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坐在付景的車子裡,跟着王雷的車走着。車子逐漸駛離熱鬧的街道,來到一個比較破舊的老街。
“這裡是哪裡?”許清看向外面有些舊日時光的街道和民居,疑惑地問道。
付景道:“這裡是之前明書大學的坐落地,後來明書大學搬到城中心,這裡就逐漸沒有了以前的熱鬧。”
“明書大學以前是在這裡?”許清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明書大學本來就在城中心。
前面的車子忽然停了下來,王雷和周吉下了車。見狀許清和付景也下了車走過去。
“怎麼不走了?”
王雷看向許清,皺眉道:“羅盤上的指針一直旋轉不停,找不到正确方向。”
許清接過他手裡的羅盤,手指輕撫,靈氣擊在羅盤的指針上,指針旋轉得更快了。
“這附近有磁場幹擾,所以才會這樣。”許清将莫良的發絲從羅盤上拿下來,羅盤還給了王雷。随後就指尖就出現一張符紙,發絲附到符紙上,快速将符折成一隻紙鶴,輕輕往上一送,手掌離去後,紙鶴也沒有掉落,反而扇動着翅膀往前飛去。
許清道:“跟上。”
付景率先跟上去,王雷和周吉對視一眼,眼裡皆是驚訝,這術法······兩個快步跟上。
一行人在一棟荒廢的大樓前停下,此時明明是中午,可眼前這棟大樓卻充滿了陰氣森森。他們一進去,一股涼氣撲面而來,瞬間就讓王雷、周吉和付景他們三人起了一後背的涼氣。
許清擡手搭在付景的肩膀上,付景回頭看他,對他颔首笑了一下,“多謝。”
“小心些。”許清看着付景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勾起唇角輕笑,【也許我該讓付景在外面等着的,不過在這裡,外面也未必比在我身邊安全,還是将人帶着吧。】
聽許清這樣想,付景松了口氣,他可不想和許清就此分開。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大門都布滿了鐵鏽,上面焊着的幾個大字都掉落了,隻剩下一點邊角字迹。裡面雜草叢生,不時有鼠蟻在草叢裡一閃而過。
看着似乎被踩踏過的雜草,王雷仔細看了兩眼,道:“看折痕最近兩天有人來過這裡,應該是莫良。”
他看向前方,皺眉道:“這些雜草被踩踏的很淩亂,看痕迹他們似乎很驚惶,并未去到裡面就驚慌跑出去。”
“那就是說我們來對了。”周吉欣喜道,他轉頭四處張望着,“隻是為何不見莫良丢失的魂?”
“往裡走走。”許清擡腳就往裡走,付景他們急忙跟上。
雪白的牆壁如今也滿是斑駁的痕迹,露出或青或紅的磚頭,上面刷寫的紅色大字也在風吹雨打下變得暗淡,教室的門也都腐朽不堪,就連窗戶上的玻璃都不知被什麼東西砸破,上面蛛網密布。
紙鶴慢悠悠飛過前面的教師樓,直往後面飛去。
許清等人跟着紙鶴來到教室樓的後面,後面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地方,盡管上面長滿了雜草,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這裡以前是學校的操場。
紙鶴繼續飛着,直到在一間房間前停下。
許清伸手将墜落的紙鶴接住,看着眼前這間房間,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周吉上前推開搖搖欲墜的窗戶,往裡面看了一眼,回頭說道:“裡面已經被搬空了,不過地上有幾個壞的羽毛球,這裡應該是放體育用品的房間。”
王雷一腳踹開房門,灰塵飛揚,許清捂住口鼻,拉着付景後退兩步,直到灰塵落得差不多了才上前。
王雷皺眉不解,“裡面沒有莫良的魂。”
周吉也奇怪:“可紙鶴明明停在這裡,按理來說不可能不在的。”
許清走進去,這間房間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他輕輕踱着步子,仔細觀察着周圍。
忽然,他在房間的西角處停下腳步,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好一會兒,緩緩彎腰伸出手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摸索着。
王雷和周吉見狀也不敢打擾,站在邊上默默看着。
付景往他身邊走近,也蹲了下去,“有發現?”
“嗯。”許清點了點頭,猛然張開手掌,在地面上微微用力。下一瞬,以他手掌為中心,道道裂紋如蛛網一般向四周散開。
手掌快速收回,碎裂的水泥地面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一地,一股濃郁的陰氣自一口黑幽幽的洞口逸散而出!
幾人圍着那個洞口瞧着,周吉道:“陰氣濃郁,其中還有煞氣。”
許清将一張明火符扔下去,一條石階蜿蜒而下,隐沒入黑暗中。他剛要下去,就被付景拉住了手:“你要下去?”