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片歡呼聲,江禹行說得很含糊,但重點已經有了,留給人們無限遐想的空間。
周奇讓江禹行對這段感情做一個總結。
江禹行說了四個字:失而複得!
喻言湊近江禹行問:“我們以前又沒在一起過,談不上失而複得吧?”
“精神上早在一起了。”
喻言疑惑:“我怎麼不知道?”
江禹行摩挲着她薄而緊實的肩膀:“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江禹行成功勾起了喻言的好奇心,可就不給她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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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一群人去K歌,江禹行和喻言沒在K歌房待太久,先行離開。
喻言是在一群狼嚎中,被江禹行牽着離開的。
身後還傳來小阮的喊聲“我要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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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禹行和喻言正在床上釋放彼此的熱情和愛意時,卻被一陣吵鬧的鈴聲打斷。
喻言拿起手機瞄了一眼,眉頭緊鎖,深夜十一點,又是那個讨厭鬼。
江禹行一把奪過手機,将其調成靜音,随手扔在一旁,繼續取悅他的女人。
一開始喻言還有些小擔憂,那畢竟是個陰晴不定的怪人,惹怒了那個人會有點麻煩。不過江禹行實在太壞了,時不時流連在她的敏感部位,讓她很快忘掉了煩惱,專心地享受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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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喻言的感情很順利,不過工作上卻遇上了一些小麻煩。
橙美江城辦事處有一個衛生用品行業的客戶,主要生産銷售衛生巾,該品牌在本土及周邊市場上名氣很大,銷路也不錯,考慮到産品的特殊性,李鑫幾乎讓喻言全權負責這個大客戶。喻言也很看重這個客戶,早就跟甲方的人打成一片。
除開一個叫李娅的女人。
李娅是一個年近半百風韻猶存的女人,因為保養得當,看不出實際年齡。她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嫁得也好,家裡不差錢,于她而言,這份工作不過是打發無聊時光的一個消遣。她在公司裡有靠山,領着不錯的薪水幹着最輕松的工作,時不時把自己的工作丢給老實巴交的年輕人做。
總之在公司裡,不少人羨慕又嫉恨着李娅,而她什麼都無所謂,隻是靜候着退休的那一天。
喻言一周至少會去拜訪這個大客戶兩次,每每遇到李娅時,她都會恭敬地叫一聲李姐,後者輕扯一邊嘴角,連裝模作樣的微笑都很吝啬,臉上努力擠出來的兩坨肉更像是一抹嘲笑。
跟李娅打交道有兩三年,喻言已習慣對方的高傲,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對方有驕傲的資本。
作為乙方來說,喻言巴不得多點像李娅這樣的甲方,因為李娅不會為難她自己,也就不會為難乙方。
可是,最近這幾天李娅突然轉性,對工作竟然無比熱情,連續幾天半夜三更給喻言打電話讨論工作。
喻言第一次接到李娅的電話是在四天前的深夜,她加班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她很累,洗漱後上床倒頭就睡,正在和周公打招呼時,電話把她吵醒。她還以為是江禹行,對着空氣埋怨了幾句,一看手機才知是客戶,瞌睡蟲立馬被趕走,壓着不滿的情緒,皮笑肉不笑地接起電話。
李娅打電話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喻言确認了一遍近期要發的通稿,糾結了一些語法措辭上的問題。
喻言耐心解答,很快解決了問題。
當時,喻言對李娅還有幾分敬意,一個快退休的混子還存着職業精神,多麼稀奇的事。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喻言又接到了李娅的電話,對方又有一些小問題急着要解決,喻言依舊拿出專業态度為客戶答疑解難。
第三天晚上十一點,李娅依舊打來電話,喻言發現不對勁了,不過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喻言跟陳橙和李鑫他們說起這事,同事們分析來分析去,得到的一緻結論是李娅更年期到了。
喻言想着自己和李娅平時也沒什麼過多交集,也沒鬧過什麼矛盾,不存在什麼私人恩怨,她也認同同事們的說法,李娅更年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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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晚飯時公司裡的那群單身狗看喻言的眼神有點露骨,剛剛又有一個掃興的電話,這都激發起了江禹行的幹勁兒,沒少流汗。
他沖洗後回到床上,隻見喻言盯着手機出神。
“怎麼了?”
喻言猶豫着:“我要不要回個電話?有兩個未接。”
“那個更年期客戶?”
喻言點頭:“十一點半了,她應該睡了吧?”
“打。”江禹行堅定地說,“就是要趁她睡覺時打。”
“不好吧。”
喻言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轉,江禹行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裡憋着壞,于是拿了她的手機,劃了幾下,解了鎖。
他們兩人都知道彼此手機的解鎖密碼。
江禹行點開通話記錄,指着最上面的電話号碼:“這個?”
喻言點頭。
江禹行撥出電話後,喻言清了清嗓子。
電話通了,喻言點開外放,故作甜美的聲音:“李姐,不好意思,剛剛我——”
喻言話還沒說完,隻聽到李娅大吼:“你神經病嗎,大半夜打什麼電話?搞得人神經錯亂,我要去投訴你。”
李娅沒給人解釋的機會,匆匆地挂了電話。
喻言嘲諷着:“她也知道大半夜給人打電話會搞得人神經錯亂。她投訴我,我找誰投訴?”
江禹行笑道:“找我,我給你撐腰。”
喻言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非要讓我打電話,看嘛,惹她生氣了。”
“她生氣才好,說明這招能治她。以後她要是再半夜騷擾你,你先别接電話,等她睡了再打回去。”
“你好壞!”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