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蔓枝本來戴着耳機快睡着了,被他叫醒,眉頭緊皺着,“沒有啊,我隻是跟她确認一下嘛,她容易中暑,怕來來回回的累到了。”
“這樣啊。”陳牧川有些失望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之前她找我那事兒,讓你不高興了。”
“陳牧川,少自戀一點行不行?”
“行行行,組老婆說什麼是什麼。”
“诶可别,我不喜歡這個稱呼。”雖然在Ocamp裡par組成功的男女會互稱組老公、組老婆,但放到趙蔓枝自己身上還是不太适應。她坐直了點,雙手抱胸,跟陳牧川保持距離,“某些人不是信誓旦旦要摳學妹麼,還是得有點分寸感,咱們就隻是搭檔和朋友,别的免談。”
說完頓了片刻,又補充,“小靈也免談。”
身邊的男生輕哼一聲,“防我跟防賊似的,不是你找我幫忙的時候了?”
“不是說好了嗎,回頭請你吃飯。”
“你每次請吃飯都呼朋喚友的,這麼怕被人說我倆約會啊?”陳牧川不依不饒,“不行,這次單獨去。”
趙蔓枝端起完美笑容,聲音甜美地回應,“那你選個can吧,我們還可以順便傾個坡。”
“……我真服了。”
陳牧川知道漂亮姑娘難追,可他這樣的條件放下身段讨好,難得有人油鹽不進。他跟趙蔓枝說風月,趙蔓枝要講績點,旁人一看即明的小心思,趙蔓枝跟完全不知情一樣。
但要說她不開竅吧,明明對于方靈和他之間,雷達又拉得極滿,跟護雛的雞媽媽一樣,生怕他靠近半點。
越是如此,陳牧川越是對她抱有興緻。這樣一朵難以攀折的高嶺之花,是打算就這樣一輩子把自己放在佛龛上了麼?
他原本對Ocamp這種活動興緻缺缺,隻因趙蔓枝在找人,才湊上去報了名。馬上就要畢業了,陳牧川在心裡給自己定了個目标,畢業前,一定要拿下她。
接站、點人、返校,一通折騰下來,陳牧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新生中關于他們的讨論洪水一般泛濫開,就像之前那些捆綁着他與趙蔓枝的流言一樣,先入為主地進入大部分人的腦袋。
“荔枝慕斯的組爸媽是一對吧?好配啊!怎麼會這麼養眼!”
“對對對,接站的時候我也第一眼看到了這組學長學姐,太好看了。”
“那個背影有氛圍到像是小說男女主,誰拍照配樂發個短視頻肯定爆火。”
他們火速成為新生們抵港第一天,除了學校之外最關心的熱點,夜間Icebreaking上,有大膽的新生直接當面問:“請問組爸組媽是一對嗎?”
全場噗嗤笑出聲,趙蔓枝尴尬又不失禮貌地解釋說隻是朋友,可陳牧川卻聳聳肩,“是什麼關系,看她的意思咯。”
“哇哦——!”小小的房間内一片驚呼。
“别聽他胡說,我們就隻是純潔的組家長關系。”如果不是當着小朋友要表情管理,趙蔓枝早已氣得咬牙切齒,“明天是open day,大家千萬别睡過了。穿好大組t,戴好狗牌,我們七點半準時在樓下集合,會有組叔叔給你們領早餐,之後要去拍個大合照,這幾天會比較累,大家一定要好好休息。”
交代完放新生們回屋洗漱後,一衆人又留在房間開了個短會,簡單交代了一下明天的任務就散了。趙蔓枝拉着方靈準備離開,臨走前,陳牧川叫她,“有點事想跟你說。”
趙蔓枝牽着方靈的手忽然握緊,“這麼說就好。”
陳牧川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方靈,唇瓣動了動,最後選擇放棄,“算了,我想起來給你發微信吧。”
回去路上,方靈若有所思道,“蔓蔓,我怎麼覺得陳牧川這次,像是動真格了?”
“可我不喜歡他。”
“你沒看出來嗎?重點不是你怎麼想,是他怎麼想。恰好有個由頭跟你捆綁起來,他肯定要借題發揮。”
趙蔓枝腳步一頓,“那怎麼辦?Ocamp剛開始,總不好現在鬧掰。”
“學院日和後面你倆帶隊的活動,如果不是必須要組爸媽,就讓我去吧。”方靈說,“既然跟他獨處不自在,那就盡量避免這種情況。”
“不行,你這麼單純,熟了以後他要是找你下手怎麼辦?”陳公子在男女關系方面的人品實在是爛得有目共睹,趙蔓枝才不肯把方靈送入虎口,“我不放心。”
“不會的,我這麼普通,他才不感興趣。”方靈沖她笑笑,“而且這樣一來,他也該懂你的意思了,免得再費口舌。”
見趙蔓枝還在猶豫,她一把将人拉進宿舍裡,“别想了,就這樣,我去找MUA和大組長說。趕快收拾收拾歇了吧,累一天了。”
“那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跟我說啊。”趙蔓枝拗不過,松了口。
“放一百個心吧!我都這麼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