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是江禹行的房間。
喻言猶豫着要不要出去,可是她好想多看看他住的地方。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參觀吧。
喻言掉頭要往門口走時,突然有個人影飄來,吓了她一跳。
江禹行上半身~裸~露着,下半身裹了浴巾,頭發濕哒哒的。
喻言把頭轉過去,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但就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江禹行擡了擡下巴說:“把門關上,我換衣服。”
“哦。”
喻言機械地移動腳步,機械地關上了門。
她還是沒有出房間。
她的樣子很搞笑。
江禹行止不住笑了起來,走到衣櫥前,背對着她,翻找衣服。
喻言偷偷打量他的背影,寬肩窄腰,流暢的腰線,被浴巾蓋住的臀部還挺翹。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沒停留多久,或擡頭看天花闆,或低頭看地闆,或是看向窗外,不過視線轉移時,她都止不住偷瞄他幾眼。
江禹行也不知要找什麼衣服,東翻翻西瞧瞧,像是有選擇困難症。
他突然轉了個身,舉起手裡的衣服褲子說:“我穿這個怎麼樣?”
衣服是白色休閑襯衫,褲子是黑色的,男士的衣服款式大同小異,隻要配色别太過,好像穿什麼都可以。
喻言嗯了一聲,其實她沒怎麼看衣服,在欣賞他的身體,寬闊的胸膛,平坦的腹部,隐隐的腹肌。
她自以為偷看得不露痕迹,其實很不自然。
因為江禹行是存心的,他就是想讓她看。
江禹行又拿了一條内褲,朝浴室裡去,走到門口回頭說:“等我出來。”
*
喻言突然變得慌亂,萬一吳悠然突然闖進來,發現她在江禹行的房間裡,要怎麼解釋?
算了,美色雖誘人,還是先溜吧,畢竟在别人家裡,還有那麼多熟人在呢。
喻言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還沒來得及轉動,就聽到江禹行說:“急什麼急?”
喻言回頭解釋:“悠然讓我進她的房間,我就進來了,哪知走錯了,是你的房間。我先出去,被她發現我在你房間可不好。”
江禹行走到她跟前,揚起嘴角:“傻不傻,吳悠然就是故意讓你進我屋的。”
“啊?”
“她不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還在為我們創造機會。”
“哦。”
江禹行把門給反鎖了,然後拉着他的手往裡走。
“幹嘛鎖門?”
“不想被打擾?”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江禹行笑了:“沒事,吳悠然會給我們把風。”
“啊?”
“她想我給她買包,所以她會幫我。”
“哦。”
“坐啊!”
喻言四下望了望,書桌前有把椅子,她打算去坐那裡,示意江禹行放開她的手。
可他一直緊握着她的手不放,坐在船邊,擡頭示意她坐下,她遲疑着,他便用力一拽,她跌坐在床上,頭撞到他的胳膊,急忙道歉。
江禹行瞧着她臉上的紅暈,嘴角越翹越高。
他們距離太近,近到她的皮膚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熱度。
喻言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江禹行逗她:“剛才不是看得很起勁嗎?現在沒興趣看了,難道是因為我穿多了?”
喻言擡頭羞澀地望着他,回答是與不是都不妥,索性閉嘴,呵呵笑着。
“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想看就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喻言單手捂着臉,臉已經紅透了:“我不想幹什麼。”
“嗯?”
喻言緩緩地擡起眼皮,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睛真好看,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穿白衣服的人影。她好像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睛裡的人的渴望,像是被蠱惑一般,擡起下巴,親了他一口。
她就隻想親他一口,結果他不樂意,抱着她親個不停,不知怎麼的,她躺在了床上,而他壓着她,怎麼親也親不夠。
他身體的變化太明顯,她吓了一跳。
江禹行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待平複好心情後,摟着她,什麼也沒做,隻想摟着她入睡。
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喻言一個激靈,彈坐起來,死死地盯着房門,怕門外的人破門而入。
隻聽吳悠然喊道:“哥,吃飯了。”
江禹行慢悠悠地坐起來,說:“知道了,馬上下來。”
喻言站起身來,慌亂地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
江禹行溫柔地幫她整理頭發:“不要慌,沒事的。”
喻言鎮靜了些:“我去趟洗手間。”
喻言站在鏡子前,那是一張沉浸在愛情中美麗又驚慌的臉,嘴上的口紅已經被蹭掉,可她的包在樓下,不能補妝。她隻得用手指抹了抹唇,讓唇色看着均勻些。深呼吸了幾次後,這才出去。
江禹行開門先出去,在門口探了探風,确定沒人,這才讓喻言出來。
喻言走在前,在樓梯口處發現吳悠然,她的心髒快從嗓子裡跳出來,做賊心虛呀!
吳悠然走上前去,自然地挽着喻言的胳膊:“我剛跟奶奶聊了會兒天,就沒上來,我的房間怎麼樣?”
喻言呵呵笑:“挺好的。”
吳悠然用手指戳了戳喻言的臉:“臉這麼紅,我房間很熱?”
“還好。”
喻言在心裡啊啊啊了幾聲,吳悠然真會折磨人。
江禹行和吳悠然不愧是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表兄妹,演技都是杠杠的。
吳悠然小聲說:“如果想追我哥,我可以幫你。”
喻言隻是笑。
要是知道她和江禹行已經在一起了,吳悠然會不會笑自己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