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我趕緊解釋道，“是……一位韓工叫‘王老’的前輩說的。”

“你可以啊，小朋友，這就解鎖公司骨灰元老級人物啦？”

“啊？……”

“那老爺子還說啥了？”

“就……說你特别厲害！讓我有問題多請教你！”

“别啊，這事兒就别考慮了！我可是好不容易逃離苦海！你這還準備給我往回帶，不帶你這麼坑學姐的啊！業務上的事兒，你自食其力吧！有困難。找自己！……八卦什麼的……我倒是可以好心分享分享，帶帶你這個新人。”

“那也行！我……想先問問韓工的事情。新來的曹工說，韓工是咱們公司副總？真的嗎？還有，後來鄭工說，韓工不喜歡别人叫他韓總，這也是真的沒嗎？”

“嗯，你說的都沒錯。怎麼了？”

“那……那為什麼韓工不喜歡别人喊他韓總啊？”

“韓工就是不喜歡啊！他是技術型大佬，什麼工，是什麼工程師的簡稱，什麼總，他就老覺得是油頭粉面的那種暴發戶老闆。”

“啊？……這……這也沒必要挂這個……鈎……吧？”

“那個年代嘛，都是那個思想喽，反正現在偶爾有人這樣喊他也沒那麼反感了，畢節也可以理解是‘總工’的意思，但是當初我來的時候，他是特别讨厭别人這樣喊他，就算是甲方，他也不樂意！”

“嗯，也對，爸爸媽媽那個年代跟我們的确不太一樣，都很正。”

“是的呀！”

“那……副總這個呢？”

“公司有7個原始創始人你知道吧？”

“傳說中的大佬！業内奇迹！”

“他們後來全部退二線了，由李總主管行政商務，作為名義上的大老闆，韓工主管技術，負責咱公司所有實際業務。另外新納入了幾個小股東，形成現在的維咨。”

“這樣啊！那……”

“痛快點兒！OK？”

“就是我怎麼感覺韓工跟李總好像關系不太好啊……”

“你小子可以啊！觀察敏銳細緻入微啊！”

“還真是？！”

“嗯。”

“為啥啊？”

“經營理念不同呗！”

“韓總其實是一直跟着創始團隊出來的人，但是李總是後來他們快退二線了，才加入的。”

“那……那為什麼李總成為了最終的一把手？”

“……怎麼說呢？也許是……當時的市場更适合他那種人？……”

“他那種人？哪種人？……什麼意思？……”

“嗨，你小孩子就别問這些了，你們現在運氣好啊，維咨這幾年類似的事兒也确實少了。時代造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