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系統也和妖姬所說的天地大變有關嗎？一想到這裡，姜澈的思緒就移不開了。

“想必剛剛你們也聽到了吧，在這場天地大變之中聖人号稱不死不滅的聖人亦可隕落，準聖之流也不過是天上繁星，更别說其他一般的修煉者了。”

妖姬微微一笑，好似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可聖人不是……”

清虛聞言露出猶豫的神色，身為聖人這是很少見的事情，隻因為妖姬說的話太讓人覺得驚悚，哪怕是他也不免心神不定起來。

“我知道聖人掌握大道不死不滅，可倘若大道被磨滅被掠奪了呢？”

妖姬擺擺手，直截了當的說道。

能夠打斷聖人說話的，除了妖姬這位先天聖人女娲轉世以外，還真難以找到其他人。

“磨滅和掠奪？”

菩提聞言面露沉思之色，眨眼間已經是演算了無數次，心頭念頭急轉想要嘗試理解其中的奧秘。

“在自強者眼中哪怕是聖人也并非殺不死，而擊殺的方法便是剝奪聖人體内的大道。”

妖姬此言一出，在場衆人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昊天和西王母自然不必多說，他們連準聖都還不是，哪裡敢想什麼剝掉大道擊殺聖人？

聖人之下皆蝼蟻可不是句空話，任何膽敢挑釁聖人威嚴的存在都将受到懲罰。

清虛和菩提有心想要否定妖姬的話，但是奈何經過推算之後他們發現妖姬并沒有說謊的迹象，這說明妖姬的話很可能就是事實。

“……”

唯有姜澈目光下移，并沒有看向妖姬

這不是他被妖姬的話吓到了，而是因為他想起了自己晉升聖人的兩條路。

第一條，感悟大道，合道晉升聖人之境，從此不死不滅，天地也未可阻攔。

第二條，則是擊殺一名聖人，将對方占據的一條大道空出來，而姜澈則是趁此機會直接搶人道果立地成聖。

妖姬所說的話，正好是對應了第二條路。

想到這裡，姜澈不免有幾分猶豫，心想這妖姬不會是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吧？這才故意說出來，讓其他聖人警惕自己？

不過姜澈很快就否定這個想法，自己頂多就是拿了點聖人傳承而已，别人怎麼樣猜不到我的心思。

而這時候，妖姬說的話也證明對方并不是在針對姜澈。

“你們不用懷疑，因為很快黑海就會證明我沒有騙人，隻是到時候不要吓破膽就行。”

似乎是猜到了很是這種反應，妖姬接着又說道。

“那請問這一切和黑海有關嗎？黑海的一邊究竟有什麼？”

清虛面露凝重之色，身為聖人，他對天下蒼生抱有仁慈之心，自然不願意見到天地崩壞、生靈塗炭。

原本衆人都是因為黑海異動才聚集于此，沒想到從女娲轉世妖姬口中知道了如此驚天秘聞。

“黑海的那邊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敵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妖姬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少有的沒有任何表情，好似都被黑海吞噬了一樣。

黑海的那邊，是敵人。

短短的一句話，足以道出這一切。

不隻是聖人，昊天和他一幫上仙們聞言開始叽叽喳喳的讨論起來，盡管有意壓低了聲音，也足以看的出來他們心裡面的不安。

“距我們所知黑海萬古以來未曾有過任何變化，自從我們成聖以來也同樣如此，這洪荒天地和黑海相安無事如此之久，為何現在又有了如此變化？”

清虛眉頭一皺，顯然是在思考黑海相關的事情。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菩提的問題，他身為聖人本以為在天地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奧秘是自己不懂的，結果沒想到今天得知了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

唯有姜澈抱着柔煙一言不發，落在旁人眼中好似是被這些消息驚訝的說不話來，然而實際上他在想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哪是因為時間未到，現在黑海已經泛起了波瀾和潮汐，相信過不了多久黑海對岸的敵人也會渡海而來。”

妖姬沉聲，繼續說道，“我們這片天地本應是一片混沌，直到盤古大神開天辟地這才造就了洪荒大地，随着天地出現的還有大道與氣運，但是我們也知道天地之中擁有的大道和氣運，這也是為什麼聖人來之不易的原因，而那些聖人渡海而來就是為了我們天地的氣運和大道，一旦成功他們就能早就出更多的強者、天地也會更加廣闊和強大，而且我們便會因為失去大道和氣運而被這片黑海所吞沒。”

此時此刻，哪怕之前妖姬是多麼語氣輕松，談論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不免有些沉重。

顯然哪怕妖姬身為女娲這位先天聖人轉世，面對黑海那邊的敵人也不敢有絲毫小看和懈怠。

“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做才能擋住這次危機？還請女娲聖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