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洗漱完畢,吃飽後裝模作樣的去書房,關門後,進入空間。
和以往不同,這次喝了很多泉水,她這體力體質都需要修複,不然抗不住燕馳三天兩頭烙燒餅。
同一時間,燕馳已經在衙門處理完公務。
陳默剛從校場練完禁軍回來,青碩昨晚留在了霸州,剛趕到。
兩人前後腳進了衙門,青碩洗了手,擦了把臉:“公子,衛光明他們調集了霸州一部分守城的兵力,裝作遼人,偷襲了雄州程霆族人經營的酒坊,損失了一地窖的酒,少說也有幾千貫。另外,幾個人連夜偷襲了程霆的家,他寵妾生的那個最小的庶女沒傷着分毫,倒是程夫人生的掌上明珠傷了臉。”
燕馳挑眉:“有點意思,怎麼弄錯人了?”
“閨中女子,再加上天黑,估計沒看清楚,不過程夫人這回心痛如絞,當場就嚎啕大哭,讓程大人找兇手,替女兒報仇。”
舒陽剛進門就聽見了青碩的話音:“公子,程霆逮到衛光明的人,拷打之後,知道是衛光明動的手。”
燕馳把玩着新弓弩,拆了重新安裝,“都是小打小鬧,得給他們添把火,讓他們徹底撕破臉才行。我聽說衛光明有個不成器的寶貝兒子,他最近在幹嘛?”
青碩回道:“他最近看上了霸州城紅秀招新來的頭牌,窩在人家屋裡不怎麼出來,跟衛夫人要一萬貫,說是要把人家贖出來,還有個遼人貴族也看中了,兩人争風吃醋,都在砸錢。”
燕馳面無情緒的看了他一眼:“找兩個高手,給衛公子找點麻煩。”
······
酉時末,程宅後院廂房裡,茶盞摔的一地粉碎。
坐在圈椅上的程大人、程夫人蹙眉長歎,程家二公子撇撇嘴。
“爹、娘,那幫歹人明明要抓的七娘,怎麼一轉頭就跑到我的院子來,好的香的,都給她,災禍讓我扛,我才是程家嫡出的啊,爹、娘,你們給我做主啊。”程家六娘小臉抹了藥膏,綁着紗布,一腔怒火。
程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相公,轉而看向自己女兒:“那你想怎麼樣?你可别說,你要上趕着去給人做妾。”接風宴上,自己女兒遠遠的看了燕馳一眼,這一眼就難忘了。
“若是他成親一年多了,正妻還沒給他生下一兒半女呢,我若嫁過去生下長子,以後誰掌家,很難說吧。而且他那正妻娘家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沒人替她撐腰。要扳倒她,不是什麼難事吧。”
程霆原先也是這麼想的,六娘的腦子比她娘的腦子好使多了,他那妾室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一方面能拉攏燕家,等到燕馳兩三年後回京,這雄州還不是他說了算,另一方面,七娘容貌出衆,心思深沉,但是地位低,嫁給燕馳做妾室正好。
六娘眼淚一大顆流下:“爹,您疼疼女兒吧,我不能平白無故的受了這無妄之災。況且,我才是您嫡親的女兒啊,燕家那邊也會看到您的誠意的。”
“胡鬧!”程夫人眉毛擰成麻花,“你看看你這樣子,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上趕子去做妾!”
“娘,你也别生氣,咱得看具體什麼人家,若是年紀一大把,家中孩子都好幾個了,那沒啥奔頭。您看劉貴妃不也是妾室嗎?不一樣備受官家寵愛,聖人···”六娘越說越激動。
程霆一聲喝住:“你住口,宮中貴人豈是你能非議的。你老實待着養傷吧。”程霆原本動了幾分心思,但是六娘心思明顯不如七娘機敏,别給他把事情辦砸了。
再說衛光明正在跟他搶榷場呢,家裡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都指望着他拿下霸州榷場。
程家二公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己親妹妹一眼,手段不如七娘,現在還撒潑打滾:“爹,衛光明砸了我的酒坊,咱家損失不少啊,六娘還受了傷,以往有點小摩擦,也就算了,可這回欺人太甚了。”
程霆摸爬滾打了一輩子,“這個時候,衛光明那裡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咱家,先摁住,别動,等你妹妹嫁進燕家,再收拾衛光明不遲。”
二公子聽完,冷靜了些,嫁一個妹妹,借燕馳這把刀,宰了衛光明,省心省力。
“聽說衛家小女兒頗有才情,但是容貌比不得七妹,是男人都知道選七妹。等七妹嫁進燕家,先除了他那個正頭娘子,給七妹鋪好路。”
程六娘冷冷的笑了一聲,她才不會委曲求全的吃這種啞巴虧,你們不替我做主,我自然會替自己做主。
她這次受傷,偏偏就那麼巧,歹人怎麼不往别的院子跑,就往她的院子鑽。
程霆聽見二兒子的話語,認可的點頭,七娘生下燕馳的嫡長子,才算綁一起。?
二公子繼續說道:“爹,像燕馳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不可能隻守着一個女人,我聽說衛光明找了一批鮮卑女子,他沒看上,咱們也準備着吧。還有,衛光明的兒子,在跟一個遼人貴族争風吃醋搶頭牌,咱們還可以借遼人的手,做一點手腳,咱們總不能看着六妹受這麼大委屈吧。”
六娘内心翻了個白眼,真是好哥哥,明明是想報他酒坊的仇,硬說成是替她報仇。
“行吧,動靜小一點,别搞的收不了場。”程霆心知肚明,又看了眼六娘,轉頭就看向程夫人:“夫人好好看顧着六娘吧,最近就别出門了,養好了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