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馳站在她身後,庭院中,一簇簇玉簪花開的正興盛,随風搖曳,風裡夾着花香,她一身月牙白衣裙,渾身上下除了一支銀簪,沒有其他飾物。
一雙手從後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他以為她說的家是汴京的蘇葉她們,還有贊寶。
掰過她的身子,讓她面正對着他,“那我派人去接他們過來?”
雲初詫異擡眸,啞聲道:“不用,争取早日回去。”
燕馳看着眼前人,不論是她剛剛站在庭院裡的背影,還是此時詫異擡眸瞬間的睫毛輕顫、啞聲說話的樣子。
僅僅隻是這樣看着、環抱着,心尖都會顫抖,情欲一發不可收拾。
他直接擡起她的下巴吻上去,感受刹那間的驚訝,不停的吮吸柔軟唇瓣,勾着她的舌頭,一遍遍的品嘗香甜的味道。
雲初實在不明白,到底哪句話,哪個動作勾到他了,這又要開始折騰了。
雙手撐在他胸膛上,“三郎,我受傷了。”怕他看不見,擡起左手胳膊示意他看清楚。
“用不上這隻胳膊。”他單手抱起她,就往浴房方向走去,湊近她耳邊道:“大相國寺的和尚,都沒這麼素的。”
人與人之間的标準很不一樣,有的人一碗飯就吃飽了,而有的人總得吃個三碗才夠。
雲初閉着眼睛,任他三下五除二的剝了衣衫,抱進浴池,幫她擦檀香皂,清洗。
“周雲初!不準睡!”熱水澡泡的暈乎乎的,還有專人伺候,能不睡嘛,這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燕馳很不滿,他剛伺候她洗完澡,她就過河拆橋的大睡特睡,老手段了。
直接一把将人抱着滾到榻上,突襲而來,“喜歡嗎?”
她不想回答這麼明顯的問題,他就是故意的,明知故問,非要聽。
暈頭暈腦的回了兩個字:“還行。”
“到底什麼意思?”燕馳吻着她的唇,語氣沙啞,沒聽到他想聽的兩個字。
雲初臉蛋绯紅,顫抖着手指頭動了幾下,悶哼一聲:“嗯。”沒再搭理他。
燕馳心裡舒坦了。
翌日早晨,雲初到點就醒了,該洗漱吃朝食進空間幹農活了。
剛移動,就感覺腰酸背痛,摟在她腰上的胳膊,一把将她圈回去。
抱着她的男人眼睛都沒睜開,懶懶散散地問道:“幹嘛去?”
昨晚燕馳一直忙活到三更,兩個人光溜溜的抱着睡,實在是沒睡多久。
“我肚子餓了。”雲初無奈的閉上眼睛,他的胳膊箍的太緊,一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你今天不用去衙門點卯嗎?”
燕馳灼熱的大手在她後背上摩挲,“嗯,今天帶你去個地方。”其實他還想再抱着她多睡會,難得清閑自在。
雲初掙紮地把他的胳膊挪開,她覺得天快要塌了。
他若是以後都不用去衙門點卯,整天跟她粘一起,她還怎麼進空間幹農活。
胡椒還有兩三天就要成熟了,得趕在成熟前采摘下來,不然黑胡椒就要變成白胡椒了。
燕馳感受到她的情緒,立刻睜開眼,“你今天有什麼要緊事嗎?”
“沒、沒有,實在肚子餓的難受。”她說的也是實話,消耗一晚上,體能消耗太快,得補充起來。
掀開被子,随意挑了套衣衫,簡單挽了個發髻,直接奔向書房而去。
燕馳看着她逃跑似得身影,有些怔住,至于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刺激畫面,折騰的的确狠了點。
雲初喝了些泉水,全身浸泡了幾分鐘,就匆忙出來了。
等她收拾妥當,燕馳已經坐在餐桌旁,周身散發着慵懶,臉上還能看出絲絲餍足。
“買了一個莊子、一個酒坊,幾個鋪子,我們去看看。”燕馳淡淡地看着她的反應,“剛才,你去哪了?”
雲初不自覺手指握拳,吃東西時卡頓了一下,“書房,去拿丢在那裡的藥膏。”
燕馳似笑非笑,他剛才去書房了,沒找到她,眼前人的緊張,清清楚楚的落在他的眼裡。“等會我來幫你塗。”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小秘密真多,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