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昔走出辦公室，外面的太陽格外熱烈，陽光透過樹蔭打在地上，格外亮眼。空氣中帶着熱的氣息，靳昔的内心卻沉到了谷底。

她幾乎是不能等到回家，她就給靳母打了電話，“媽，你之前和于老師有過聯系嗎？”

“聯系？什麼聯系？”

“就是你會經常打電話問他我的情況，你會問嗎？”

“我問他做什麼，”靳母莫名其妙，她直覺可能是有關自己不利的事情，耐着性子解釋，“媽媽真的沒對你撒謊啊。媽媽平時工作很忙，你那個班主任又是男的，問他？我巴不得比身邊一個男的都沒有，我問他?他能知道什麼。”

靳昔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是我之前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你們很熟的樣子。”

“這不是他把你送去的醫院嗎，又是墊醫藥費又是來看你的。次數多了，我也不能說話愛答不理的吧。”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挂掉了，靳昔感覺哪哪都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出來。

“班長，你在幹什麼？”

靳昔比吓了一跳，她回頭看去，發現是池煙。她的神情緩了緩，把手機塞回口袋。池煙一臉得意地說，“呀呀呀，上課偷偷出來玩手機，班長你被我抓到了哦！”

靳昔不理會她的調侃，敷衍地應道，“額，幫我保密。”

“想讓我保密得拿好東西來收買我才行。”

靳昔的胳膊被她挽住，平時女生之間拉拉扯扯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發生在她和池煙之間就很奇怪。

池煙似乎也覺得怪異，松開了手，“無聊，回去睡覺。”

靳昔走出去的腳步忽然一頓，回頭看池煙，池煙無辜地瞪大雙眼，“幹什麼，我還沒想好要什麼呢！”

“沒……”靳昔忽然一頓，“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池煙用八卦的眼神看着靳昔。

“如果我說，我是說如果，有一個男的對你說，有什麼煩心事都告訴他。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池煙臉冷了下來，“誰說的？”

池煙的眼神太過恐怖，靳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隻是一個問題。”

池煙的表情微緩，“那就很土了。”

“别打岔，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靳昔目光灼灼地盯着池煙，池煙被她看得認真了，思考了一下，“怎麼想都是很暧昧的話啊！”

“那如果那個人比你大很多呢？”

池煙的表情一下變得冷了，“弄死他。”

“什麼？”靳昔皺眉。池煙的表情變得冷厲，“比你大很多，這叫說明他是一個有閱曆的成年人了，一個成年人對一個未成年的異性說出這種話，你覺得是什麼？”

靳昔愣住了，池煙勾唇冷笑，“誘騙。”

“說，是誰，你是不是被老男人騷擾了，快告訴我。”池煙的眼神格外嚴肅，表情格外冷漠。

靳昔搖了搖頭，“沒，沒有我看電視上看的。”

池煙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不是吧，看電視看的。”

“嗯，那個《明探驚人》你看了嗎，裡面的女主已經被救起來了。”

池煙的表情變得格外嫌棄，“就是那個女主是被當成神經病的電視劇？”

“嗯，我媽媽在看，我也看了，還挺好看的。”

“少看着些有的沒的，看壞腦子。”

“是嗎，我覺得挺好看的。”

“确實挺好看的一個女孩子，可惜了，”林月看了手中的資料，劉奇慢慢和她分析，“楊莺初步斷定就是自殺了，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可以結案了。”

林月翻到最後一頁，“嗯，不過……”

“怎麼了？”

林月翻看着自己之前去學校做的筆錄，“這段時間發生兩次跳樓案件，确實有點讓人在意。”

楊奇笑了笑，“哎，第一次說是不小心，其實究竟是怎麼回事，也隻有那個學生知道了。巧的是她還失憶了，這電視劇上才發生的事，現實竟然也有，真是稀奇。”

“我總覺得……”林月看着拍下的照片，眼眸發深。

“什麼？”楊奇拿着茶杯，低着頭吹着滾燙的茶湯。

“沒什麼，”她把資料合起來，“等會是不是還要去查違禁藥。”

“是啊，”楊奇叫苦連天，“前幾天剛抓了一個，又出現了。這批聽話水，藥效更強。聽說這批次的聽話水隻要一聞，藥效持續時間更強，作用更猛。這些犯罪分子，還真是铤而走險。”

“還是得快點找到幕後的制作源頭，不然人心惶惶的。”

“誰說不是呢？走吧，去審審那個新抓的。”

“嗯，我整理一下先，你先去。”林月把資料疊好，在整理到照片的時候，她的動作一頓，上面的少女，眼神無辜，看起來有些拘束。是那個名叫靳昔的女生，林月對她印象很深刻。很漂亮，很大膽，心理素質很強。

失憶了嗎，林月看着照片上面的眼睛，皺眉，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為什麼她總覺得對方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