已經是讓人火大,可現在居然交給了李四,一時間他都分不清楚到底是那種情況讓人更加眼前一黑。
可是這營造的名頭就在李四的手裡面,不管怎麼樣,都是該和這個妹妹好好打交道才是正是。
遂同妻子一提,便下帖子邀請李四過府一叙,一是為了聯絡一下感情,二是希望李四開府的時候莫要調皮。
早先年間大公子要娶妻的時候不少名門淑女都自薦,可是兜兜轉轉,他最後在某次踏春的時候對姚營的最小的女兒一見鐘情。
回去之後就晝夜思服,吓得蔣夫人連忙請遍名醫,最後實在沒了法子才叫他娶了姚十七娘。
十七娘活潑可愛,一時間也是一段佳話。
以上都是昭華台的官方版本。可事實上通過冥司的消息網便可知道不過是世人喜歡良才女貌美滿姻緣罷了。
什麼一見鐘情,不過是大公子見色起意的借口,先是強搶走了姚家女兒,再去求得親,弄着姚後很是生氣了一段時間,在昭華台裡和蔣夫人硬是動了手。
任誰家的女兒被這番不清不白的許了婚書,家中的長輩不氣急才是怪事!
李四不禁笑道她這個大哥,行事像個君子,曾被李居感歎子不肖父,可是真正碰上喜歡的東西的時候,骨子裡面還是像李居,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這一個手筆出的極其巧妙,避開了不想要成為蔣家女的跳闆,反而尋求外力姚家,一時間後院也不會失火,且李居都不至于因為懷疑他是蔣家的傀儡。
也是,要是真是的君子,怎麼會在奪位中,白白看着自己的父親屍身發臭發爛,爬滿蛆蟲?
等到李四一行人姗姗來遲,便早安排好了一頓家宴款待。
“四娘,不知你嫂嫂今日安排的全魚宴不知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大公子作為東道主,沖着嘉興公主介紹到。
這魚皆為鲢水魚,從南邊的連郡傳來的,路途遙遠,快馬加鞭都不一定趕得上,可是大公子這邊有人借着羊肚包裹着才活着送過來,鮮魚,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