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禹行知道冉嘉是女生後,心裡别提有多高興,他确信喻言是喜歡他的,那一夜她也沒看錯人,她吻的就是他。
當時他想表白的,可是時機不太對,他要離開江城去處理離職的事。但他不急,因為明确了她對自己的喜歡。
他也曾迫切地想在微信上或者電話裡跟她表白,可他是個男人,連表白這事都不敢當面做,那還談什麼以後。
大約一個月後,江禹行回到江城,他懷着欣喜和期待找到喻言,想要表白,可她卻告訴他她去相親了,而且三天相了兩次親。
當時他有想撲上去的沖動,問她要不要跟他相親?
理智将他拽了回來,他極力勸她可以跟知根知底的熟人相親。
可她說跟熟人相親很别扭,要是不成,還能演變成很多事故,朋友也會變成仇人。她還說,要是熟人之間有火花,早就在一起了。
江禹行滿腔的信心和熱情在一點點流逝,他也害怕跟她表白不成,從此變成陌路人。
他猶豫了。
江禹行從喻言那裡離開後,便将怒火發在吳悠然身上,哪知她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在用要給喻言找相親對象的事刺激他。
他當時真的很生氣,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可以成為喻言的相親對象。
于是江禹行跟吳悠然、張新永合謀,編造了餘江航這個身份,在網上接近喻言。
*
喻言錯愕不已,腦袋有點懵,盯着江禹行,一時竟說不話來。
江禹行,餘江航,禹和餘,行和航,兩個名字關聯這麼大,她竟然從未懷疑過。
那段時間,她故意躲着江禹行,可他卻知道她什麼時候下班,原來他換了個馬甲在和她聊天,掌握着她一天的行蹤,所以她常會在下班時間遇上他。
她還誇餘江航是君子呢,原來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
江禹行握着她的手,她想掙脫,他卻加大了力量,握得更緊:“不要這樣看着我,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你騙我,你們幾個合起夥來騙我。”喻言氣鼓鼓的,“怪不得你一直說我傻,我就是個大傻子,被你耍得團團轉。”
“沒耍你,是事出有因。”
喻言突然想起了他剛剛說的一句話:“過程不重要,反正結果都一樣,是吧?”
江禹行隻是笑不說話。
“如果那天晚上我們沒聊開,你不知道我喜歡你,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繼續以餘江航的身份接近你。”江禹行頓了頓,“如果你不願向我透露心事,那我隻能選個合适的機會跟你坦白。”
“那如果今天悠然不揭穿,你就會繼續隐藏你是餘江航的身份?”
“嗯,我覺得這是個美麗的謊言,沒必要非把它揭穿。”
喻言急了:“我前幾天還問你,你會不會騙我,你說不會,這才幾天啊,就被打臉了。”
“不一樣,跟你在一起後,我沒騙過你。”
喻言噘了噘嘴:“我才不信,你還拉着我一起騙悠然呢。”
江禹行笑嘻嘻地說:“你不是也玩得挺開心的嗎?”
“你——”喻言别過頭去不理他。
“而且是你說的先不告訴他們,吳悠然又誠心撮合我們,那我們不就隻能騙她嗎?”
“江禹行——”喻言委屈極了,眼眶都紅了,“那還是我的錯了?”
江禹行去抱她,她卻向後靠,躲着她。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的,你别生氣了。”
喻言站起身來,江禹行跟着起身。
“我現在需要冷靜冷靜,我先回家了。”
“生氣也得吃飯,悠然帶來了好吃的,吃了再走,嗯?”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
“那我送你。”
“不用,你中午喝酒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那我打車送你。”
喻言急了:“我說了不用。”
江禹行靜靜地看了她幾秒,說:“好,那你打車,我開車在後面跟着你。”
“你——”他竟然拿酒駕這事來威脅人,喻言拿他沒辦法,“随便你。”
*
江禹行打車送喻言回了家。
喻言回到家後,坐在沙發上發呆,現在已經過了氣頭,能平靜地思考問題。
她并不讨厭江禹行的這種欺騙,他的初心是好的,他是因為想接近她才騙她的。
她甚至有些開心,一個男人花盡心思要跟她好,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喜歡的,多美好的事情!
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喻言的沉思,她以為是冉嘉,結果是去而複返的江禹行。
“你怎麼又回來了?”
江禹行站在門口,舉起手裡的袋子說:“再生氣也不能不吃東西。”
喻言接過袋子:“謝謝!”
江禹行抱着她,她沒有掙紮。
“不要想多了,你隻當是一個追求者的瘋狂。”
喻言多想抱緊她,告訴他,有人這麼在乎她,她很高興。
可是此刻她卻想跟他叫叫勁。
江禹行太狡猾了,她根本鬥不過他,一直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她就想拿捏他一次,不然很憋屈。
她說:“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可能有時顧不上你,但我沒有和你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