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膚本身是千金萬貴養出來的奶白色,又被這般養他的人親手揉撚出含苞待放的豔粉,低頭吃飯時頸子勾出一段誘人的弧度。
秦越柏總覺得他在故意勾引,忍了又忍,在他快吃完飯時終于忍不住湊過去,卻被他靈活閃腰躲過。
小壞鳥眼神得意洋洋:“吃飯要專心,這可是你教我的,秦叔叔。你可要以身作則呀。”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秦越柏歎了口氣,拿他沒辦法,隻好繼續壓制易感期内Alpha那天生想要占有、禁锢、标記自己Omega的沖動,呼吸有些粗重地開口。
“寶寶,是不是在報複我以前沒有及時回應你的心意?”
竹钰辭放下碗筷,爪子一拍:“怎麼可能!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啊?”
那就是了。
秦越柏定定與他對視半晌,不由勾起唇角,竹钰辭小發雷霆,張牙舞爪撲過來捂他的嘴:“你你你在笑什麼,不許笑!”
“好,我不笑,不笑了。寶寶肚量大得很,一點也不小肚雞腸。”秦越柏從善如流拿住他亂揮的細白手腕,将他挂到身上,下巴如之前預想一樣嵌入他肩頸處,一低頭就可以吻到他纖瘦的美人骨。
被他牢牢鎖在懷中,竹钰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落入了陷阱,有點羞惱地掙動着,卷發末梢不住蹭過秦越柏的側臉。
秦越柏滿足地吸了一口他後頸混合鸢尾與高山柏的氣息,餍足歎息出聲:
“别氣了,寶寶,想點高興的事情……我把楚家徹底打垮,讓楚燭連給他兒子的醫藥費都出不起,好不好?”
“你說得怎麼這麼輕巧?”竹钰辭幾乎立刻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會是你幹的吧?”
秦越柏不語,竹钰辭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是,楚家搭上的那位真是你弄下去的?”
“你怎麼能這樣!”他猛地從秦越柏身前跳開,“你知道那人有多危險嗎?楚家算個什麼東西,為他們大費周章幹什麼——”
他哼哼唧唧數落起來,好像剛才那個喜聞樂見楚家落魄的是另一個人,跟他自己沒有半點關系。秦越柏知道他是後怕,順着他的意思點頭,保證自己不會再身陷任何險境。
唉,我家小鳥被我的死訊吓破了膽,一點點風浪都再經不起了。他圈起竹钰辭的手腕,頗為憐愛地想。
他一點點安撫這隻炸毛小鳥,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剛才管家問我要裝飾場地的照片,我記得有幾張雙人照在你那裡存着?”
竹钰辭身子一僵。
是啊,本來都存着的,但、但都被他在誤會秦越柏有妻有子的時候燒掉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逃過這一劫時,秦越柏遊刃有餘扣住他的腿彎往上提,意圖不言自明。他心不在焉,被親得小臉通紅,被秦越柏捏捏耳朵,調笑了句“怎麼又忘了換氣”。
竹钰辭決心要編出一個完美無瑕的理由,在鋪天蓋地的愛撫與熱吻裡掙紮着說:“雲盤裡還有,相框裡那幾張照片沒有了——嗚,你、你别咬我,這也不能怪我——我當時又不知道你還活着,照片都跟紙錢一起燒了!”
“我家寶寶真是說謊不打草稿。”秦越柏輕聲感慨,竹钰辭正被信息素壓得頭昏腦脹,耳邊轟鳴,沒聽清他這句話,茫然地問他說什麼。
秦越柏低頭看他。
就是這個時刻,就是這一眼;竹钰辭窩在他懷裡的姿勢如此漂亮、如此自然,好像他天生就該長在這裡,該做他的愛人,沒有别的可能,沒有别的歸屬。
竹钰辭屬于秦越柏,是這個世界不容更改、不容置喙、受命于天的真理。
“我說,我們小辭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過了片刻,他冷不防抱起竹钰辭往床上走去,“讓我看看,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他故意用單手抱,竹钰辭害怕掉下去,隻能緊緊摟住他脖子,像一隻把自己送進樹巢深處的鳥:“現在我哪還有秘密,不要平白污蔑我!”
秦越柏親了下他耳朵:“嗯,待會你要還能這麼說,我就相信你。”
“你本來就相信我!你就是想找個借口那什麼,别以為我不知道——”
“寶貝,這就不對了。”秦越柏把他重新壓回巢裡,故作嚴肅地反對:“我現在可是易感期,想那什麼,還需要找借口?”
小Omega桃花眼圓睜,奮力維護自己的清白,但沒過一會,就在秦越柏含着笑意的眼神裡化為一抔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