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狼人!狼人!真不敢想象,鄧布利多是瘋了,才會讓一個狼人混在我們中間,他每個月都有可能發瘋咬死其他人!”
西弗勒斯坐在空教室裡,這裡被他們長期征用,已經成為斯萊特林六人小團體的活動據點。
為什麼是六人,當然是因為雷古勒斯交到了和他同級的唯一一個好朋友,也是他的室友,巴蒂·克勞奇。
他第一次激動地把這個面容蒼白,嘴唇很淡,頭發金黃的好友介紹給他信任的哥哥姐姐,西弗勒斯和塞西莉娅。
兩人一個坐在桌前看書,一個對着破破爛爛的窗簾施咒,年輕的巴蒂·克勞奇跟在雷古勒斯身後,臉上是這個年紀常見的忐忑。
當然,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塞西莉娅·艾琳這兩個名字在全霍格沃茨都非常有名,内部分化的斯萊特林難得對他們熱臉相迎:因為他們走廊暴打彼得·佩迪魯和萊姆斯·盧平的消息不胫而走。
直到傳言被拉文克勞那個公認的大嘴巴,伯莎·喬金斯愈傳愈烈,變成西弗勒斯對盧平使用了鑽心咒,而塞西莉娅對彼得施展了東方的神秘詛咒,他們才不得不出面制止了謠傳。
西弗勒斯那張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要是我真的用了鑽心咒,我現在已經坐在阿茲卡班了——别忘了我們身邊正坐着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的兒子。”
“東方詛咒?那都是騙人的把戲,我們香港不學這套。”塞西莉娅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經過斯拉格霍恩近似縱容的禁閉,替他整理魔藥材料兩周之後,掠奪者似乎終于消停,沒有再來找西弗勒斯的麻煩,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但也許他們是在醞釀個大的壞招也說不準,塞西莉娅心裡冒出個不安的想法。
讓我們回到巴蒂·克勞奇第一次見到塞西莉娅的下午,正是金黃的十月,天氣溫涼,教室的地闆被陽光切割成一塊一塊的亮斑。
“你好……我是巴蒂,巴蒂·克勞奇,我爸爸是……”
他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塞西莉娅突然轉頭湊近了看他。
深藍色丹鳳眼盯着淺藍眼睛,塞西莉娅的眼神很專注,帶着冷靜的審視,這讓她明豔大氣的臉顯得攻擊性十足。
倏地,冰雪消融,塞西莉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鄭重地伸出手,拉開了和巴蒂·克勞奇的距離。
“雖然你可能聽說過我的‘惡名’,但還是有必要和你做個鄭重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塞西莉娅·艾琳。”
巴蒂忐忑不安地點點頭,心髒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耳畔全是心髒咚咚咚的跳動聲,太陽穴一沖一沖的,讓他臉頰通紅。
西弗勒斯懶洋洋的目光從書裡擡起來,他點點頭,露出一絲很淡很淡的微笑:“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爸爸也叫巴蒂……”
“這裡可沒有人關心你爸爸是誰,巴蒂,”塞西莉娅放松地說:“我們隻認識一個巴蒂·克勞奇,而現在他就站在我們面前。”
他緊繃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不得不承認雷古勒斯說的對,塞西莉娅·艾琳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物。
此時此刻,六人小組齊聚一堂,盧修斯站在中央,傳遞着外界的最新情報,西弗勒斯皺着眉頭聽着,腦海裡還在想着狼人的事,巴蒂和雷古勒斯坐在一起,時不時插嘴補上兩句,納西莎和艾琳靠坐在一起,一個大腦放空思考着對策,一個溫柔地撫摸着對方的長發,眼神冰冷。
“西弗勒斯,證據呢?”納西莎輕輕地問,停下了撫摸黑頭發的手,她皺着眉思考:“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請問萊姆斯·盧平是如何度過每一個滿月?”
“尖叫棚屋。霍格莫德的村民說,他們總是聽到深夜有狼的吼叫。”盧修斯很快就把信息串在一起:“也許他會被帶去霍格莫德。”
“那麼學校裡面一定有通往尖叫棚屋的密道。”塞西莉娅機敏地跟上節奏。
“打人柳。”納西莎反應最快,她冷白的手指一下下敲擊桌面:“盧修斯,打人柳是在塞西和西弗這一屆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