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邊澄頓時就急了,“我爸媽都是銀行高管,工作穩定。家裡有房有車,家境富足。我哥學習不行,勉強上了個二本。不過他打遊戲很厲害,從初中就開始掙錢了……”
“冷靜,冷靜!”不等邊澄翻家底,江溪竹及時打斷她,“澄澄,咱先冷靜!”
邊澄一籮筐話卡在喉嚨裡沒機會吐出來,語氣焦急萬分,“姐,我哥就是脾氣差了點,不愛跟女孩子打交道,其他沒毛病的。”
看她急成這樣,江溪竹隻能先安撫她情緒:“澄澄,你别這麼激動,聽我慢慢跟你說。”
她換了隻手拿手機,撩了撩額前散落的碎發,不緊不慢道:“我一開始被你哥的臉迷惑了,太上頭了。好多東西根本沒考慮清楚。其實我和你哥一點都不合适,壓根兒沒什麼共同話題。再說你哥對我也沒感覺。現在及時止損,對我倆都好。”
邊澄仍不死心,繼續追問一句:“姐,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哥這麼帥,你入股不虧的。”
“澄澄,你别擔心,我不追你哥,頂多當不成你嫂子,咱倆還是好姐妹,誰都不能影響咱倆的革命友誼。”
這個中原因江溪竹不打算與邊澄細說,反正結果不會變,她不打算再追邊沿,她對這個男人去魅了。
一旦沒了那層濾鏡,邊沿也不過如此,不要也罷。
可邊澄這個好姐妹她卻是要的。小妮子這麼可愛,雙商在線,嘴又甜,哄人一套一套的,她當然喜歡了。
她是獨生女,同輩裡隻有江知凡一個堂弟。她沒給人當過姐姐,有個現成的妹妹,她求之不得呢!
經過江溪竹的安撫,邊澄的情緒明顯穩定下來了。當不成嫂子,沒法成為一家人,這固然可惜。可繼續當好姐妹也挺好的。隻能說她哥眼瞎,放着這麼好的阿竹姐姐不要,看她回去不罵他。
***
第二天一早,邊澄乘坐最早一趟航班飛青陵。
一下飛機,她就給邊沿撥了語音電話。
上午十點,她哥還在睡大覺,電話都吵不醒,真是半點都指望不上。
邊澄果斷自己打車回去。
到家後,她先收拾行李。
這次去豫章參加漫展,她帶了好幾套服裝,一隻21寸的小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的。這會兒收拾起來工程巨大。
幾下一收拾,大半個小時過去了。
這大熱天的,一動就冒汗。房間裡空調打到18度也沒覺得涼快。
邊澄将所有衣物歸置好,趕緊跑到客廳找水喝。
這個點邊沿那家夥總算是醒了。他身穿一件黑色工字背心,一條沙灘褲,踩着一雙人字拖站在飲水機前接水。
為着昨晚的事兒,邊澄現在看她哥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百八十個不滿意。
她懶得跟對方打招呼,徑直越過他,自己去開冰箱。
冰箱裡隻剩下礦泉水和啤酒,她愛喝的東方樹葉不見蹤影。沒得選,她伸手拿了瓶礦泉水。
邊沿接滿一杯溫水,一轉頭就看見妹妹在扒拉冰箱,他輕呡一口,嗓音沙啞,“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
邊澄低頭擰瓶蓋,陰陽怪氣道:“怎麼敢勞煩川河大神親自去機場接我呢!我等小蝦米不配呀!”
邊沿:“……”
男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沉穩出聲:“好好說話。”
邊澄甩了甩額前劉海,逮着邊沿一頓輸出:“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擱那兒呼呼大睡,還好意思說去接我,省省吧你!”
邊沿:“……”
邊澄一臉不爽,滿身戾氣,就差沒在腦門上寫行大字:莫挨老娘!
十幾歲的小孩天天咋咋呼呼,陰晴不定的。小妮子這是氣他沒去機場接她,鬧脾氣呢!
昨晚輸完液,他倒頭就睡。剛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聽到手機在響。可腦子昏昏沉沉的,就是不願醒來。妹妹的電話就給錯過了。
邊沿從來就不是那種會哄小孩的人,他扔下一句:“午飯自己解決。”
說完準備去衛生間沖個澡。出了一身汗,衣服緊貼着後背,黏糊糊的,特難受。
“邊沿,你站住!”邊澄一陣風似的跑到他跟前,張開雙臂攔住他去路,“我有話問你。”
邊沿曲起手指彈妹妹腦門,“直呼其名,沒大沒小!”
邊澄吃痛嗷嗷叫,嚷嚷道:“幼不幼稚啊!”
邊沿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妹妹,“你要問我什麼?”
邊澄表情嚴肅,語氣鄭重,“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男人倏然一怔,疑惑反問:“你問這個幹嘛?”
她雙手叉腰,氣鼓鼓道:“回答我!”
“沒有。”
“那你喜不喜歡阿竹姐姐?”
“不喜歡。”
“一點都不喜歡?”
“嗯。”
邊澄聽完總算死心了,看來她和阿竹姐姐注定沒法成為一家人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隻要江溪竹肯花心思,又有她這個内應幫忙,不愁追不到邊沿,遲早的事兒嘛!
可眼下江溪竹都不喜歡邊沿了,也不打算繼續追了。這倆真就涼涼了。
她呢喃低語:“可惜了呀!”
邊沿下意識問:“可惜什麼?”
“阿竹姐姐當不成我嫂子了,多可惜呀!”
邊沿:“……”
瞅見男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邊澄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她現在真的很想換個哥。
她皺着一張小臉,繼續陰陽她哥,“恭喜你,自由了!”
邊沿擡了擡眼皮,“你什麼意思?”
邊澄沒好氣道:“阿竹姐姐不喜歡你了,也不會再追你了。省得你說她天天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