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拉一頭霧水地被德拉科趕出醫療翼。少年美名其曰差不多該吃晚餐了,讓她趕緊去禮堂别餓着自己。
得知德拉科沒什麼事,小夥伴們都安心多了,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德拉科好像沒反應過來自己在那群獅子面前丢人了。”
潘西強硬地往布雷斯嘴裡塞了一塊土豆:“歇歇,要是去嘲笑德拉科他絕對會炸的。”
布雷斯一臉可惜。
“你沒來的那節課,麥格教授講了阿尼馬格斯。”西奧多慢條斯理地切着盤子上的小羊排,“晚點回休息室我再把筆記給你,教授說周三那節課之前要寫完。”
阿尼馬格斯是一種能夠使人随心所欲地變成各種動物的魔法。一般來說,所有阿尼馬格斯的變身動物及特征都必須在魔法部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裡登記,學生們都熟知的麥格就是已經登記過的其中一員。
阿尼馬格斯看上去雖然很酷,但想要練成也要花上許多時間和精力,甚至有可能失敗。
卡佩拉想起萊拉寫在課本上的筆記,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這部分内容旁為什麼畫了一隻牡鹿、一隻大狗還有一隻老鼠——當然,也可能是納塔涅爾畫的。
晚上去上古代如尼文時,見到卡佩拉的巴布林還對她微微一笑。她對這個勤奮好學的學生非常有好感,以至于要學字音表時,巴布林很喜歡喊卡佩拉來念那些字符的發音。
看着那些沒有一點規律的字符,布雷斯不禁倒吸口氣,對從一年級就開始學如尼文的卡佩拉感到肅然起敬。
“要不我去選麻瓜研究吧。”
西奧多瞥了他一眼:“看來你的腦子确實暈到說起胡話了。”
“總不能讓我上那個傻大個的課。”布雷斯郁悶地說。
巴布林在臨下課的時候留下了作業,讓學生回去複習這節課所講的12個如尼文字,下節課會随機抽查,最好再預習一下剩餘的12個。
教授宣布下課後,赫敏喊住要離開的卡佩拉,悄悄問她德拉科的情況怎麼樣。
“海格很難過,”赫敏解釋道,“他很擔心馬爾福的傷,也很怕自己會被解雇。”
卡佩拉拍拍她的脊背,讓赫敏放寬心:“沒什麼大問題,很快就能回來上課了。”
***
星期四早上的魔藥課上到一半,在醫療翼待了幾天的德拉科就不緊不慢地走進教室。右手臂上的繃帶還沒拆,依舊吊着,卡佩拉還有些擔憂地看了眼。
按道理應該能拆了呀,怎麼還綁着?
“怎麼樣了,德拉科?”潘西從布雷斯身邊探出頭,“還痛嗎?”
“痛啊。”德拉科說,他故意扮出一個勇敢的鬼臉,還對克拉布和高爾眨眼。
“坐好,坐好。”斯内普懶懶地說。
因為不知道德拉科這節課會不會來——就像昨天的魔藥課他也沒有上——卡佩拉這節課跟西奧多和達芙妮一組,一同完成縮身藥劑。
德拉科故意把他的坩埚放在哈利和羅恩旁邊,這樣他們就在同一張桌子上準備藥劑的各種成分了。
“先生,”少年叫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幫我切這些雛菊的根,因為我的手臂——”
“韋斯萊,替馬爾福切根。”斯内普頭也沒擡地說。
羅恩氣得臉像磚頭那樣紅:“你的手臂根本沒問題。”
德拉科拉長聲音說:“韋斯萊,你聽到斯内普教授的話了,切這些根吧。”
羅恩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那份雛菊的根切得大小不一。德拉科也不急,轉頭就向斯内普告狀,面前的材料就換成羅恩那份認真切好的。嚯嚯完羅恩,緊接着哈利也被斯内普喊去幫德拉科剝無花果的皮,哈利一聲不吭地剝完,然後扔給德拉科。
米裡森小聲說道:“看上去确實精力無限。”
都有心思折騰别人了。
其他學生在處理材料的時候,卡佩拉已經開始熬制了。達芙妮親眼看着她之前手起刀落将毛蟲切成片,又分毫不差地把那些雛菊根切得整整齊齊,熟練得好似拉了進度條一般迅速。
“親愛的,你這也太快了。”
“嗯···也許你試着多熬幾次也能像我一樣。”卡佩拉真誠地說。
斯内普經過時淡淡地瞥了眼那鍋亮綠色的魔藥,然後給斯萊特林加了五分——他總是毫不吝啬給卡佩拉加分——男人轉頭走到納威桌前,用勺子舀了一點裡頭呈現出橘色的液體,冷淡地說下課後要給納威的寵物萊福喂幾滴,看看會發生什麼。
卡佩拉感覺納威要哭出來了。
她本來還在留意德拉科提到自己的父親已經向學校主管人員和魔法部投訴,海格的職位恐怕會被革除,然後就聽到西莫說起今天的《預言家日報》:
“他們估計西裡斯·布萊克已經被盯上了,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但看見西裡斯的是麻瓜,魔法部收到消息并趕到現場時,西裡斯已經離開了。
德拉科仔細聽着他們的對話,随即滿懷惡意地說:“想單槍匹馬地設法抓住布萊克嗎,波特?”
“對,是這樣的。”哈利随口回答,看上去并不想搭理他。
“當然啦,要是我的話,我早就會做些什麼了。我可不會待在學校裡做好孩子,我會到處去找他。”
“你難道不知道嗎,波特?”德拉科眯起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發出一聲低低的嘲笑,“你也許不願意冒生命危險,希望讓那些攝魂怪去對付他,是不是?但我要是你的話,我要複仇。我要自己把他找出來。”
“你在說什麼呀?”哈利惱怒地說,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西裡斯報仇,隻覺得德拉科的這番話莫名其妙。
西奧多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來,我們的救世主并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