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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進入空間後,雲初感受到久違的甯靜,一千隻海東青太能吃了,還吵,今天又是撿一地兔皮、打掃雞毛、鏟除鳥屎的日子。
空間内還剩下大毛等六隻雌鳥,還有另外二十四隻雌鳥和五隻雄鳥。
她決定把這三十五隻海東青,放出去,養在庭院裡,讓它們自己飛出去覓食。
白洋澱的野禽衆多,大灘草原動物豐富,狐狸、兔子、狍子、野鹿成群結隊,長的肥胖圓潤。
給兔子、烏雞、榛雞一個繁衍喘息的機會,兩個月後,地上蹦着的幾百隻幼兔,應該長大了,繁育下一代兔子。
海東青的三種口糧們達到飽和後,再把海東青接回來,算算時間,正好是十二月下大雪時,外面野生動物躲起來過冬。
雲初算了一下一千兩百隻海東青,若是全賣出去,那就是——一百四十四萬貫,而她的成本幾乎是零,隻有一些人員費用和商稅。
哼着歌,拎着工具,心情倍好的跑去海邊礁石,四處尋找海鹽,竟然在礁石下發現了鵝頸藤壺。
雲初在海鮮市場見過,賊貴,歐洲人很喜歡吃,每公斤三百歐,換成人民币,每斤一千塊,還是帶殼的價格。
可惜,她也不能帶出去,她可以偷摸着存些海馬幹,帶一點出去,放在書房。
但是這種活的海鮮,一旦帶出去,就是炸裂——從書房拎出一桶奇怪的藤壺,一條海魚!她會被當成妖怪吧!
啧啧啧,可惜了一陣,埋頭搜刮海鹽。
海邊的風刮的有些大,畢竟海洋牧場有四季,再過些日子,就要下大雪了。
冬天,數米積雪的半山腰上,溫泉周圍的樹上堆積着皚皚白雪,飄着大雪泡溫泉。
帶些酒水進來,從隔壁摘些橘子、橙子,飄在溫泉的木托盤上,擺放着酒水、水果,打工人的快樂又回來了。
這麼一想,不能把海鮮帶出去,但是她可以帶些餐具、調料進來,撈海膽,抓龍蝦,當場吃海鮮嘛。
······
深秋的寒風刮過,卷起一地落葉。
雲初在海邊刮海鹽的時間長了些,全身有些冰涼,晚上沐浴時,讓女使把水燒的滾熱一些,暖和身子。
回了廂房,燕馳披着外衫坐在桌案前,拿着賬冊看,一頁一頁看的很細緻。
一年快要結束了,他現在既要管着兩州的财政,還要照看着他自己原先大部分産業。
雲初從妝匣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罐,往掌心倒出一點自制爽膚水,開始敷臉,海豹式啪啪啪。
海風吹的皮膚幹裂,潔面後,這種用白笃耨浸酒三日而成的爽膚水,使用後,可以使面部瑩白如玉,水潤光澤。
燕馳看着她忙活,擦完爽膚水後,又開始擦身體乳,然後從櫃子裡抱出蓬松柔軟的薄被,拿出一本話本子放在桌案上攤開,坐在他對面,把自己裹進薄被裡,低頭便追話本。
“周雲初。”
對面那顆披散着墨發的腦袋才擡起頭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啧,你還記得你有個相公嗎?”從來不會圍着他轉,她有很多事要忙。
她愣住,他看賬冊那麼認真,不想打擾他而已。
“我做了一款爽膚水,拿來給你試試。”說完就去妝匣中取來,倒在她手心,往他臉上抹。
花香、青草香,香氣清遠,他喜歡這味道。
“你用什麼香做的?”他一個大男人,香皂就能解決問題,不過獻寶似的圍着他轉,那就很享受了。
“白笃耨。”
燕馳愣住,白笃耨,每兩八十貫,今年真臘上貢給官家也隻有三斤,周雲初一貫勤儉,竟然舍得用白笃耨制這種擦臉的水,他重新認識她。
雲初感受到他的驚訝,“我隻是試着玩玩,就這一罐。”
她在做皮膚測試,好用就把這個方子散播出去,讓貴婦們都來買她的白笃耨,營造消費。
白笃耨價高,又不像乳香那樣被朝廷榷賣,她擴大種植的笃耨樹,很快将要流出樹脂,産量更多。
“你喜歡,就常用。今年清風樓,現在的利潤就已經是去年一整年的兩倍了。”
說完,他就起身坐到她身後,擠在一塊,炙熱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
雲初覺得有點擁擠,把桌案往對面推了推,自己往前挪了挪,下一刻腰上就有一隻手出現,把她拉回去,“跑啥呢,一起看賬冊,黃掌櫃剛送來的。”
隔着薄被抱着她,蓬軟香甜,感覺很不錯。
燕馳一頁一頁翻着,她也跟着看,“君子笑”銷量可觀,但是自從“十裡香”在汴京出現後,明顯“十裡香”的銷量更好。
翻到從周記采購荔枝二十萬顆,支付十八萬貫。
雲初格外緊張,生怕燕馳看出端倪。
燕馳支着頭,也不翻頁,饒有興趣的把她的臉掰過來,“天涼了,該給我做幾件裡衣了,還有别的衣衫都做幾件吧。”
雲初長舒一口氣,内心偷樂,又是蒙混過關的一天。
她還真忘了這件事,最近的确有點忙,老實巴交道:“嗯,明天就做。”
聲音輕柔,透着心虛和偷樂。燕馳在薄被裡抓着她小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她不說,他就不問。他問了,她也不會說。
就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打一頓嗎?好不容易養了一個月,才養了點肉出來。
不聾不啞不作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